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蕙并不理会众人的惊诧,她旁若无人地擦着郑书文的秀发,并用梳子理顺几绺青丝,然后亲吻了一下,才开门见山地说道:
“我给诸位准备了几套军官制服和几套伞包,这里是821的仓库,看守仓库的两个兵,已经被我干掉了。部队都出发了,821仅留下一个7连,驻在这下面的两层,这里不会有人来,很安全,你们抓紧时间休整一下,我们就行动!”
说着,她干练地拿出一张较大的布防草图,展开铺到桌上,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这个基地,目前仅有一个步兵营留守,索道对面山下兵营内有一个营,基地内有两个连,都不满编。821部队到边境参战后,这个基地的B区和D区暂无人居住,A区的二层仅有821的7连居住,共61人。其余无人居住。基地是正团级,司令部有两人值班,加我三人。一个基地副司令,一个值班员,我是机要主任。”
大家围着地图,一边吃着水果、点心,一边认真听她介绍敌情:
“守卫营的两个连,要到夜里十二点就会安静下来。院子里有四挺高射机枪,两门三七高炮,一座雷达,两个萨姆防空导弹发射架,上面各备弹两枚。821部队的弹药库在负一层,藏匿大量特工专用的高爆药。有一个班警卫人员,平时两人值班。电报室在顶层,离我们这里不远,有两名女兵值班,受我领导。”
“袭击开始后,电报室和电话总机,我负责摧毁。警卫营在基地大院内设有流动明哨一组四人。大门口内外各有两名哨兵,是明哨。哨兵都是整点换班,两小时一班……情况就这些,大家还有不明白的吗?”
“索道下面的警卫营值班情况如何?”
“索道对面的警卫营,在索道站外设有四人明哨。索道站夜里一般停运,但有三个值班工人。营区无流动哨,营区大门有四人明哨。营区内有四辆卡车,一辆吉普车。在巡教县城还驻有陆军一个营,不过属于军区下属的二线部队,战斗力稍逊。”
“从巡教乘车出发,至勐天府机场,正常的情况下,要走多长时间?”
“现在已经过了雨季,路况一般,但好走。都是山间公路,也需要四个多小时!”
虞松远看一下腕表,“现在是夜里十一点五十,我们从十二点十分开始行动。先解决7连,我和鬼手负责。先设置大威力遥控爆炸点,争取完全消灭7连,连一只蚊子让它也活下不来。然后再在地下弹药库、通信室安放爆炸装置。”
见刘国栋、林涛和林柱民快速在图上标注完毕,他又说道,“刺客和天遁负责解决大院内的流动哨、门口的四名哨兵、基地司令部的值班干部,然后在大院内的机枪、高炮、导弹阵地、警卫部队宿舍全部安置爆炸装置。所有人一律使用微声手枪,确保行动隐蔽。”
“我呢?”见没有自己的事,楚蕙主动问。
虞松远没有理会楚蕙的话,继续说道,“作战环境特殊,我要求所有人执行任务过程中,必须全部背负伞包。各组行动时,如果发生意外,必须迅速翻窗跳伞。跳伞后从丛林内,向勐天府机场运动。集合地点为机场后山,信号为五个‘啪啪’声!一周后,不管能到几人,都要通过丛林隐秘穿越边境,返回澜沧上寮向徐大姐报到,并汇报任务失败详情!”
众人都神色严峻地点点头,大家都明白他此话的分量。
一旦行动暴露,即使跳伞成功,也将陷入安南特工部队和陆军、警察、民兵的围剿之中,生存下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即使能生存下来,甚至穿越国境成功,从原始雨林内步行数百公里到桑怒,能不能活下来更是个未知数。
虞松远说完,又盯着桌上布防草图下方的索道站,在紧张地思索着。小队分身无术,楚蕙明显是提前夺取和控制索道站最好的人选。可让她一个女人孤身从索道进入下方基地,里面可有一个营的人啊,一旦暴露只有殉国或束手就擒一条路。想到这里,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楚蕙,欲言又止。
“你想让我控制索道站,然后我们从索道撤离?”
楚蕙聪慧过人,见他盯着图上的索道站思索,便说道,“今天基地司令命令,夜里索道一律停止运行。再说,上头索道站的四名工人,已经被我干掉了。我是机要主任,进出权限很高。由我开动索道过去,下面的士兵不会怀疑的。”
“为什么夜里要停止运行?”林涛不解。
“是这样,由八个漂亮女兵组成的‘慰问团’来基地‘慰问’一天。按规定晚上就应该返回巡教县城,再‘慰问’山下的部队。可云窠基地的司令恼了,便以索道故障为由,将‘慰问团’多扣了一晚。”楚蕙嬉笑着说。
“多扣一晚,也没有演出啊?”林涛意识到什么,还是脱口问道。
“你看不见而已,正在被窝里演出呢!”
楚蕙嫣然一笑,“所谓的‘慰问团’,其实就是‘洗衣班’。从79年边境战争开始,为鼓舞前沿前沿部队斗志,安南连一级普遍配一个十来人的女兵‘洗衣班’,实质就是能战斗的军妓。这些女兵,都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