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灼对着阿鼻大帝,慢慢抬起手,颤抖着又摸了摸唇角,嘴巴上似乎还带有阿鼻大帝的味道,看起来这一切都不是在做梦,可是……可是,该死!
“算了,你不介意的话我脱了啊……”
“让你饱饱眼福,嘿嘿……”
她摸着摸着,面色苍白,显然对今天的反常行为觉得心有余悸,愣了半晌,伸手拦住若无其事正要宽衣下木桶洗澡的阿鼻大帝,脸色悲戚,幽幽地喊了一声:“阿鼻……”
“干嘛”阿鼻大帝眼神一亮,屁颠颠的扭过头,满面春风的看着梁灼,戏谑道,“你不会真要为我宽衣洗澡澡吧……”
“呃……”梁灼听见自己嗓子眼咕咚咕咚咽口水的声音,眼睛发涩,直直地盯着阿鼻大帝,瞳孔涣散,阿鼻大帝吓了一跳,连忙扶着她道,“到底怎么了,你说!”
“先说好了,今天是你主动的,你可别赖在我身上!”
梁灼本来想说什么的,已经记不得了,她突然觉得似乎是刚才吻阿鼻大帝的时候过于勇猛,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气,她紧紧地抓住阿鼻大帝的肩膀,突然觉得全身酸软,酸软得快要冒泡泡,她突然明白她现在最要紧的不是吻了谁谁谁,而是……要尽快找到一张床!
难怪原来余氏总是在她身边念叨着出门在外不要吃太饱,原来人吃饱喝足又血气上涌一番以后,竟然是如此的困!梁灼低下头,很是无力地摸了摸眼角,哎哟,不行,她现在就想睡了,好困!
“好了好了,到底怎么了?你总不会为了那个死得骨头渣都找不出来的大祭司小祭司来做什么贞*洁*烈*妇吧?”
“就算做贞*洁*烈*妇,我也没把你怎么样啊……”
咦,那是什么?梁灼眼睛一亮,在阿鼻大帝背后的澡盆旁边竟然有一张藤椅,藤椅!哎呀呀,真是太好了!
梁灼的头晕乎乎的,上下眼皮开始打架,她根本没听清阿鼻大帝一个人到底在那念什么经,轻轻推了他一下,摇摇晃晃朝那张藤椅走去……
啊,亲爱的周公,吾来也!
藤椅!藤椅!我最可爱的藤椅,梁灼两眼放光,走过木桶,眼看着藤椅就在眼前,啊呜呜,真想抱着藤椅亲一口,唉,没办法,人犯困的时候,真是藤椅最亲!
梁灼摇晃着又往前跨了一步……
她仿佛感觉到藤椅在向她招手!她嘴角微微一翘,整个人踮起脚尖准备朝藤椅扑去,尚未等她开始进行扑,腰上忽然一紧,连挣扎都未曾来得及,便被人“噗咚”一声连人带衣,扑进了旁边那一大桶早已经不热的洗澡水里——
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洗澡水,梁灼的眼睛里也进了水,打了一个空嗝,眼睛疼得睁不开,整个人完全醒了。
“你爷爷的——”梁灼忍无可忍,睁着血红的眼将刚冒出头的阿鼻大帝,又一头按下去,大声咆哮,“究竟想怎样!”
阿鼻大帝费力地从水里钻出头来,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茫然地看着梁灼,讷讷道,“我救你啊,我以为你要效仿……”
“效仿你大爷!”梁灼不听这句话还不来气,一听之下更是满头怒火,她说这死小子怎么好端端地来扰她清梦,原来是以为她要效仿古代烈女一心求死!他大爷的,竟然为了这么一个脑残的想法不让她睡觉!
阿鼻大帝摸了摸头,死死盯着梁灼大气不敢吭。就在他以为接下来梁灼将会又出什么更激烈的手段之后,突然一个轻飘飘的东西倒向了自己的怀里。
…………某人竟然再次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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