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恰恰正中丁举文下怀,四王党的意思,不就是让他操控案件吗?
丁举文十分满意。
应天府大牢,“哐啷”一声,房门被打开。
几个衙役鱼贯而入,立刻拎起阿丑就要上刑。
阿丑厉声喝止:“谁允许你们滥用刑罚,我又没说不招!”
那几个衙役置若罔闻,将夹手指的刑具套在阿丑纤细的十指上。
阿丑暗暗咬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不怕手废了。反正已经毁容,再废一双手算得了什么,她照样能把那些害她的人斗倒斗残。可是如果他们来更厉害的,想要害命呢?
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我许你们每人一千两银子,你们意下如何?”阿丑改用利诱。
那几个衙役冷笑一声,还是不为所动。
今天是见了鬼,还是见了阎王了?阿丑暗自蹙眉。
还没来得急思考,一阵剧痛从双手传来。猝不及防的阿丑惊叫出声,不只是冷汗还是泪水,浸湿了她的面纱。
接着,沾了盐水的鞭子抽打下来,她已经能感觉到皮开肉绽的撕心裂肺。
她无权无势,没有身家背景,却参与到夺嫡斗争中来,或许早该想到今日的结局。可是她不曾后悔,因为她没有退路。无论怎样,都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那还不如在死前,让那些人头疼几回,伤心几回,愤恨几回!
想到此,阿丑仰天大笑:“我且等着,就算我死了,也要变成厉鬼看你们血肉模糊的那一天!”
一盆冷水泼下,她晕厥过去。
大牢外,夏翌辰的亲卫和狱卒僵持着。
夏翌辰强忍着没有动手,因为一旦动手,肯定会惊动皇上,用亲王府亲卫和狱卒干架,是大事,严重可以牵涉到谋反。
可是阿丑怎么办?他接到消息,那些人居然对她用刑!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晚一分,阿丑的危险就多一分。
狱卒却摆出一副严正以待的模样:“丁大人吩咐过,今日任何人都不可以进去。”
夏翌辰一甩衣袖,动作夸张:“好,那本世子就把你们那个丁大人抓过来!”言罢便转身风火而去。
应天府同知办公之处,丁举文正坐在椅子上看案卷,突然一阵风飘过,接着自己的领子就被揪起来:“你是有多恨她,非要致她于死地不可!”
丁举文惊怒交加,自己从来不曾被这般无礼对待,就算从前在谯郡在古井村,也没有人对他这般,遑论如今他堂堂正五品朝廷命官。
他想喊衙役上来把这人押下去,却在看到来人面目时,愕然了一下。
昱王世子?
无论从前或是现在,他都知道昱王世子纨绔荒唐的名声。不过皇上太后心疼静宬长公主,他做的事,只要不出格,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这事,恐怕算不得出格。
那么只有让他更出格才能达到目的,徐泰可是说过,这家伙是妥妥的太子死党。
“昱王世子这样拉着微臣说话,是什么意思?”丁举文语气里没有半分恭敬,全是鄙夷。
夏翌辰却极快地松了手,坐在一旁,像是冷静下来一般:“本世子问你话,你居然敢不回答?”明显是用身份压制丁举文。这样的压制,往往令人打落牙齿和血吞,人家就是比你身份尊贵,你能怎么办?
“置她于死地?这话微臣不明白。”丁举文有些无措地摇头。
揣着明白装糊涂,就你这样的孬种做得出来!夏翌辰在心里骂完,桃花眼却笑意朦胧:“你真打算领一具尸首回家鞭尸?也罢,丁大人的品味,本世子不敢苟同。本世子要是恨什么人,一定要留活口,而且伤心比伤身效果更好!可我却不明白为何你会恨她……”他神色凝重下来,有几分怅然。
“微臣自然知道伤心更好……”丁举文话还没说完,一个衙役跑了进来。
“报告大人,不好了,堇堂那个案子的被告,快不行了!”衙役满面焦急。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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