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想岔了。”
“你看似荒唐不羁,其实最是性情中人,如何能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明白事情的真相,”浠宁视线有些悠远,“其实我看你妹妹如今很快乐,能够做出这样的选择,逃离云谲波诡的京城,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何况,有人倾心相陪。”她说着露出微笑。
“你是说俞则轩那小子,”夏翌辰谈起他,颇带了几分捉弄之意,“他想娶到我妹妹,可没这么容易!”
“喂,”浠宁推了推他,“你将心比心一点,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为了你妹妹那样追过去,其心日月可鉴!”
夏翌辰摇头:“不是我存心为难他,而是我妹妹那一条路走到黑的性格,怕是不容易!”
西北嘉峪关。
夏翌雪摊开桌上的公文,叹息一声:“是太后要我回去。”
俞则轩蹙眉:“太后她老人家怎么了?”
“里面没有说,”夏翌雪也十分担忧紧张,“或许太后病了,但既然是太后发话,我无论如何都要回去的。太后她老人家年纪大了,万一真的是最后一面……”她不敢再往下想。
“你放心,”俞则轩神色坚定,“嘉峪关我帮你守,就是不知龙钰公主会不会也被叫回去。”
“龙钰公主在雁门关,那边最近不太平,她可能短时间内脱不了身,”夏翌雪想了想,“而且前几个月她刚回过京城,现下怕是想回去也走不开了。总之,一切按照往常,就不会有错。”
俞则轩点头:“那你路上小心。”
“好,见到我哥,我再问问他手的事情。”夏翌雪匆忙收拾行装。
这边浠宁又过了两天清闲日子,可是这日晚间,她却发现了异样。
“前两日隔壁都有人,怎么今日这院子空荡荡的?”浠宁蹙起眉心。
夏翌辰警觉起来,偷偷瞄了眼院子里的其他屋子:“都是亮灯的,你怎么知道没有人?”
浠宁摇头:“华胥有一种术法,叫做生人勿近,周围有没有人有多少人一清二楚。我平常都会先排除隔墙有耳的可能性再和你说话,可是今天……”她愁眉不展。
夏翌辰意识到大事不妙:“他们很可能想对付我们,就在今晚。”
“我生怕自己冤枉了钟家,”浠宁叹息一声,“但我们继续留在这里肯定不妥,先躲出去,看看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说着两人吹灭蜡烛,浠宁放了一包毒粉在屋里,就偷偷从后窗翻了出去。
三更时分,两道黑影出现在院子里。
“一个时辰前,他们屋子就熄灯了。”一道黑影说。
“你带钟家的人包围院子,就说他们偷了东西。”另一道黑影吩咐。
“是!”那道黑影说着便下去了。
留下来的那人缓步走到屋子前,留心观察了一下,小心翼翼推开门进去。
可惜刚刚走进去,一声凄厉的嚎叫响起。
角落里的浠宁低声笑了:“这家伙胆子也忒大了!”
“我们现在就离开,趁他们人还没到。”夏翌辰拉起浠宁的手。
“嗯,现在夜半没什么人,我们去河边,我直接封住河道。”浠宁颔首答应。
夏翌辰环着浠宁,轻功跃出钟府。而那些人听到嚎叫之后早有防备。
“那是什么人!”
“赶紧追!”
夏翌辰牵着浠宁一路跑到河边,浠宁冻住河道,再向后看时,发现那些人已经快追上来了。
“事不宜迟赶紧走,你只管拉着我全身放松稳住重心就好。”浠宁拉着夏翌辰直接滑了过去。
还好从前在北方学过些溜冰,不然今天绝对摔死!
刚到河对岸,浠宁就解冻了,把那些还在冰面上行走的追兵直接摔进河里。
浠宁大口喘气:“居然一个小小村落都有墨玄的爪牙!”
夏翌辰也心有余悸地摇头:“墨玄从黄河决堤开始,恐怕就在下游布置好了人。那钟家,搞不好从一开始布施就是引我们上当。”
浠宁环顾四周:“不知道其他人现下都在哪,你能联系上血杀吗?”
“只要到了最近的城池,一定能联系上他们。”夏翌辰站起来,看了看对岸那些还想游过来的人。
浠宁也注意到他们,叹息一声:“这里还不安全,我们连夜赶路,争取今早联系上他们吧。”
夏翌辰点头。
ps:
补更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