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我可以理解你,理解你对你师父的情意。你看到我这张脸了吗,也是为了我所爱的人变成这幅模样,这张脸不久以后也许可以变得像我的,我的手一般”她抬起一只手,纤纤素手修长白皙,“但也许,生生世世只能是现在模样。”
她沉寂半响,语气突然尖厉起来“不,我决不允许它是这副摸样,你看,前不久我的眼睛也瞎了,可是也恢复过来了,闪闪烁烁的,很好看呢不是?”
她看向我,我一愣,面对着她那双迫切不安的眸子,我咽了一口口水,赶快认同的点点头,她很满意的微笑,面纱之下看不清面目只能了解意态,恍惚间诚然是美的,她接着说“所以,我会变得很美,变成他心中的那副模样,分毫不差,原原本本就是她。”
“你说的是什么?”我有点不解。
她回过神来“你现在不用了解,只说你的事情。”
“可是,你们此次来是所为何事呢?”
“来借一件东西。”耀阳在一旁不好意思地说。
我一听头大了“又借东西?聂耀阳你每次来都惹一大堆的麻烦,你是不是嫌你断了右臂还不够,非要变成树,你才踏实吗?”
“变成树?”
“恩,就是没有手脚的树。”
聂耀阳不出声了。
“应该说,我们来是为了取走我们的东西。”卜罗花在一旁小心翼翼细声细气的说。
“我们玉溜山上有什么东西会是你们的?”我一听她说话,气不打一处来。
“你不会说话就滚到一边去。”耀阳一抬手,卜罗花赶快一躲,不出声了,赶紧闪到一边去了。
“我们来,是想带走安远山和远浅幽的,你们留着她们也没用,不是。”我看着他,他底气明显有些不足,他低下头接着说“只是关押他们的大牢有我们破解不了的封印。”
“玉溜山都来去自如。还有你破解不了的封印吗?”我揶揄的看着他。
“小凤,你能不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吗?好歹,好歹我也是长辈。”
“聂耀阳你别搬出长辈这个词来用,你也永远也别想我再认你。你骗了我几次?你自己数的过来吗?”
“小凤!事情都是巧合!巧合!我并没有骗你。”
“可是结果是什么?我师父还躺在坐忘殿,神志不清,即便有一刻清醒了,也浑浑噩噩,就像犯了神经病一样,你怎么说怎么说?”
“小凤,罗玄他还没清醒吗?他怎么犯神经病了?”聂耀月急着问。
“恩恩”轮到我词穷。那样算是犯神经病吗“总之行为上很不同以往。他。他对我很。很好。”
“对你很好很反常吗?他以前对你很不好?”聂耀月越来越奇怪。
我解释不清楚了,干脆点了点头,抬头看她,居然觉得她好像松了一口气一般的轻松。
“小凤”她试探的说“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我警惕的看她。想是她要看看师父“你能做什么呢?”
“噢,你别误会,我只是想弥补耀阳的过失。让我进去看看他,好吗”她恳切地说
“这不行。”我断然拒绝。
“你为何会关心他?”我一瞬也不瞬的瞪着她,讶异的问:“你们是敌人,为什么要关心他?”
她踌躇着没有回答,只是固执的说:“我真的很想见见他。”
我轻咬着下唇,很不解的问“为什么?你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吧。你们以前认识?很熟悉?”
自从她说出要去看他,我心中就生出一份很不自在的感觉。我总觉得很不喜欢她语气中那份有点“情难自禁”的迫切。
突然她笃定地抛下一句“其实我认为,能够铲除魔界换三界一统天下太平那并不是他的梦想,不是他的欲念。那只是他的责任。”
“为何有此一说?你怎么知道?”我愕然的瞪着她。
她看看我说“你还是不了解他。”
我挑一挑眉毛,语塞“我不了解他?”
她轻轻地说“对,因为我和你师父很早以前就是认识的。”
“可是。我凭什么信你呢?”我觉得她提出这种要求,如果我答应了,那简直有点荒诞了。
我再次凝视着她,打量她,面纱下她眼底深处有种难言的悲切,使我莫名的开始恻然和心软。还有一种好奇深深的吸引着我去探究。
“你们是故交?”
她点头“是故交。他,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或者说我们曾经身处险境互相扶持,是生死之交。”
“生死之交。”我仔仔细细揣摩着这几个字,之后耐下心来还是问下去“什么身处险境?”
面纱下她的眼神中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温柔,好像接下来她所要叙述的并不是险境,而是一场风花雪月如诗如梦的幻境。
“那时候我们被困一个山洞,整座山都被高人做了封印封死,当年我们修为不高,所以凭着我们二人之力是怎样也出不去的。因此只能在洞中等死,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