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那个老头趴在地上,不时哎哟哎哟的叫喊着。而书生李慕白则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说希望老爷明察秋毫。围观的众人纷纷指指点点,意思无非就是说太惨了,还纷纷猜测这个书生这次肯定少不了赔钱。
刑房师爷走上前去,想要看了看老头的伤势,哪知道刚一碰到老头,那老头就像是被打似的,一直嚎叫个不停。主薄县尉也很是为难。衙役们将人群隔离开,将原告和被告一起围在了中央。
朱大昌朱知县这下可为难了。众目睽睽之下,群情汹涌,要是处理不好,恐怕自己的名声就完蛋了。现在正是大宋朝立国不久,很多官员还算是清廉,就算不清廉,也还重视名声的多。
朱大昌尤其重视自己的名声,可是现在这个案子实在是拿捏不下。想了想,问道:“刘三,你说你父亲的伤,是这个后生相撞,可有人证?”
刘三连忙说道:“有的,有前街口的路人,被我给拉住,做个人证!当时他是在场亲眼目睹的!”
朱大昌让衙役放了进来,却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边叹着气,边说道:“老爷,老身本不愿意做这个倒霉的人证。只是这个老头子也着实惨了些。当时本来这个老头子是要穿过街口的,却被一下子撞翻在地,当时就站不起来。还直嚷着腿断了。幸好这个刘三及时赶到,才没让凶手逃脱!”
李慕白连忙辩白道:“老爷,明察秋毫啊。当时小人正在行路,行得也不快。哪知道斜刺里冲出这个老头,猛地向后生身上扑来,后生躲闪不及,被撞了个趔趄。倒是这老头倒在地上哀嚎不止!这个刘三,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拉住后生就要赔钱。否则便来见官!”
说道这里,正要继续说下去,刘三怒喝道:“兀那贼子,撞了我父亲,还想抵赖不成!如今人证俱在,可还要抵赖!”
李慕白连忙叫道:“冤枉啊,老爷。这个刘三当时就要索赔二十两银子,哪里支付得起?小人苦苦哀求,只拿出五两银子,这个刘三不肯,便拉了来见官,请老爷明察!”
现在双方各执一词,而且人群在站在刘三这边,老头子的伤势不假,而且还有证人。朱大昌心底里也认为是书生撞倒了人,喝道:“大胆的书生,撞倒了人还不承认,意图狡辩。人证俱全,还不从实招来!”
那书生忙呼冤枉,朱大昌打手一拍,正要当初恐吓。主薄上前,在朱大昌耳朵边嘀咕几句。
朱大昌听完,小声问道:“什么?风大人真如此说!”
主薄点了点头,朱大昌转过头,却见风满楼正对着自己微笑。便说道:“你们不要慌张!本县有事,稍等片刻便回!”说完,转身走进门槛,来到风满楼的面前。
风满楼连忙请朱知县到墙角根无人之地,说道:“朱大人,依学生看,这个刘三有诈骗嫌疑!”
朱大昌心里一惊,问道:“何出此言?”
风满楼在细细的说了一遍,朱大昌一听,仔细的看了看几人,风满楼说得很有道理,邹了邹眉头,说道:“本县也这么认为,只是一时想不出办法,故此拖延!风大人似乎有办法!”
风满楼说道:“为何不试探一番?”
朱大昌问道:“如何试探?”
风满楼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朱大昌连胜赞道:“妙哉,妙哉!”
朱大昌来到大门口,继续说道:“现在本县宣判,此案人证齐备,实情清楚无疑….”正要继续说下去,却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喊声:“让开,快让开,马惊了!”
却是风满楼从自己马厩里牵了一匹马,向着门口奔来。风满楼正骑在马上,却见那马匹无论如何不受控制,却是直奔大门而来。
朱知县和众官吏们连忙避让,马屁很快冲到了门口,人群顿时作鸟兽散。风满楼只顾口中喊着:“让开,快让开!马惊了,马惊了!”
眼看已经冲出了门口,那些衙役连忙躲开,而趴在地上的老头,来不及去扶,眼看没几步就要踩到老头身上。哪知道,那老头猛的起身,很快就多了过去!风满楼连忙扯住缰绳,哈哈大笑道:“朱大人果然好计谋,让贼子显原形了!”
却原来那里是惊马,分明是风满楼故意喊说是惊马,就是为了试探这个老头是否真的受伤!
朱大昌听风满楼这么一说,顿时兴奋得很,这个风满楼年纪轻轻的,知道尊重他人,而且不出风头,现在还将高帽子往自己头上戴,很是识相,看来此人以后必成人物,还要和他拉好关系,说不定以后还利用得上。
想到这里,朱大昌连忙带着一众官吏上前,将刘三以及那老头和妇人人证一起围拢起来。刘三还想逃跑,朱大昌喝声:“拿下!”
众衙役将刘三按到在地,还有那老头,也被当成按到在地。
朱大昌捋了捋胡须,大声道:“大家伙亲眼看见,这老头子哪里有什么伤势,分明是诬陷好人!刘三和老头子都是一伙,这是诈骗罪!”
刘三狡辩道:“老爷,许是刚才我父亲经受这么一惊吓,拼了命的逃了。这个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