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你们要来看病的事儿,既然来了,那便先切切脉吧!”
宋久申上前坐定,伸出右手,东方宙闭眼睛把脉。
花女为不影响干父诊脉,对刘敏说:“干娘,这屋人挺多的,小红还领一个小同学来,咱们是不是都到东屋坐一会儿唠唠喀呢?”
刘敏很是明白花女的意思说:“干女儿说的对,那就走吧,我们都到东屋去。”说完抬屁股在前头领着,小红拉着夏玉玲跟在后面,花女最后出来并顺手关上诊所中门。
来到东屋,东方红开口便绘声绘色讲了进堡子头迂见李虎的经过。末了对母亲和花姐说:“你们说他李虎能到今天是不天有报应?”
花女赞成,可刘敏却说:“我女儿你别那么说话,倒是李虎过去那些事儿挺招人恨的。可现在病成这样也挺让人可怜的!”
“我可不可怜他,我最恨像他这样的。大男子主义,喜新厌旧,看不上他原来的媳妇,活该他得病,他死才好呢!”东方红说。
夏玉玲插话说:“我姨你不知道,你女儿东方红在学校就反对大男子主义,在学会里经常讲要男女平等,让不怎么能当会长呢!”
“就是吗。如果没有男女平等,我们这个国家就不能真正进步!”
刘敏说:“男女平等也得适当,但小红你说李虎喜新厌旧那是肯定的,不用说他对原来死的那个是这样,就是对媒婆后来也见差劲儿了;要不是媒婆寸步不离跟他屁股后甜哥蜜姐的美全他,他早也就看不上媒婆了!”
东方红小声对夏玉玲说:“就是这次我领你们来看病,我也是照着你家我姨和你的面子,因为咱们都是女人;不然若光是他酒鬼,我才不管他呢,我认得他老大贵姓呀?!”
夏玉玲十分理解地连连点头。
……
再说西屋诊所。东方宙给患者把完右手又把左手,睁开眼睛问宋久申:“今年多大岁数了?”
“四十九。”
“四十九岁,正是好时候呀!那你在家一个月能能几次房事?”
宋久申看看脸红的夏母。回答:“四五次、五六次吧。”
“每次行房排出的精液能有多少?”
宋久申又看看夏母说:“能有一羹匙多点儿吧。”
“精液是什么样的?”
宋久申晃头说:“这个我真说不好;就像小米粥,不,像大米粥似的,是像大米粥。”便又看夏母。
夏母点点头。
“但不像煮粘糊头大米饭米汤那么样的粘糊,多少就像懈了似的。”宋久申又补充说。
“以前就是这样吗?”
“以前能比这强点儿,可也强不多少的。”
“什么色?”
“白色;不是白色,是白中还带点浅巴溜丢那样的黄色吧,……”
“到底什么色?”
“就得算浅黄色吧。”
切完脉,东方宙又看舌苔。然后低头开处方。
宋久申问:“东方大夫,我问你一下。还用给我老伴瞧瞧脉不?”
东方宙仃下笔,抬头问夏母:“你每月月经来的正常不?”
夏母说:“正常。”
“正常就行。不用看,病还是在你男人身上。”
很快,东方宙开的处方是:
七子散
牡荆子五味子兔丝子车前子菥冥子
石斛熟地黄杜仲鹿茸远志以上各八分
附子蛇床子川芎各六分山茱萸天雄各五分
人参白茯苓川牛膝黄耆各五分
桂心十分巴戟十二分篵蓉七分钟乳粉八分
以上共研细末酒服方寸匕日两次服
忌生冷醋猪鸡鱼蒜油腻
东方宙刚写完,刘敏几个过来了。夏母便拿着处方对夏玉玲说:“我一个睁眼瞎,一个大字不识,还是让我女儿看看吧。”就将手中的处方交给夏玉玲。
夏玉玲边接边说:“我虽认得字,但也啥都不懂,看也看不明白。”瞅了半天,似有疑惑还不好意思问。
东方宙便说:“姑娘你有不明白地方就问姨父我,我好给你解释。”
夏玉玲就问:“这七子散是不是我姨父吃了这药病好后,我妈就能生七个儿子呢?”
“那可不是,七子散指的是这药里有七味药的药名后尾都带个‘子’字,才叫七子散;你细看前面那几味药的名字就明白了。”
夏玉玲便看前面,口中念牡荆子、五味子……,“不对,东方姨父,这才五味药后尾有子字,怎么还缺两味呢?”
“你再往后看,还有附子和蛇床子呢,因为前后的剂量不同,我才没写到一起。”
夏玉玲点头表示理解,然后说:“还有这方寸匕我也理解不了。”
“方寸是很少的意思,匕可以理解为小勺子,放在一起就是每次服用很少一点儿就可以——约两三挖耳勺就行。”
“再就是用几副药才能见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