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有些不好意思,但傅听夏已经接过了工具,认认真真地做起了准备工作,秦主任看着傅听夏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傅听夏下了班买了点水果跟吃的就急匆匆地赶到了齐大爷的医院,到了医院,果然那些看守在医院里的原家的人都不见了。
他刚走到病房口就听齐大爷声音哄亮地道:“你们这些人,一点医德都没有,我都说了这‘药’挂得我‘胸’都发闷,你怎么还给我挂,病人给你提意见你都爱理不理的,你爹妈是怎么教你的呀?”
只听屋里医生道:“这位大爷,你的‘性’子那么着急,把挂水的速度调得这么快,‘胸’能不闷吗?”
傅听夏只得半遮着脸站在‘门’口,等医生走了才敢走进去,齐大爷吃了一惊道:“听夏,你怎么来了。”
傅听夏把水果放到齐大爷的‘床’头,见齐大爷还在紧张地看着‘门’口便笑道:“别担心,事情解决了,沈叔把房子出掉了。”
齐大爷松了口气,小声道:“那些人我算看出来,绝不是善茬。我老了,倒不怕他们拿我怎么样,就怕他们会对付你,这几天担心的连觉都没睡着,你卖了那房子也好。”
“没事,放心吧,解决了。”傅听夏安慰道,然后取了个萍果出来削皮问:“检查都做了吗?怎么脸有点肿?”
“都做了,他们说我可以出院了。整天睡‘床’上,这脸能不肿吗?”
“那就出院呗,我先给你订个大宾馆,等我这阵子忙过了,我带你好好转转京城。”
“这怎么行,那岂不是便宜了他们,我说我最少在这里住上一个月,这才住了两个星期!”
傅听夏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大爷他太清楚了,再劝下去,他就该跟他急了,他将手里的萍果递给齐大爷,然后看了看手上的表道:“那你先在这里休息也行,我这个星期有篇很重要的论文要写,要到下个周末才能有空来看你。”
“这是当然,有什么事比学业更重要,你只管忙你的,我不用你‘操’心!”齐大爷接过萍果道。
傅听夏走出了病房走到结账处,道:“请帮我查一下三楼45‘床’病人的医‘药’费。”
他刚说完,正好有一个年轻的医师走过,转过头来道:“你就是齐大胜的家属?”
“啊。”
那个医师长吸了一口气道:“请尽快让他出院,他要是再这么无理地住下去,我们院可就要把他扭送派出所了。”
傅听夏道:“我看齐大爷的气‘色’不是很好,是不是该做一下比较详细的检查。”
“我已经跟他说过了,他是x省的退休职工,定点公费医疗的地方不在这里,让他回省城看病,他这样住下去,谁付医‘药’费啊,当我们医院是开善堂的吗?”
“我会付清他的医疗费用的请不用担心这一点,请再做一下更详细的检查。”
那个年轻的医师也没搭理傅听夏转身就走了,傅听夏看着他的背影长吸了一口气。
“你要的账单!”窗口里递出了一张纸。
傅听夏看了一下,在纸下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从包里取出一个信封,把里面的钱推进窗口道:“这里是一万块钱,除了付清医‘药’费外,其它先暂存在这里,如果不够的话,请打下面的联络电话,我会及时过来补上费用的。”
傅听夏出了医院就急匆匆地赶回了学校,继续写那篇论文,就这样一连写了好几天,才在许一夫出国之前总算赶好了。
许一夫看着傅听夏递过来的一叠纸,翻了翻淡淡地道:“你不是说实践重于理论吗,你不是说真知出于实干吗?怎么去了心内,连论文都写上了。”
傅听夏只好硬着头皮说:“我有说过这么……浮浅的话吗?”
“你把这有关冠心病介入手术的论文给我这一个心外医生做什么?”
傅听夏讨好地道:“能不能在这次大会会议上,帮我带给西格奥特大夫看看。”
许一夫不‘阴’不阳地道:“我一个心外的医生,干嘛要去勾搭一个心内的医生啊。”
“医学的道路上,咱们不都是战友吗?何必要分一营二营呢,师傅您不是一直这样教育着我吗?我正是以你为榜样!”他见许一夫拉长着个脸,于是厚着脸皮贴着许一夫叫了声:“师傅……”
许一夫都哆嗦了一下,然后皱眉嫌弃地道:“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你少来水灵这一套!”
不管许一夫嘴上怎么说,水灵这套其实‘挺’管用的,傅听夏看着许一夫坐上季景天安排来的车子,然后等着车影完全消失这才离开。
许一夫掉过头去看了一眼车窗外傅听夏的身影转过头对季景天说:“听夏的背景太复杂,你们三个人当中我最不放心他。燕津那边底气不足,鲁伯成一个只怕顶不住。我就把他‘交’给你了,我走了之后,你要照看着一点他,能帮就帮,实在帮不了的,你就给我打电话,我会为他办理出国留学的手续。”
“我明白。”季景天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