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怕她害怕,便又将大将叫醒,大将不耐烦地“哼哼”着抗议了几声。他将大将的窝搬到她的宿舍,让大将保护她并给她壮胆。然后才关上灯,走出门外。轻轻将房门拉上,只到弹子锁碰响,反手拉拉,确实已经关上,才返回自己的宿舍睡下。
第二天,林雪早早地就醒了,睁开眼,大将已经站在床前,摇晃着大尾巴,正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她。她伸出一只手摸摸大将的头,大将高兴地摇头晃脑的。
逗它玩了一回,忽然觉得不对,抬起身一看,门是关着的。大将的窝也搬了进来了。这才想起自己肯定是咋晚睡着了,是虞大哥帮自己脱的衣服。
她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呆,忽然脸红了起来,神情紧张地伸手摸了摸身上,毛衣毛裤都穿得好好的,身体也没有任何异样,这才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心头仿佛又涌上一阵小小的既渴望又失落的感觉。
校办工厂上班后,每天早上,大将都会将林雪送到老师家属院处,然后等她走远了,再返回宿舍。这成了家住在学校的老师及家属们眼里,一道极其亮丽的风景。
一只威武雄壮的大狼狗,忠实地保护着一个十五六岁的青春美少女,走过茂密的芦苇荡、大树林立的丛林、杂草丛生的原野和冬季荒凉空阔的菜田,这是一幅充斥人文气息的优美图画,是一道浪漫的、温馨的田园诗,让酸文拐醋的老师及他们的家属们,津津乐道。
尤其是晚上,虞松远又会准时带着大将,走到菜田边缘耐心地等她,然后将小女孩接回宿舍。在不知情的人们看来,两人俨然一对热恋中小恋人,或蜜月里难解难分时的新婚小伴侣。
其实,在此时此刻的虞松远心里,林雪已经不仅仅是一个现在需要他呵护保护的小妹妹,将来更会是他虞松远将要爱惜一生一世的女人。他知道,他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真正地恋爱了。
补习班开学前,每天独自学习累了的时候,虞松远就带着大将到河沟里钓鱼或狩猎,这是大将最乐意干的事。每次晚上接她回来,只要一闻到鱼肉香味,林雪就会变成一只快乐的小鸟儿,似乎高兴得要飞起来。
虞松远的厨艺实在不敢恭维,但她却吃得很香,香透了。她尤其喜欢吃虞松远用猪油炒的大麦采子干饭,那浓郁的香味,那顺滑的口感,别提有多美了。
春节过完,已经是三月份了,天气也逐渐回暖。
这天,虞松远正在上课,林雪忽然急匆匆来找他。虞松远坐在最后一排,她刚从后门一伸头,虞松远就看到他了,立即弯着腰低着头走出门外。林雪焦急地低声说道:“我大来了,怎么办?”
虞松远没反应过来:“老人来看你,好事啊。现在在哪?在宿舍吗?”
林雪绯红着脸说:“现在他正在厂里报医药费,一会要跟我去宿舍。我是担心……担心……他不高兴。”其实她是想说“我担心他发现我们的关系。”
忽然反应过来,她和虞松远的关系并没有非常明确地确定下来,虽然在心里,她早已经将虞松远当成爱和依托。而且,她相信,虞松远肯定也是把她林雪当成了自己未来的另一半的,她敢肯定。可她毕竟只有十五岁,漫长的岁月里会有太多太多的变化,这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但虞松远已经听明白了,他拍拍她的脑袋说,“别急,你等等我。”说着,便回教室拿起书包,并悄声与李云打了个招呼,让她帮自己请假,然后便走出教室,带着林雪走向校办工厂。
林雪心里急得象一团火。她问:“虞大哥,怎么办?”
虞松远说:“你想,以你大数十年的人生经历,他只要看看我们的眼神,就会看出我们的关系。所以,想瞒,几乎不可能。”
“那他要是不同意怎么办?”
林雪急得要哭了,“你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那个分场领导吗,他儿子有点傻,小学、初中都是我同学,初中上不下去就参加工作了。他们家一直死死盯着我呢,我妈也一直想让我长大后嫁到他们家去。我和我大一直不同意,所以,这事就这么一直拖着。我妈要是知道我与你来往,肯定要来大闹学校。”
虞松远闻言大惊,自己被爱冲昏了头脑,从来没有想到过家长这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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