凌冽的寒风在房门打开的一刹那,瞬间席卷而入,再次吹灭了刚刚燃起的火盆。
门外的天气极其的阴沉压抑,俨然是暴风雪即将来临的前兆。
远处的栅栏之外,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木沉霄示意凤倾城站在房屋的门口,自己随手抄起了一根木棍,缓步走向了发生之地。
凤倾城的念力随着木沉霄缓缓行进,这一个月以来,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念力比以前更加的得心应手。
在使用的时候,不用在可以的去思索,有时候紧紧只是一个念头,念力就可以同步完成她心中的想法。
淡淡的血腥味混合这沉闷的空气传入了凤倾城的鼻中,而栅栏之外,木沉霄忽然站住了脚步,目光怪异的转首看了他一眼,随即缓缓转身而回。
就在他的身后,一个白色的身影终于走出了木栅栏。
只是虽然是深夜,可是依然清晰可见他身上晕染的血色。
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凤倾城的眸子就甚是明显的一缩,呼吸骤然一滞。
“丁卯……”
一身血迹,走路蹒跚之人,竟然是丁卯。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住在这里的?
丁卯也在同一时间发现了凤倾城,脚步摇晃着想要奔上前来,却是一头栽了下去。
木沉霄极是不情愿的再次看了凤倾城一眼,沉着脸将丁卯扛在了肩上,快步而回。
看着丁卯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口,凤倾城无言的看了木沉霄一眼,随即抬手为他修复伤口。
木沉霄坐在火盆旁,脸色极是阴沉,深邃的眸子犹如暗黑无界的深渊,阴戾而寒彻。
凤倾城修复好丁卯身上的最后一个伤口,转眸眸光复杂的看着木沉霄。
“他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木沉霄的眸心一颤,缓缓摇头:“不管他是怎么找到的,如今看他这一身的伤痕,只怕不是什么好事情……”
他的目光幽幽看向了丁卯:“能够将他伤成这样的,定然是不俗之人……”
“啊……”
丁卯忽然倒抽着冷气尖叫着坐起身,呼吸急促,目光闪烁不定。
当他看到面前静坐的凤倾城之时,眸子骤然一缩。
“凤倾城……”
凤倾城微微点头,展唇轻笑道:“是我……”
他蓦然醒悟一般的看向了木沉霄,眉毛一皱:“木沉霄?”
木沉霄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拨火棍,眸光淡稳的看向了他:“是我……”
丁卯忽然在身上来回的探索着,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凤倾城奇怪的看了一眼木沉霄,目光随即落在了丁卯从怀中取出的一只玉镯。
木沉霄在见到玉镯的一瞬间,身子骤然一僵,起身而立:“你在哪里得到的这个镯子?”
“自然是受人之托……”丁卯缓缓将玉镯递给了木沉霄,眼睛却是没有离开他的眼睛:“有人托我将这个镯子交给你……留个念想……”
凤倾城瞬间意识到了不妙,连忙凝眸看向了木沉霄:“这是?”
木沉霄的眼底甚是明显一颤:“是我娘的镯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