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尔跟我骑马跑遍了整个乡村寻找你,你的母亲要被吓死了。你再也不要玩这样精灵透顶的游戏了。”
“除了对幽灵!除了对幽灵!”双胞胎尖叫着,一边滑稽地蹦蹦跳跳起来。
“我亲爱的,感谢上帝找到了你;你再也不要离开我的身边了,”奥提斯夫人嘟哝着说,一边亲吻着还在浑身打颤的孩子、用手捋顺她缠绕在一起的金发。
“爸爸,”弗吉尼亚平静地说,“我是跟幽灵在一起。他死去了,你一定要来看他。他曾经非常恶毒,可是他对自己做过的事情非常抱歉,而且他在死去之前、把这一盒子漂亮的珠宝送给了我。”
全家人都大大吃惊地默默盯视着她,可是她非常郑重而严肃认真的样子;环顾了一下四周转过身去,她带领大家穿过护板上的缺口、走进一条狭窄的秘密走廊,华盛顿手里举着一支点燃的蜡烛,那是他刚才从桌子上顺手拿起来的。最终,他们抵达了那扇巨大的橡木门前,那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锈蚀的铁钉。弗吉尼亚伸手触碰了它一下,它就吱扭一声沉重地打开了,他们发现来到了一个小小低矮的房间之中,这里有拱形的屋顶、以及装着栅栏格子的窗户。墙上嵌着一个巨大的铁环、上面的铁链子拴着一副枯槁的骨架,平坦地伸展在石头地面上,伸着只剩骨骼的长长手臂、想要抓住老样式的大木盘和大口水罐,可就是差一点抓不到。水罐之中显然是装满水的,里面全都长满了绿色的霉菌。大木盘上除了厚厚的一层灰尘、什么东西都没有。弗吉尼亚在骷髅旁边跪了下来,合起小小的手掌来,静静地开始祈祷,而别的人们迷惑不解地看着这场惨剧、它的全部秘密现在都公之于众了。
“喂!”双胞胎其中之一突然大声叫了起来,他正在扒着窗户去看这个房间处在整座房屋构成的哪一部分。“喂!枯萎的老杏树开花了。我在月光下能清楚地看见花朵。”
“上帝宽恕了他,”弗吉尼亚严肃地说,说完站起身来,一道美好的光线照亮了她的脸庞。
“你是一个多好的天使!”小公爵喊道,双手搂着她的脖项、亲吻了她。大约过了十分钟之后,招呼喝茶的铃声响了起来,因为没有看到弗吉尼亚下来,奥提斯夫人打发一个男仆去叫她。只过了一会儿他就回来了,说到处都找不到弗吉尼亚小姐的踪影。每天晚上她都习惯到花园中去采花朵、回来插在餐桌上,一次奥提斯夫人起初并没有怎么惊异,可是等到六点钟的时候、弗吉尼亚还是没有出现,她开始真的焦急了起来,并把男孩子们派出去寻找她,而她自己和奥提斯先生也找遍了房子中的每一个房间。六点半钟男孩们回来了,说找遍了各处都不见他们的姐妹的踪迹。这个时候他们全家都处于极大的骚动不安之中了,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这时,奥提斯先生突然记了起来,就在几天之前,他曾经允许过一帮吉普赛人在公园之中搭营。由此他立刻出发前去布莱克费尔山谷,他知道他们正是住在那里,由他最年长的儿子和两个农场仆人随同着。小切斯郡公爵表现出了完全明显的焦急心情,强烈要求着让他一同前往,但是奥提斯先生不可能允许他,因为他担心那会出现混打懵撞的情况。然而,在到达那里的时候,他发现吉普赛人已经离去了,很明显他们的离去是突然性的,因为篝火还在燃烧着、草地上还放着几只盘子。把华盛顿和两个男仆派去巡查四周地区之后,他急忙跑不回到家中、发电报给县里警察局所有的督察们,告诉他们帮助寻找一个小女孩,她被吉普赛人设局绑架了。然后他命令把他的马匹准备好,坚持让他的妻子和三个男孩子坐下吃饭,之后跨上马、带着马夫、沿着埃斯科特大道疾驰而去。可当他刚刚走了十几英里之后,就听见身后有人飞奔而来,回头一看,是小公爵骑着小马驹随后赶来了,满脸涨得通红、也没戴帽子。“我太抱歉了,奥提斯先生,”小男孩气喘吁吁地说道,“可是我什么东西也吃不下去了,只要弗吉尼亚没有找到的话。请你不要对我发火;要是你去年让我们订婚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麻烦了。你别把我送回去,你会吗?我不会走的!我不会走的!”
部长禁不住笑了起来、看着这个帅气的小捣蛋鬼,为他对弗吉尼亚的忠诚而深深地被打动了,他从一侧身马上跳了下来,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好了,塞西尔,要是你不想回去的话、我猜你是必须跟我一起走的,但是我一定要在埃斯科特给你弄一顶帽子。”
“哦,真讨厌、我的帽子!我只要弗吉尼亚!”小公爵喊道,大笑了起来,他们一起朝着火车站的方向疾驰而去。在那儿奥提斯先生询问了站长、有没有人在月台上看到过弗吉尼亚那样长相的女孩,可一点都没有获得有关她的信息。然而,站长到处都打过电话了、让他放心、已经部署了严密的监视来寻找她的踪影,并在一个亚麻布商那儿给小公爵弄到了一顶帽子,布商恰好正要打烊,奥提斯先生骑马前去百克斯利,一个四英里之外的村庄,据说那里是一个著名的吉普赛人经常光顾之地,因为在它旁边挨着有一个大公园。在那里他们把片警叫了起来,可是没有从他这里获得什么讯息,在骑马巡视了公园一周之后,他们调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