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森公爵的脸紧贴着冰冷的墙壁,耳边是远处隐修士们的低吟声,他们在赞美主和主创造的一切,如果是以前梅森公爵会怀着虔诚的心去倾听,并且馈赠给这些修士们大笔的奖励,可是现在他只是一个躲藏在这里的囚犯。
埃贝哈德大人的手下忠实的守在门口处,他们履行着自己的职责,不时警惕的走到庇护所的木门处,打开窥视窗向外张望,虽然外面的密林寂静如常,但是守卫很清楚巴伐利亚公爵的人已经包围了这里,只是没有继续进攻而已。
“他们为什么不进攻?”一名埃贝哈德的士兵向自己的同伴询问道,他的同伴坐在一棵树下,正拿着根枯木削皮雕刻,这是闲暇时候的一点点娱乐。
“因为这里是主的领地。”另一名埃贝哈德的士兵抬起头,向天空看了一眼,用调侃的语气说道。
“我可不相信,如果是其他人也许如此,但是带队的可是死亡骑士本人,他只认金钱和公爵的命令。”
“那就只要主知道了,我只希望这该死的任务快点结束。”士兵用手背擦拭了下额头,同死亡骑士对抗是一件让人压力很大的事情。
“那位大人呢?你觉得他能撑过去吗?”士兵问道。
“不知道,但是他现在还不能死,如果他死了,我们该如何向埃贝哈德大人交差!”另一名士兵无奈的说道,梅森公爵的身体每况日下,逃亡生活和缺乏营养让这位养尊处优的大人,变得身心疲惫不堪,原本丰腴的面庞消瘦不堪,双眼深深的凹陷进去,使得五官轮廓更加的明显。
“哒哒哒~~。”忽然,从庇护所外的小径上响起了马蹄声,听见这马蹄声两名士兵警觉的拔出腰间的武器,靠近门的士兵小心的侧身躲在门后。从缝隙处向外窥视。
只见,一名全身罩在斗篷中,看不清面容的骑者正过来,既没有带仆人也没有带护卫。就这样大大咧咧的穿过死亡骑士的封锁圈。
“灰律律~~。”来到门口处,骑马的男人勒紧马缰绳停了下来,茂密的树木在风中发出沙沙的声响,男人矗立了一会翻身下马,径直的向隐修道院走来。当他走到距离门口数步的地方,门后响起了士兵的警告声。
“停下来,立即站在原地,如果你再上前一步,我就用箭矢射穿你的喉咙。”埃贝哈德大人的士兵警告道。
“唔。”穿斗篷的男人立即站住了,他准备敲门的手抬起悬在空中。
“放下你的帽兜,让我看清楚你的脸。”士兵半蹲下着,从门缝处向外喊道。
男人按照他们的话,伸出手将自己帽兜放了下来,当看见男人面孔的时候。士兵呆住了,过了片刻修道院的木门哐当一声打开。
自从梅克伦堡人与巴伐利亚公爵的和谈结束后,双方维持着僵持的状态,虽然公爵的封臣们纷纷派出信使,向公爵禀报边境出现的丹麦人骑兵的踪迹,但是巴伐利亚公爵就像是山峰一般毫不动摇,他听了自己封臣信使恐惧的话语,却一言不发的将其打发回去,这态度让众人都疑惑不解,直到一周后的一天情况发生了变化。
“呜呜呜~~~。”巴伐利亚公爵围城部队的营地中。哨塔上的士兵吹响了号角,这是表示有友军前来支援,果然从后方出现了一支辎重部队,笨重的马车车轮咯吱的压着泥泞地面。车上鸡笼里的鸡咯咯直叫,满满五车的食物和家禽正是围城营地所需要的,不过更重要的是为首的人打着的旗帜是埃贝哈德的。
“父亲,你让人传话将我叫到这里来到底有什么事?”命令士兵们把物资交付营地中的军需官之后,埃贝哈德走进了巴伐利亚公爵的帐篷,当他走入帐篷中的时候。一名脸上有胎记的修士鞠躬微笑着离开。
“我的儿子,你能来真是太好了。”巴伐利亚公爵笑容满面的走向自己的长子,他亲热的拉着儿子的手,将他引入帐篷中安坐下,并且亲手倒了一杯酒。
“如果没有什么事,我还是返回城堡吧!”埃贝哈德面色淡然的坐下,他既没有卸下盔甲,也没有脱掉头盔的打算,好像随时准备离开的摸样。
“埃贝哈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要为了一个外人,如此对待你的老父亲。”巴伐利亚公爵唉声叹气,面色忧愁的看着自己钟爱的长子,可是却并没有打动埃贝哈德的心。
“这是道义问题,您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除非您立即放弃围困梅森公爵大人,将他交还给梅克伦堡人,这样问题都可以解决。”埃贝哈德皱着眉头说道,他的上身挺得笔直,就如同他父亲一般,埃贝哈德的性格也极为固执。
“这是不可能的,要是这样做了,岂不是公开我们的罪行。”巴伐利亚公爵头摇得像波浪鼓,让梅森公爵返回自己的领地,谁敢保证梅森公爵不会公开他的罪行,并且无端的给自己在北边竖立起敌人,连原本觊觎的土地也泡了汤。
“这种罪行,最好是越早公开越好,在主的面前,在国王面前求取原谅。”埃贝哈德劝说道。
“你这是在毁掉我一手建立的国家,毁掉你的父亲。”巴伐利亚公爵生气的咆哮道,他的脸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