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撩着木门,不用多长时间就会将门烧穿,更糟糕的是烟透过缝隙进入房间,只需要一时片刻,里面的人便会窒息而死,阿若德第一次感到自己处于生死一线的时候,难道自己这个穿越众就这样玩完了吗?
“我们完蛋了,要死了,真是可恶。”马尔斯惊慌失措的歇斯底里,也许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也会被法兰西斯牺牲掉。
“这里有窗户和别的出口吗?”。哈维咳嗽着冲马尔斯问道。
“没有,上帝,我还不想死。”马尔斯摇晃着脑袋,哭丧着脸说道。
“把衣服脱下来。”阿若德将马尔斯身上的衣服扒下,将其撕成许多碎片,然后放在地上。
“你要干什么?”马尔斯的双眼通红,他剧烈的咳嗽着,不明白的看着阿若德,只见阿若德解下自己的裤子,冲地面上撕成的碎片撒尿。
“给,把它捂在口鼻处。”阿若德忍着烟熏,将浸透尿液的布捂在脸上,湿透的布能够过滤烟的危害,哈维二话不说便跟着阿若德做,马尔斯厌恶的看了看骚哄哄的布片,可是在生存和洁净的选择题中,他还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呼,虽然臭了点,但是总算能呼吸了,现在我们抬起木桌撞破门,从冲出去跟他们拼了。”阿若德一手用尿液布片掩着口鼻,一手抬起一张木桌,哈维连忙上前帮忙,就连马尔斯也跟着伸手帮忙。
“也许弓箭手正等在门外。”哈维提醒阿若德道。
“置之死地而后生。”阿若德也不管哈维听不听得懂,他抬起木桌向燃烧的木门冲去,火光和高温灼烧着四周,他们仿佛在冲向地狱之门。
“轰隆~。”本来就已经烧得不堪重负的门,在阿若德等人的撞击下轰然倒塌。木门一倒下阿若德便顾不得火焰,一个箭步冲了出去,火焰舔着他的手臂和腿部,灼烧的刺痛刺激着神经,但是他已经顾不得一切,只觉得眼前有人影便狠狠的挥拳揍了过去。
“住手。住手。”阿若德的拳头击中一人的下巴,将那人击倒在地上,正当阿若德转身想要把拉扯住自己的另一人击倒的时候,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
“阿若德,停下来。”阿若德在火焰和死亡的威胁下,变得有些癫狂起来,他根本听不见其他的声音,只知道将面前的敌人杀死,就在他拔出倒下士兵腰间的剑的时候。哈维从后面抓住了他。
“啊,啊。”阿若德满脸漆黑,他张大嘴狂吼着,脑袋上的头发被火烤的卷曲起来,他死死的握着剑就像是地狱中的恶鬼。
“够了,我们安全了,你看是勃艮第公爵。”哈维同样脸上沾满了烟灰,她紧紧的从阿若德咯吱窝锁住他的行动。对阿若德说道。
“呼呼。”阿若德这时候才逐渐的情绪平静下来,他看见法兰西斯跪在角落里。两名公爵卫兵站在他身旁,勃艮第公爵在其他护卫的簇拥下,正看着阿若德等人。
“你竟然放火烧我的城堡,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法兰西斯的面色有些苍白,他连忙抬起头面对着盛怒的勃艮第公爵。
“公爵大人,这是个误会。我只是来救火的。”法兰西斯强辩道。
“胡说八道,这根本是你放火想要杀死我们,马尔斯他也想杀死你,难道你不作证吗?”。哈维怒视着法兰西斯,对勃艮第公爵说道。
“马尔斯教授。这是真的吗?您可是贵族,您的证词最有价值。”勃艮第公爵对阿若德身后,靠着墙壁喘着粗气狼狈不堪的马尔斯教授问道。
“我,我不清楚。”出乎阿若德和哈维的意料之外,马尔斯竟然低下头语焉不详。
“你,你这个混蛋,早知道就让火烧死你好了。”哈维气的破口大骂起来,而马尔斯低着头不发一言,看起来似乎有自己的苦衷,阿若德拉了拉哈维的手,让她停止咒骂。
“我们相信公爵大人自有公断。”阿若德伸手用袖子抹了抹脸,讲着冠冕堂皇的话,而勃艮第公爵似乎也不想再追究这件事。
“放心吧,带他们下去洗漱,并且准备好衣服。”勃艮第公爵扭头对护卫说道。
“是,公爵大人。”护卫向公爵鞠躬行礼,带着如同乞丐般的阿若德等人离开,阿若德在离开的时候看了一眼表情平静的法兰西斯。
勃艮第公爵的城堡中,位于地下室的地方,竟然有一个大的水池,仆人们将烧热的水注入水池中,人们可以将全身泡在池子里面,热水浸透人们的身体,仆人还会在水池旁边,为客人备上醇香的葡萄酒。
“啊,真是不错。”阿若德在水池中发出舒服的声音,哈维似乎是在另一个水池中,他们之间有一座墙壁阻挡着。
“今天真是感谢您的相救了。”同阿若德泡在同一个水池中的是马尔斯,这位意大利的贵族似乎满腹心事,阿若德肯定他和法兰西斯之间,必然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他不会在面对公爵的质问时候沉默。
“真是奇怪,如果是别人要宰了我的话,即使是在死之前,我也会狠狠的咬他一口,而你明知道法兰西斯要杀你,可是你却完全不做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