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环珊想想也不是没道理,就任他把自已的衣服脱光牵着上了床,上得床他就在她赤裸的身上胡乱揣摸,许环珊就惊呼着:”你这是做什么。“
”做新娘就得这样。“还让她的手过来摸自已的小东西:”我见隔壁那新娘就是这样子的。“
许环珊就给摸得咯咯直笑,酥痒之间整个身子就缩做了一团。他也是摸着摸着心中就纳闷,怎的妹妹就没有隔壁的新娘那高高的胸脯,又让许环珊笑得不耐烦,兴趣顿减:”完了,新娘做完了。“说着就要起来。
她就不悦地说:”人家还有好多事没做呢,你就说完,多没趣。“径自把个枕头揣进怀中,成个大肚的样子,便要瞿小松搀扶着她一手拎着菜篮子,一手叉着腰满院里乱悠荡。
到了这时候才是女孩子尽情发挥的时候,许环珊将大肚子从房间中换出一个布娃娃,就在他的旁边给布娃娃哺乳,洗澡换尿片,嘴里还唠叨着他偷懒不帮她的忙,骂着丈夫无能,指使着他倒尿壶。完全一付巷子里那些泼辣妇人的样子,雪森就嚷嚷着不象:”我们的爸爸妈妈不是这个样子的,你不要学那巷上没文化的妇人。“
于是许环珊就变得乖巧,搬来一张躺椅放在天井上,让他象大老爷们一样,抽着烟、喝着茶,架起二郎腿摇晃着脚尖躺在天井的花坛边。她却抱着婴儿挨着在他的旁边,并且撩起了衣襟给婴儿哺乳,嘴里哼起了摇篮曲,一付诚心诚惶、细致呵护的样子。
其间不泛温情脉脉地打情骂俏,有时也激情横溢地亲吻,许环珊学着母亲更是维妙维拟,走动时摇摆着身子,风拂杨柳般,眼角含春、举止轻佻,妩媚取宠。瞿小松更是极尽温柔,走动时搂抱她的腰肢,坐下时便拥着她往怀里,不时将手在她的衣领中,裙子里肆意抚摸把弄,玩得如鱼得水,如穿花蝴蝶春光无限。
那时瞿小松的东西与刚才所见竟是天壤之别,本来在许环珊的印象中男人的东西都一样就象街边撒尿的小童,现在她终于明白了。
从那以后她对男人的裤裆特别留意,每天清晨起来也总瞟了瞟瞿小松那地方,对那男女间打情骂俏、嬉闹玩耍,特别是那些语带双关的、涉及到性事或男女东西的话语、词句异常敏感,听得心头乱跳、兴致勃勃,好象心里很受用,如同热天吮吸着冰棒般那凉入心肺舒畅服贴的感觉。
从此她便变得忧郁起来,眼睛总是出神地对着某一处,好象多了许多心事,平日间的欢声笑语减少了,走动举止也检点得多。整个人心神恍惚,不知所措,压堵在心头总象有一股闷气,以致心间的烦躁使她常无缘无故发怒,平白无故地恼火。
在许环珊的心里,自从奶奶离开了人世之后,哥哥就是她唯一的亲人。她清楚瞿小松含幸茹苦拚命干活养育着她,她也将哥哥当作她生命的全部,同时,她也知道瞿小松跟她一样。可是,现在,他竟跟表姐好上了,而且做出了那么龌龊的事体来。这让她很伤心,她一个人在太阳底下立着,发了一回呆,腮颊晒得火烫,滚下的两行泪珠更觉冰凉,直凉到心窝去。抬起手来揩了一揩,一步一步走出门。
许环珊是让戏校的校长王温舒在街头看中的,因为她生就张好脸和两条长腿,也因为她有一双无比优雅活泛乱跳的眼睛。她尾随着许环珊,一直到了她们学校。那时她让许环珊趴在她的腿上,让人量了从后脖根到尾巴骨的长度,还让人揪着脚踝板着膝盖把腿往头上抬,疼得她小脸变色。许环珊能上戏校就是她的注意,”这孩子真漂亮,我要了。“王温舒就是这样简单地对许环珊校长说。
许环珊不只一次得到这个赞美。她知道自己漂亮,知道唱戏会使自己更漂亮。从此,许环珊每天的清晨和下午的第一节课后就上戏校,她迷上了戏曲,她腿挑得高,而且腰肢灵活,颈项柔软。
许环珊紧赶慢赶,到了戏校到底还是迟到了,练功大厅中,王温舒正指导着其他学生训练。见到了许环珊,威严地斥责:”你怎么迟到了。“
许环珊把眉毛一皱,掉过身子去,将背倚在玻璃门上。玉莹就上前来,挽过雪慧的臂膀:”快点准备。“许环珊就往大厅旁边的小间里走去,那里是她们的更衣室,她边走边脱掉上衣,随便地往椅背上一抛,人也就膝盖一软,在椅子上坐下了,脸上一阵一阵的发热。
坐了一会儿,许环珊才站起来,褪去了长裤,把衣服挂到了衣橱的架子上,衣橱挂有白色的小荷苞,装满了丁香末子,熏得满橱香喷喷的。
生命之笔并不粗犷,它以特有的柔和色彩清晰地勾勒出少女的轮廓:修长的身腰,浑圆的双肩,嫣红的小嘴,淡柳似的眉,以及掩映在两条辫子下面隐约可见的曲线。这让许环珊无论是在学校里还是在戏校里的男人看了心中着火喉咙发干一口接一口咽唾沫。
那些想亲昵她的男生常常用独特的方式亲昵她,他们总是借故逗她、气她、直到把她逗哭了,然后又真心实意争先恐后地帮助她。他们觉得她那顺着腮帮流下的都是****。
许环珊随即加入了大厅中排成一条长龙的那些学生中间,跟着他们一蹦一跳走着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