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之后,连续数日都是晴朗的天气,随着气温的逐渐上升,在战场上死亡的尸体开始发出阵阵臭味,可是梅森人和丹麦人都无法靠近,按照梅森人的基督教习俗,搬运尸体和照料伤兵是修道士们的职责,在战争中基督徒们都会遵守不攻击神职人员的规则,可是这一次他们面对的是异教徒的维京人,当穿着灰色袍子的修道士企图在尸体堆中寻找伤员的时候,却遭到了长弓的射击,所以使得搬运尸体和救治伤员被迫停止,同样为了报复维京人的不人道行为,当有维京武士进入战场企图搬运同伴尸体的时候,梅森人的弓弩手也立即还以颜色。
“这样下去可不行,要是发生瘟疫就糟糕了。”阿若德看着盘旋在战场上空的食腐飞禽,同时看向在森林中的乌鸦旗帜,维京人估计此时也是为这个问题头疼吧,阿若德记得维京人的传统死者应该是水葬或者是火葬,就算是土葬也会把个人的物品一同埋葬,这样任由同伴抛尸荒野应该与他们的传统相违背。
想到这里,阿若德立即备马向埃布尔公爵的帐篷走去,他要去劝告埃布尔公爵与丹麦王进行清理尸体的谈判,当阿若德走入埃布尔公爵的帐篷的时候,竟然意外的看见图林根伯爵也在这里,两位伯爵相互致敬后,阿若德才了解到图林根伯爵也是来向公爵请求清理尸体的。
“我觉得我们应该派一位使者,只是应该试一试,如果尸体再埋葬的话,一旦发生瘟疫,那么会有全军覆没的危险。”阿若德穿着一件棕色的日耳曼贵族袍子,这件袍子是乔茜公主在临行前送给他的,袍子是用细亚麻织造而成。
“阿若德你的意思是尸体和瘟疫有关?”埃布尔公爵诧异的问道,他在同图林根伯爵商谈这件事情的时候,完全是从基督教教义出发,但是没有想到阿若德却是从更加实际的角度看待这个严重的问题。
“是的。我很确定。在我们家族那本罗马书籍中,罗马人曾经就遇到过这种事情,因为尸体掩埋不及时,所以瘟疫横行最后罗马人也被迫撤离占领的领地。”阿若德再一次用所谓的罗马秘籍忽悠道。听了阿若德的话埃布尔公爵和图林根伯爵相互看了看。听到罗马人都吃过这种苦头。埃布尔公爵终于同意派出使者,同行的还有一名懂得维堪语言的修道士。“陛下,几名梅森人带着他们公爵的旗帜来到我的营地外。”一名维京武士向巴努克禀报道,丹麦人在森林中就像他们的先辈那样,用木头和尖木桩扎成拒马围成一个营地,维京武士们就在营地里休整。
“使者,难道是要投降?”丹麦王巴努克坐在帐篷里,维京人的帐篷比较低矮,地上铺着维京女人们编制的织造品毯子,聪明的维京女人还会在纺织过程中编入一些花纹。
“陛下我觉得讲和的可能性更大。”坐在巴努克身边的克雷泽,正拿着一柄小刀削着苹果吃,他分析认为梅森人虽然受到了重挫,但是其实力还没有被削弱到要投降的地步,肯定是想要借此机会双方讲和罢兵,如果是这样倒是可以敲梅森人一笔财富。
“讲和,想得美。他们无耻的进攻了我的领地,屠杀领地上的维京人,只有用他们的鲜血才能够洗刷干净梅森人踏上我领地散发的这种恶臭。”丹麦王巴努克一想到被钉在石勒益苏格堡外的维京武士,心中便怒不可遏,这场战争已经变成了维京人的复仇之战。
“那至少见见梅森人,看他们说什么吧?”克雷泽对丹麦王巴努克说道。
“好吧,让他们进来,顺便去把我的修道士奴隶华纳叫来。”丹麦王巴努克点点头,对自己的手下下令道。
“我代表梅森公国的最高统治者,英武的埃布尔公爵大人给您带来了一个口信。”在维京武士的带领下使者来到了维京人的营地外,他看见这座用拒马和尖木桩组成的营地,真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也许使者并不知道阿若德所使用的这种尖木桩据守方法,其实是挪威维京武士们在英伦三岛征战所带去的技术,后来被英格兰人学习了去,在长弓兵之前插上尖木桩防御,而阿若德却是从后世的英格兰人同法兰西人的百年战争中的影视片中学来的,这真是一笔糊涂账。
“这位是伟大的维京武士,陆斯恩之子,丹麦人的王,巴努克。奥布里陛下。”克雷泽见使者对巴努克毫无敬意,不由得怒声喝道。
“我是上帝的子民,尊贵的梅森公爵的臣子,是不承认异教徒是王者的。”使者高仰着头对维京武士们说道,对于皈依天主教的日耳曼人来说,打心眼里瞧不起异教徒,觉得他们野蛮又不文明。
“哦,是吗?”丹麦王巴努克并没有生气,他冲着身旁招了招手,使者们看见一名穿着修道士袍子的修士走了过来,这正是被巴努克俘虏的修士华纳。“告诉他们我是一个野蛮的国王吗?”
“是陛下。”华纳当然不敢违抗巴努克的命令,他走到了使者们的面前,冲着这些使者划了个十字,看见一位神职人员的到来,梅森人本能的弯下腰。
“愿神与你同在我的兄弟,你从那里来?”跟随梅森使者前来的修道士客气的向华纳询问道。
“我从盎格鲁-撒克逊人那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