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罩衫,银色的锁子甲,以及那怪异的樽式头盔,散发着点点寒光的装扮令人不寒而栗,哈罗德等人持剑站立在阿若德的面前,他们已经一一在阿若德面前单膝下跪接受赐剑,其实这也是向大团长表示效忠的一种仪式,通过这个仪式使得条顿骑士们与大团长之间建立了上下的绝对关系。¢£,..
“很快你们将随同掌旗官依夫伯爵大人一起前往沃特加尔斯特,在那里执行你们的军务,你们要绝对的服从自己的上级,并且浴血奋战绝不胆怯,看见那面的墙壁了吗?”阿若德示意在大厅面向南面的一面墙壁,这面墙壁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不过既然大团长命令他们看,这些新被任命的荣誉条顿骑士们便转过去观看。
“那空白的墙壁上将铭刻着英勇作战牺牲的骑士的名字,为后世的骑士们和世人所敬仰,而上方的这些空荡荡的柱椽渴望着你们将敌人的旗帜俘获回来,将那些军旗悬挂在上面为条顿骑士团增添荣誉。”阿若德的声音激励着条顿骑士们,他们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位尊贵的伯爵,仿佛浴血杀敌凯旋而归的情景已经展现在面前。
“亚~~~~~。”大厅中爆发出骑士们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他们涨红着脸蛋,高举着自己的右手为自己的使命和荣誉而欢呼。
条顿骑士团的第一批荣誉骑士诞生了,于此同时阿若德此时的对手远在沃特加斯特的康拓益,正骑在马上耐心的等待着,在地处森林边境的他带着几名重要的封臣眺望着隔着一条小溪的对面,这条小溪是与波美拉尼亚酋长国相邻的界河,而康拓益等候的正是来自波美拉尼亚的酋长。
“得得得~~~~。”正当康拓益不耐烦的皱起眉头。抬起头看了看天空中炙热的太阳时候,从对面传来了一连串急促的马蹄声,这声音让所有人不由自主的挺直身体。
“大酋长终于来了。”康拓益用双腿踢了踢坐骑,向前移动了几步,只见对面一名波美拉尼亚骑手高举着旗帜,在骑手的身后出现了一名身穿着斯拉夫贵族服饰的暮年男人和数名骑兵。在身穿贵族服饰的暮年男人的坐骑的前面和后面还有几条猎狗撒着欢的奔跑着。
“哦,康拓益真高兴在狩猎的路上碰到你。”那暮年的男人正是波美拉尼亚的大酋长,他的脑袋上没有一根头发,可是嘴唇两腮和下巴的白胡须连在了一起,因为骑马的关系他脸上的肤色变得通红,所以不得不停下来喘息了片刻才开口说道。
“是的,能够在狩猎的时候碰上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康拓益也露出了微笑,这不过是一层说辞而已,谁都知道没人会在春天进行狩猎的。这正是动物繁衍生息的时候,大酋长如此说不过是为了掩饰他们会面的尴尬而已。
“说起来在你小时候,你父亲还经常带上你来我的城堡做客呢,没想到他那么年轻便已经去世了,愿诸神保佑他的灵魂。”波美拉尼亚大酋长拍了拍自己的坐骑,事实在康拓益的父亲还健康的时候便已经陷入了与波美拉尼亚的紧张关系,波美拉尼亚大酋长为了不使自己的领地被削弱,改变了斯拉夫人传统的将土地均分给自己继承人的做法。而是全部由自己的长子继承,梅克伦堡大酋长认为这是对传统的挑衅而与这位老友断绝了往来关系。可是没想到此时已经物是人非。
“是的,当他意识还清醒的时候,还不时提到你,觉得不该不听从你的劝告。”康拓益对波美拉尼亚大酋长说道。
“唔,这个老顽固。”波美拉尼亚大酋长唏嘘一番,他的眉头紧锁着砸巴了下嘴。梅克伦堡大酋长是他从小时候的玩伴,两人可谓是情同手足,虽然后来发生了分歧,但那也是为了各自的家族利益。
“我们在这森林边搭建了帐篷,请大酋长在那里休息片刻吧。”康拓益手下的首领向波美拉尼亚大酋长邀请道。
“怎么样。康拓益你同意我跨过这条小溪吗?”大酋长睁只眼闭只眼,戏谑的用握着马鞭的手指了指这条浅浅的界河说道。
“当然,欢迎大酋长您的踏足,我会让人准备丰盛的食物和酒水。”康拓益的脸上露出笑容,在马上冲着大酋长行礼道,其他的首领们也露出了会心的微笑,看来波美拉尼亚大酋长已经认可了康拓益的统治权,他们轻轻的嘘了一口气,在梅克伦堡大酋长国四分五裂虚弱不堪的时刻,保持同这位强大邻居的友好关系实在很重要。
果然在森林边上康拓益搭建了几座帐篷,帐篷外正架起了篝火,几名仆人正在上面烤着一整头的麋鹿,火焰舔食着麋鹿已经被剥了皮的肉,油珠滴在了柴火上发出了滋滋的声音,焦黄的部分散发着诱人的香味,看得波美拉尼亚大酋长口水直流,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眉开眼笑的走向帐篷。
“请品尝下这酒。”康拓益同大酋长一起在帐篷中坐定,他拿起一个酒杯在里面倒上了酒,然后递给了坐在贵客位置上的大酋长,示意他品尝一下。
“唔,这是什么酒,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波美拉尼大酋长接过那酒杯,一股浓烈的酒香味扑鼻而来,使得他没有喝便已经微微醉熏,这完全不同于他曾经喝过的其他酒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