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娴跨入别院,看着大小姐的背影,眼眶有些泛红,只有五年的时间,大小姐必定,也是猜到了自己身体的不适,所以,才会如此心急地,想要查出真相吧。
自己真是笨,早在大小姐怀疑少爷中毒,趁着夜色开棺的时候,自己还以为是尘阁查出了什么,在仔细想想,大小姐那段时间,对于毒的研究,只怕,也是为了自己体内的毒吧,自己真是该死的后知后觉!
楠娴心事重重地,走近大小姐,“小姐~”
朱颜惜回头,看着楠娴微微泛红的眼眶,关切地“怎么了?怎么眼睛都红了?”
“没~”楠娴摇了摇头,“我只是有些感伤,看着小姐你这样子,就没有一天活得轻松的,小姐,你自己可有什么想法和向往吗?”
对于楠娴的反应,朱颜惜抬眼望着天空,语气里,带着无奈:“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这样子,只可惜,事情不是我想逃避就可以的,楠娴,你知道吗,母亲的死不是意外,弟弟的死也还扑朔迷离,负担着这么多的东西,我又岂能假装不知道?”
看着朱颜惜单薄的身姿,衣摆随着风而晃动,楠娴的心里,泛起心疼,眼眶再次红了起来,喃喃地轻唤“小姐~”
转头看着楠娴的模样,朱颜惜勾起唇角,笑得恬然,“小丫头今天很多愁善感啊~其实,待娘亲和弟弟的事情水落石出,还有皇贵妃的事情也告一段落,我还真想,在那水中竹楼里,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呢~”
楠娴看着大小姐的表情,悄悄握拳,激动地点了点头“楠娴相信,一定很快的~”
主仆二人正说着贴心的话,便传来了太后召见的懿旨。
朱颜惜倒也不诧异,想来,这太后回宫至今,也都没有找过自己,今日这雨贵妃一事,太后对于自己的处事毕竟还是满意的,只是,若太后真的对娘亲那么的不喜,只怕,今日不过是找了个由头,来传召自己罢了。
朱颜惜朝着楠娴使了使眼色,便起身理了理衣裳,在楠娴的陪同之下,前往长乐宫。
长乐宫的装饰,少了其他妃嫔宫中的浮夸奢华,多了威严稳重,朱颜惜款款步入长乐宫,礼数周全的,朝着太后,行了行大礼:“宫正司朱颜惜,拜见太后娘娘!”
端坐在正前方的太后,“抬起头来~”
朱颜惜波澜不惊地,淡然地看向太后。
只见太后不发一语地,看着跪在前方的朱颜惜,这是自己第一次,仔细地打量着朱颜惜,没有纳府得天独厚的美艳,却有着纳家儿女独有的气息,清灵恬然,甚至于朱颜惜的身上,还带着那么一丝高贵的气息。
有些不悦地,太后看着这样的朱颜惜,心里莫名地,堵着一口气,而在一旁的云绮,趾高气扬地,看着俯首帖耳的朱颜惜,就凭太后对朱颜惜的厌恶和对自己的宠爱,朱颜惜要和自己抢元穹哥哥,简直是不自量力。
尽管太后没有吱声,自己不会这样,一直跪下去,朱颜惜率先打破了沉默:“不知道太后娘娘召见下官,是否为了雨贵妃一事?”
原本还想要朱颜惜好好跪上一些时辰,却随着朱颜惜这样的一句话,太后不得不让朱颜惜起身。
毕竟,此刻的朱颜惜,是宫正司的宫正,并未有任何错处可循,而且这朱颜惜,主动提及雨贵妃一事,自己若是白平无故要她罚跪,不仅仅传入皇上的耳朵了,只怕又给了纳昕儿机会了,再则,这六宫内,也会对自己,有着指指点点,这是自己不允许的。
“瞧哀家这记性,只顾着看看你,倒忘记你还跪着呢~赶紧起来~”太后变脸的速度,也是极快的,朱颜惜只是沉声道:“谢太后~”
太后的伎俩,自己也不是不知道,不过,就刚刚来看,确确实实对自己的敌意,不是一般的深。
“哀家就是想了解了解,这雨贵妃一事,宫正司究竟查得如何了,这麝香,又是从何而来?”太后掠下了眼里的敌意,挂上了一脸的慈祥。
“回太后的话,如今,还需等雨贵妃醒来,才能了解这事情。”
云绮看着朱颜惜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宫正司,还真是会推诿,什么叫需要等雨贵妃醒来,分明是在拖延时间。”
云绮郡主的话,对于朱颜惜来说,心里暗暗嘲笑,这样性子的人,若没有太后撑腰,能成什么事情。
云绮看着朱颜惜的笑容,更加恼火地“你笑什么,你敢取笑本郡主!”话语将落,云绮的一巴掌,就要挥下。
朱颜惜巧妙地往身侧躲了躲,冷冷道:“郡主过于冲动了,这性子,只怕是要连累太后娘娘被人说管教不当,纵容郡主你无法无天,还请郡主三思!”
没有想过朱颜惜会躲开的云绮,此刻更加是恼羞成怒,“你好大的胆子,连太后你都敢教训!”
对于朱颜惜的反应,太后皱起眉头,这朱颜惜,怎么看都不似外界传言般懦弱良善,任人欺负,何况,这在自己面前,居然也敢如此,自己倒要看看,这朱颜惜能如何。
“朱宫正这话,是在指责哀家不成?”太后的话语,带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