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是我父亲的近身侍卫……”
云傲夏的目光咄咄看向了甬道深处,“如今却是被人击杀在这里……”
凤倾城的眸光遽然一颤,眼底深处一抹妖冶红色一闪即逝。
手臂遥遥指向了甬道的一段,凤倾城的眸光显出一抹魅异:“那里……有人……”
木沉霄的呼吸骤然一滞,足尖挑起了地上一把长剑,脚步沉稳的随着凤倾城向着尽头的石室走去。
石室的房门是一间木门,透过虚掩的木门,木沉霄依稀可以分辨出里面的一缕微弱气息。
云傲夏几乎在同一时间怔然失声:“父亲……”
当窄小的石室被照亮的时候,所有人的呼吸不免皆是一滞。
在他们的面前,一名皮包骨头的老人盘膝而坐,若非是他微弱的气息依旧存在,完全就像是一个已经坐化的老人。
在他的腰上,是一截粗粗的锁链,锁链的尽头,穿过了石室,不知道延伸到了何处。
“扑通……”
云傲夏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泪水瞬间潸然而下:“父亲……”
木沉霄和凤倾城一震,连忙随后跪下,重重一叩首。
想象之中的魔帝,有着睥睨天下的王者霸气,可是如今这个迟暮的老人,怎么看,怎么没有至尊之气。
魔帝似乎是察觉到了有人的到来,似乎骤然变得有些急促,僵硬的指尖也是轻轻一抽。
像是许久未曾见光一般,魔帝的眼睛在触上了火把的光亮之后再次阖上。
干涸的双唇轻轻的颤抖了一下之后,终于发出了一个微弱的声音。
“夏夏……”
“父亲……”云傲夏手足并爬,爬到了魔帝的面前,悲泣道:“父亲,你……你怎么变成这样?是什么人把你害成了这样?”
魔帝的眸子终于再次缓缓张开,却是第一眼看向了木沉霄。
“他……”
“外公……”木沉霄连忙重重叩首:“不孝外孙木沉霄,叩见外公……”
“你过来……”
木沉霄连忙爬过去,有些懵懂的看着他的眼睛:“外公,我们救你出去吧……”
“不……”魔帝僵硬的指尖缓缓抬起,触上了他的额头,似乎是欣慰一笑:“看来玄冥血煞……已经认你为主了……”
“外公……”木沉霄惊诧无比的看着他:“你……那玄冥血煞……”
“那是我送给你的礼物……”魔帝的唇角再次一抽,有些满意的微微阖首:“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我魔族的下一代……王者至尊,将会是你……”
“王者至尊……”木沉霄的呼吸顿时一滞,有些懵懂的摇摇头:“什么王者至尊?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命运的安排……也是我们魔族的劫难……”魔帝的目光缓缓落在了云傲夏手中的那把钥匙之上:“冥冥之中,一切已经注定……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坦然接受一切……”
云傲夏的目光幽幽落在了钥匙之上,颤声道:“父亲的意思呢……你早就已经预知到了今日的事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