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阴狠瞬间转化为柔情蜜意,直看着男子。
“仇也报了,你现在,可满意了?”温吞的话语一出,只见男子想面容,在月光之下更显清华。
“朱颜惜那个贱人未死,我如何满意!”口出恶言的女子,正是被丽嫔救走的于无垠。
闻言,男子的脸上,闪过不悦,只是很快地,就被掩饰了下去,眯着眼睛看着女子,“无垠,这事情,只能怪你太心急了,若你不是不信任本王,岂会被朱颜惜的激将法激得,失去了分寸,也令本王走好的每一步棋,现如今需要重新来过?”
没错,此刻一脸文雅的男子,正是拓跋巍君。
“我…”于无垠自知,自己的冲动,令得拓跋巍君的计划,只得中断,满心的愤怒,此刻也开不了口,毕竟,这一步,是拓跋巍君设计了许久的,确确实实是因为自己,不仅仅赔上了于府,也令拓跋巍君的计划,全盘打乱。
“现如今,朱将军也是泥菩萨过江,待我杀了朱颜惜,无垠自会将功赎罪,前往天兰国为王爷,寻求羽翼。”于无垠握紧拳头道,事已至此,朱颜惜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她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痛苦,自己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一个游涛,如何能解得了心头之恨!
拓跋巍君看着于无垠脸上的恨意,笑容,也在脸上漾开,而这笑容,也令于无垠有些痴迷地,愣在原地。
“朱颜惜的命,本王留着有用,没有本王的允许,你不许轻举妄动!”拓跋巍君笑容,依旧挂在脸上,只是话语之中的警告意味,却也很是浓烈。
于无垠皱眉,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带着歇斯底里的质问,直逼拓跋巍君“王爷,我都怀疑,你究竟是不是爱上了朱颜惜!你对她的情感,本就令人怀疑,现如今,你不仅仅是不许我伤她,甚至于,倾尽全力在为她找解药,呵呵,我于无垠,可不是傻子!”
拓跋巍君半眯起眼,手掌,扣上了于无垠的手腕,危险万分道“将军府是没有了,可是,拓跋元穹还在,你搅乱的局,本王只能重新开始,自始至终,本王的障碍就只是一个拓跋元穹,既然,他已然爱上了朱颜惜,那么,朱颜惜便会是本王的一个最好的棋子,早一步找出解药,便能以此,威胁拓跋元穹放弃皇位,你懂什么!”
手腕上的力道,令于无垠吃疼,眼泪,也在眼里打转,拓跋巍君的怒意,于无垠自然地以为,是源自于拓跋巍君计划被自己打断的愤怒,心下,也内疚了起来。
看着于无垠内疚不安的表情,拓跋巍君甩开了于无垠的手,负手而立,逆着风,发丝飞扬,蕴含愤怒的声音,在风中扬起“能不能找到解药,还不一定,本王,经不起再次的失误!”
于无垠望着拓跋巍君的身影,对于自己盲目的嫉妒而导致拓跋巍君功亏一篑,心下惭愧不已,若不是自己不信任,中途搅和,若不是自己被嫉妒牵着走,自己就不会算计朱颜惜,也就不会令朱颜惜察觉王爷的不善,从而做出反击,而自己,若是有如今的清醒,也就不会,在首饰店内,被朱颜惜演出的一出戏给蒙骗了。
对拓跋巍君的愧疚,对朱颜惜的怨恨,夹杂在一起,想到拓跋巍君的气恼,于无垠也卸下了怀疑,确实,王爷所做的,不外乎是要取拓跋元穹而代之,若不是如此,就凭朱颜惜,那里能入得了王爷的眼。
于无垠咬了咬牙“王爷,无垠知错,明日,无垠就起身,前往天兰国。”
拓跋巍君闻言,只是点了点头,“一路小心!”
只是这样的一句话,就令于无垠动容,握紧拳头,看着拓跋巍君离去的方向,暗暗下着决心,王爷,这一次,无垠一定会要你刮目相看的。
离开后的拓跋巍君,却心烦意乱地,逛到了将军府,盯着将军府三个大字,轻松一跃,落到了惜园内,目光游离地,回忆起那一日的情景,心里,也浮现着颜惜对自己说的话,确实,没有如果,可是,自己却很明白,尽管自己是卑劣地,利用自己所探知关于颜惜的经历,却吹奏起这样的曲子,却又何尝不是因为,心之所向呢?
若没有自己,想对将军府兵权的掌控,自己亦是可以,与颜惜的琴,相互应和的,只可惜,自己并不曾想过,自己会有爱上朱颜惜的一天。
自十四年前的事情后,自己活着,除了报复,便不再有其他,丽嫔和于府,都不过是自己的棋子,自己千算万算,也就是算少了于无垠的疯狂,先是打断了自己和颜惜的第一次见面,后是疯狂的派出杀手,若不是碍事,自己也不会,故意指引她,对游涛下媚药,在费尽心思地,成全了她的一片痴心,只可惜,事情脱离了掌控,颜惜的聪明,也令自己始料未及,对于于府的打击,连波及了自己的计划!
冷冷的目光,凝视前方,拓跋巍君的心,在思及朱颜惜的时候,有些许刺痛,如果自己早点知道自己的心,那么这计划,就绝对不会如此,或许此刻,得到她的心的,也未必是拓跋元穹了吧?四日之后,她将会是自己的嫂子,自己接下来的报复,只怕,这难得缓和的关系,终究有破裂的时候吧。
没有人知道,这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