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队~~~~。£∝,”看见梅克伦堡人严正以待,梅森贵族们倒是反而停止了脚步,他们拨转自己坐骑的马头,转向身后率领的士兵们,没有经过严格列队训练的中世纪部队,要在行军中维持队形必须要走一段停下来整队,虽然距离罗马帝国时代已经很久远了,但是罗马的影响却对这片从未征服过的土地很深远,日耳曼人很清楚保持队形的军队更加有战斗力。
“咯吱。”登上了偏厢车顶部的梅克伦堡弩兵们,将弩用脚蹬开,弓弦发出咯吱的声音,一枚弩矢搭了上去。
“用弩车吗?”埃尔维特修士骑着马站在偏厢车包围的中心,这里竖起了梅克伦堡的旗帜是作为指挥官的临时指挥所,在冷兵器的古代主帅的旗帜起着稳定军心和指挥的作用,没有无线电的时代,士兵们只能够通过肉眼去判断指挥官的命令,靠耳朵去听战鼓声的节奏来行动,一旦主帅的旗帜或者营地被攻破,命令发布不出去必然会引起混乱。
“不,用不着。”哈维摇摇头对埃尔维特修士说道,弩车是阿若德的秘密武器,很明显这是劳齐茨伯爵派出试探的部队,没有必要一下子把自己的王牌亮出来。
“愿上帝保佑。”埃尔维特修士伸出自己的手指划了个十字,祝福那些在前方战斗的小伙子们,他在战场上的作用也仅此而已。
“噢~~~~。”六百五十名梅森贵族率领的士兵,他们总算是在贵族的皮鞭下排成了整齐的竖列队伍,为了提高士气手握草叉和破旧长矛的轻步兵们,将手中的武器顿着地面,五百多人手中武器顿地面发出的声音,以及从喉咙中发出的如野兽般的嚎叫声倒是颇有威势。同时也给对面敌人以心理上的压力。
在开战之前,双方的士兵都会隔着阵地相互叫骂,问候对方的母亲或者亲人,当然有时候也会充当一下对方的临时老爸,阿若德一方的长柄朴刀维京战士们听不懂那些话,不过大概能够判断对方在咒骂他们。这时候人类的智慧便表现出来了,维京战士们运用起了肢体的语言,用手臂比划着造人的过程,粗鲁的人会解开裤子冲对方撒尿,双方你来我往倒是热闹非凡,而高贵的贵族将军们则矜持的骑在马上观看着,好像一副漠不关心的摸样。
“西泽爵士差不多可以开始了吧。”一名贵族充当的副官向指挥官西泽爵士说道,在开战之前的这一场闹剧也是战争的一部分,不过也不能够拖的时间过长。毕竟这是一场战争而不是游戏。
“恩,吹响号角,让轻步兵打头阵,剑士和维京人压阵。”西泽爵士伸出戴着皮革手套的手,冲着对面一指过去,随着爵士的命令下达,轻步兵们如潮水般冲向梅克伦堡人的营地。
“他们来了,长戟兵和维京人只有三百人能够抵挡的住吗?”埃尔维特修士看着如潮水般涌来的轻步兵们。他的脸色变得煞白,耳边听着五百人仿佛惊天动地的脚步声。以及他们奋力嘶吼如同海浪般哗哗的响声,这位前半生都在幽静的修道院中生活的修士感到两腿肌肉抖动着。
“弩兵射~~~。”哈维没有理睬埃尔维特修士,她抬起自己的右手,大声的怒吼一声,随着哈维的命令发出,率属于德意志佣兵团的三十名弩兵们一同扣动扳机。弩矢如飞蝗般飞入了涌来的轻步兵中,可是五百名轻步兵的人数实在太多了,弩矢就好像是数块石子投入了大海之中,虽然有被射中的轻步兵倒下,但是很快被后方的同伴越过仿佛从来不存在一般。
“前进。前进,敢回退的人立即会被处死。”梅森贵族们如同赶羊一般,驱赶着那些命不值钱的轻步兵们,这些可怜的轻步兵们没有头盔和护甲,一石一矢都足以要了他们的性命,能否从战场上活下去完全靠上帝的意志。
“弟兄们握紧你们的长戟,让那些狗娘养的泥腿子知道我们的厉害。”由城镇市民阶层组成的长戟兵方阵毫无畏惧,他们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些命运不由自主的农奴们,市民们自认为是拥有自由的人,他们中有商人、手工业学徒和铁匠,较为富裕的生活使得他们身体普遍强壮,并且各个都能够负担的起盔甲和长戟,相互之间也是熟悉的邻里,在战场上他们相互打气鼓舞着。
“呀啊~~~。”从摩肩擦踵的同伴间隙处,长戟民兵们看见数百瘦弱的轻步兵胡乱挥舞着手中的草叉和长矛,冲向了长戟民兵们组成的方阵,长戟民兵们不由的低下头使得头盔尽量保护头部,并且同时弯曲自己的腿部,使得身体的重心下沉减少被敌人武器攻击到的面积,而手中的长戟却牢牢的握紧。
“噗,噗~~~。”在惯性的作用下前排的轻步兵们忽然发现,自己被完全暴露在长戟组成的锋利墙壁下,躲闪不及的情况下他们的身体被长戟的尖端部位刺穿,身体挂在了长戟上,后面的轻步兵发现了这种情况连忙刹住身体,可是再后方的人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结果人推人之下挤作一团,活生生的将第二排的轻步兵推搡着撞在了锋利的长戟上。
“弟兄们稳住,稳住。”长戟民兵的连队长大声的怒吼着,虽然将敌人第一排和第二排的轻步兵挂在了刀刃上,但是轻步兵压倒性的数量竟然推着前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