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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前台阶上迎接他们的是一个年老的妇人,身穿整洁的黑色丝绸衣服,戴着白帽子、希着围裙。这是优姆尼夫人,这里的守房人,奥提斯夫人在在坎特维勒女士的极力请求下,同意把她留下来、还保留先前职位。她向走下车来的大家行了深深的屈膝礼后,用悦人的声调、以古老的方式说,“我在此迎候各位驾临坎特维勒别业。”跟在她的身后,大家经过整肃的土达尔大厅进入图书室里边,这是一个长方形、低矮的房间,天花板是黑色橡木的,房间的一头是一扇模模糊糊的大玻璃窗户。这儿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茶水,卸除了身上大大小小的包裹之后,他们坐下来、开始打量着四周,优姆尼夫人在旁边伺候着。
突然奥提斯夫人看见壁炉边的地板上有一块不太显眼的红色污痕,由于搞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弄上去的,就对优姆尼夫人说道,“我想是有什么东西洒在那儿了吧。”
“是的,女士,”老守房人以低沉的声音回答道,“那一块尔洒了一些血在上面。”
“太可怕了,”奥提斯夫人惊呼道;“我可受不了在起居室里有血痕的。必需马上擦去才好。”
老妇人笑着回答、还是那么低沉而神秘的声音,“那是坎特维勒的艾琳威尔女士的血迹,她就在那个地方被自己的丈夫谋杀了,坎特维勒的西蒙爵士,于1575年。西蒙爵士在她死后又活了九年,之后在搞不清楚的非常神秘的情形之下突然就消失不见了。他的尸首再也没有被发现过,可是他负罪的灵魂还一直在别业里作怪至今。这里的血痕备受旅行参观者以及别的人们的拜仰、是不可以被消除的。”
“都是些废话,”华盛顿.奥提斯喊了起来;“宾克顿公司的冠军牌污迹擦除剂和帕拉根牌清洁剂可以马上把它擦干净的,”还没等着吃惊非小的守房人反应过来加以制止,他已经跪下身子用一支黑色的唇膏一样的东西快速地猛擦起地板来了。过了不一会儿、血痕就一点都看不到了。
“我就知道宾克顿会解决问题的,”他胜利地宣称,一边环顾着以欣赏的眼光看着他的一家人;可是他刚刚这么说过了,一道可怕的利闪就照亮了整个阴沉的房间,恐怖的隆隆雷声把他们吓得都惊跳了起来,优穆尼夫人晕过去了。
“这是什么可怕的鬼天气!”美国部长平静地发话道,一边点燃一支方头雪茄烟。“我猜这个古老的国家里住着的人太多了、以至于都没有足够的好天气来分配给所有的人了。我总是持有这样的意见、移民国外是英国人唯一的出路。”
“我亲爱的歇尔姆,”奥提斯夫人惊呼道,“对一个昏厥过去的女人我们该做些什么?”
“就像对待伤员那样来处置好了,”部长回答说;“她就不会还昏迷下去了”——过了一会儿优姆尼夫人的确苏醒了过来。然而,无疑的,她受到了急剧的惊吓,她严正地提醒奥提斯先生、某种麻烦正在光临这所房屋。
“我亲眼见到过一些事情,先生,”她说,“那会使所有的基督徒都毛发直立起来的,许多许多个夜晚我不敢合上眼睛,因为这里发生的那些可怕的事情。”但是,奥提斯先生和夫人一起温和地安慰着诚实的老人,让她确信他们不怕什么幽灵,而在祈求了一番上帝保佑新的男女主人之后,并达成上涨薪资的协议,老守房人就踢踏踢踏地离开、去到她自己的房间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