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的,先生,”史密斯回答道。“我从菲舍尔那里得到的授予,是一个基本上全面的权力;”说完他又出示了一个据说是由菲舍尔本人签署的文件,可是这个文件上并没有第三方公证人的签字。
“要是你现在不是很忙的话,我想要让你去看一看我想买的那块地,”格莱弗顿先生说道。
“哦,当然了,先生。本人非常愿意为您服务,”史密斯说;说着就吩咐把他的马备上鞍子。
必须要经过水塘那边,而菲舍尔尸体的遗留物此时就陈放在那儿。当他们走着走着接近了那个地点的时候,格莱弗顿先生突然面对着史密斯,直截了当地跟他说道,“史密斯先生,我想要让你看一样东西。你看这儿!”他指向那具腐烂了的尸体,同时密切地注视着史密斯先生的面部表情,一边说道:“这些是菲舍尔的尸体遗留物。你怎么解释在这个水塘之中找到它的呢?”
史密斯,神情极其的冷静,不慌不忙地下了马,走上前去仔细地查看了一番遗留物,承认说无疑这就是菲舍尔的尸体。他坦诚地说自己无法解释为什么会在这儿找到它,除非是因为(他说道)有人在半路上拦截伏击了他,在他离开家中前往悉尼之时;然后为了他身上所带的那些金银以及银行支票而谋杀了他,并把他投进了这个池塘之中。“我的双手,感谢上苍!”他最后说道,“是干净的。要是我的老朋友还能再次生还的话,他会告诉你们,在这次可怖的谋杀之中我是无辜的。”
格莱弗顿先生此时真不知道该怎么想了。他根本就不相信鬼魂一类的事情。要是这可能的话,他不禁暗自寻思道,也许是老维尔自己犯下了这个罪行,并且——发现自己的良心上非常过不去,还恐怕会被侦查出来——他就编造了这个关于鬼魂的故事——家装饰他被超自然力引到那个地点取得——因而可以把谋杀好像无意间大白于天下,由此来阻遏别人对自己可能的的猜疑?可要是那样的话,他不禁想起来维尔不错的为人,他的良好的性情、以及善良的本性。这些顿时间就移除了他对维尔的诸多怀疑;但是他依然没有办法可以确定下来史密斯的嫌疑,因为从他的表现当中他完全得不出这样的断定。
菲舍尔的仆人们都被经过了盘查,他们解释说他们的主人经常说起要到英格兰去,前往拜访他的那些老朋友们,并且留下史密斯先生来经营他的农场;而尽管说当史密斯先生过来宣布说他“最终还是走了”的时候,大家都有些惊异,却还是觉得他这么做并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举行了一个听证会,陪审团指定托马斯.史密斯有故意谋杀嫌疑。因此他被移交到悉尼做进一步的审查,即将开庭审判,在悉尼高等法庭。这个案件自然在整个殖民地地区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而公众意见对史密斯的嫌疑各有不同而基本上相当的说辞。
审判的这一天来到了;法庭里边拥挤得几乎要让人窒息了。检察官极其郑重地审言,这桩案件之中的相关案情,在司法历程的纪念表上并无先例。唯一的见证人就是老维尔以及格莱弗顿先生。史密斯为自己作出了极其镇定自若而成竹在胸的有力辩护,经由严密询问而最终完美无缺地加以成功抗辩。最终提起了控告,史密斯对陪审团(由军人们组成)陈述了自己的辩护词。他承认这个案件的案情对自己非常不利;但是他极其机敏地对此逐项进行了有利的解释。对于代理人的授权文本,这些他已经有所呈示,并且抗辩说这是在他与菲舍尔之间发生的事情,还呈请了数个见证人在场,他们都保证说自己确信那上面的签字的确是死者本人的。他还进一步地出示了一份遗嘱,这是由菲舍尔的代理人起草的,而通过这份遗嘱菲舍尔指定史密斯作为他的主要执行人,一旦在他变生不测的情况之下。他坚决否认,他说道,可以对维尔做出任何的怀疑;但是他要呈请陪审团以人的本性常理来断定一下,一个关于鬼魂的故事是否有任何可信的成分在里边;而且,要是这样的故事不可信的话,请问一下你们本人,发明一个这样的故事出来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用心?他提到了这个事实——这就是格莱弗顿先生在询问过程中曾经宣誓呈证过的——当尸首遗留物首先在他面前看到的时候,他自己本人的举止反应完全不像是一个有罪案嫌疑在身的人所应做出的反应,尽管说他在看到这一幕可怖的场景时已经完全被吓呆了。他最后以祈求全能的上帝来作为自己的结语,以他老人家的全知来见证自己与这桩残忍已极的罪案完全无干,自己为此而被传讯完全是无辜受辱。大法官(前弗兰西斯.福布斯勋爵)扼要地陈述了各方证词。对于其中有关鬼魂现身这一部分来说,要想擘画清楚其间的周折关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是大法官的控词里边稍有对一方或者另一方有所偏颇的话,那显然就会意味着对判决一方无罪有所偏移倾向了。陪审团已经退席了;但是,经由长达七个小时的周详斟酌考虑之后,他们返回到了法庭之中,带着一份有罪的判决。
之后大法官判决罪犯在下个星期一被绞死。那是在星期四的晚上他被判决有罪的。星期天的时候,史密斯表示了希望见一位神职人员的愿望。他的愿望立即就被敷行了,他供认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