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三刻。
因考虑到安全,韩笑柱让警察取代了刘向民驾驶员的位置,en拎着着四支银光闪闪、装满钱的箱子站在绑匪指定的地点——公交站牌。
英俊的面孔,挺拔的身躯,拎着四支眨眼的箱子,站在濛濛细雨里,然就招来等车人的围观。
混在人群的警察,假意和大家用好奇的眼神看着en,实在紧张兮兮地观察着周围。
有十几个农民工模样的人,他们周围有大大小小五六十件行李,因害怕被雨淋湿,行李都堆在候车亭里,弄得其他等车的乘客不得不撑着伞,站在雨中。
他们却没察觉到其他乘客的敌意,边抽烟,边说笑,还对站在雨中的en指指点点。
其中有个胆大的,还上前询问en手里拎着什么东西,en浅笑一下,没有说话。
“不说拉倒!”农民工自讨没趣,重新回到自己同伴中,“你们非让我去问,人家不告诉我!”
他脱下鞋子,朝地上敲打一下,弄出鞋底搁脚的石子,随后就倚在了他装着棉被和衣服的麻袋上。
正常行驶的汽车,拐弯进站的长途客车,想靠站停车的巨型公交车,蜂拥而至的乘客,众多因素造成了交通赌塞虽然在地球上生活了好几百年,变成姜离致也有些时日,但却从没见过这种拥挤地场面。
两只手拿了四支箱子的en很快就撑不住了,他刚要启动隔空移物,却恍然意识到周围的人群,最后无奈地只得选择站在原地。
两名交警及时出现,开始指挥交通。
公交车已经被压了好几辆,在交警的指挥下,突破重围,齐刷刷地停在了站牌前。
等候多时的乘客,像饥饿多时碰见有人施粥的难民,蜂拥而上,拎着大包小包行李的人匆匆擦过en,太多、太挤,有人的参加马拉松比赛似的奔向自己目标车辆,警察们站在en周围,试图保护en,却一次又一次被拿着行李的人冲散。
一辆公交车终于塞满乘客,缓缓驶去。
“啊,不好了,东西被人掉包了!”en忽然惨叫一声,刚刚手里四支明晃晃的箱子,齐刷刷地变成黑色皮箱,“那辆车,不要走!”暴怒,他甩手扔下这四支黑皮箱,手挥向载满旅客正要拐弯的公共汽车,他无意识地开启了隔空移物,就见正常行驶的车,想是喝醉酒一般从路中央直接蹦到了路沿石上,一侧的车滚轮陷进一旁的绿化带里朝那车飞奔而去,竟然用这种方式,该死的绑匪,看我不一一把你们揪出来。
倘若en没有被气疯,更或者他不那么紧张的话,他就应该能够感知到此时康悦离他不到一百米。
在那几辆公交车停在站牌时,绑匪老大驾车刚巧停在公交车的另一侧,巨大公交车的遮挡下,不会有人注意到这辆迫近的皮卡车。
程然早已经下车,混在了人群里,在人们挤公车时,他趁机对en手里的箱子调了包,四支箱子随后被塞进一个大麻袋,表面看来,程然随着人流一起挤向公交车前面,实则,他一错身,从车头溜到停在另一侧的皮卡车旁。
公交车缓缓开走,另一辆公交车马上上来,程斐把麻袋扔到后车斗上,刚要上车,就听有男声吼道,“这里不能上下客,不知道嘛!快走,快走!”
维持秩序的交警见程斐正往往车厢里放东西,大声制止,交警走到驾驶员位置,“麻烦请出示一下……”
交警话还没讲完,en就察觉东西被掉了包,随后就听“嘭”得一声,公交车跳到了路沿石上。
交警哪顾得处理这小小的违章,疾奔出事地点。
程斐和老大对视一笑,拉开车门,钻进车子。刀疤男发挥他神车手的本领,先倒一下车,后倒一下,灵巧地跟跳鱼似的冲了出来。
耳边是此起彼伏的车鸣声,从墨镜边角不时能看到一辆又一辆长途客车,康悦倒是也能猜出这里应该是长途车站,正在她好奇为何来这人流量如此密集之处时。
她就听到一声巨响,随后,有人坐到她身边,她斜着眼,认出进来的是程斐,看他一脸轻松,猜想钱是拿到了。是姜离致来送的吗?
她想开口说话,可喉咙像是打了蜡,根本发不出一定声音。
车窗周围慢慢恢复了安静,一直不说话的男人老大,轻咳一下,“老二,下面怎么做,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