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世不忘干娘的大恩大德呢!”
刘敏听了十分高兴,说:“这是干娘应该做的,有道是贵婿称快婿,女子号门楣,我怎么也要把干女儿好好打扮打扮呀!”
花女问:“门楣是啥意思?”
干娘说:“门楣意思是说女儿就是娘家的门面,在婚礼上众人一看新娘子模样,二就看娘家妈给打扮得如何,我怎能不在心?!”
说完就又拿出一双装新鞋让花女穿上试试,一试不大又不小板板整整正好正好的。两只前脸儿还各绣一只蝴蝶,蝴蝶膀子向上张起,真如飞的一般。
花女在地上喜滋滋来回走着。
刘敏便说:“我干女儿一穿上这装新鞋就没谁了!”
花女便笑,用力跺几脚,说:“到也阁那天,我要用干娘做的装新鞋踩踩小人呢。”
“小人是谁?”
“小人就是李虎那老东西!”
干娘便用眼睛瞪一下,说:“干女儿别骂他,咱们是女人,有事儿要记在心里才对。”
花女点头答应。
干娘又拿出大红布幔来让花女看。
因为花女婚后要与那李虎住南北炕,这布幔白天要整齐地卷到半空中长长一道幔杆上,其上贴有“连生贵子”的横批,晚下垂放下来用来遮挡,以求生活方便。
花女看着看着,一张笑脸就阴沉下来,长长地一声叹息,干娘也不再言语。
须叟,刘敏说:“干娘要问干女儿,昨晚你说婚后要出去租房,那李虎能同意吗?”
花女说:“我也想着这事儿,怕是那老东西不能答应,如果他真不答应,我就背后抽拢小虎和他没完没了,让他不得安生。”
干娘说:“干女儿可别那样,你当新媳妇的,什么事儿都要悠着点儿,实在李虎不点头,干娘昨晚直思忖到天亮,想让干女儿和小虎就搬到我这边住……”
花女顿时潸然泪下,说:“那哪成?!”
“干女儿是怕那小虎倒插门吧?”
“那倒不是,小虎他得听我的。”
“那就好,干娘都想好了,你们来只是先住些时日,等来年开春,我们家手头还有几个钱,盖两间厦屋还不成问题。”
“盖厦屋?”
“是呀!盖成厦屋给你干父作诊所,这边腾出房子好给你们住,有多好!”
“那这事儿是干娘想的,还是我干父早就有话?”
“干女儿,这你不要多想;在咱家里,屋里的事情你干父都依着我,什么事儿若是我提的头,你干父都会同意的。再说他有一回叨念过,说是把诊所放在西屋有点太小,太小啥意思,不就是想再押个房吗!”
花女说:“这事儿我一个人可主意不了,我还要同小虎商量才是。干娘你可以那样,你和干父你们办你们的,我和小虎的事儿是小事儿,并且这还是后话。”
“干娘是担心你。”
花女便扑到刘敏怀里,哗哗流下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