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锦怕安国候夫人怀疑玉竹带来的药有问题,于是道:“夫人,我这丫鬟拿出来的药,都是给我准备着的,如果夫人不放心的话,可以将这些药呈给那位大夫查看一番,再者,王府里什么药都有……”徐明锦话没说完,就被安国候夫人笑着打断了:“徐六小姐是第一次来我们府上做客,也是第一次见我这位侄女,无冤无仇的,你不可能害她的,你如果要害她,直接躲在宴会那边不出来就好了,何必多此一举呢?”
徐明锦一听,就放心了,她从那些瓶瓶罐罐中拿出其中一瓶来,对安国候夫人道:“夫人,这一瓶是我弟弟用过的,对于治烫伤是很管用的,而且并不留疤,只是所剩不多,但看这位小姐的伤势,也尽够了。”
安国候夫人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一股淡淡的如兰似馨的味道窜入鼻中,令人精神都为之一振,她道:“这应该是宫里才有的,想不到徐六小姐居然有这些个好东西。”徐明锦与静琳公主交好的传言,由来已久,因此安国候夫人只当这瓶药是静琳公主赠与徐明锦的,倒是没有做他想。
玉竹上前替那位棋儿小姐清洗伤口上药,安国候夫人拿出几两银子打发大夫出去了,那大夫是个认死理的,认为自己并没有看病,因此坚决不收银子。安国候夫人无奈,只得命小厮好生将大夫送出去了。
徐明锦没有什么事情了,她在茶几旁坐下来,小丫头在他面前的杯子里斟上茶,她端起来喝了一口,脑子里却不期而然的想起了轩辕泽,不知道他在边关过的好不好,吃了什么苦没有,瘦了没有……她忽然一惊,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像个小媳妇似得,在思念轩辕泽?想到这里,徐明锦微微红了脸庞,幸好安国候夫人此时眼光一直盯着屏风那边,并没有注意到这边。徐明锦连忙将脑海里那些缤纷的思绪都抛在一旁。
玉竹做暗卫的时候大概经常处理一些伤口,所以那位小姐并没有在发出尖叫声。安国候夫人看在眼里,长长吁出一口气。她这才不再那么紧张,放松的坐在徐明锦上首,一边喝着茶水,一边与徐明锦淡淡的闲聊几句。
徐明锦道:“不知道安国候夫人这位侄女怎么称呼?”
安国候夫人听得徐明锦问她侄女,就笑道:“她呀,是我娘家兄弟的女儿,闺名叫永琪,你就叫她永琪好了。”徐明锦点点头,道:“不知道永琪姑娘今年芳龄几何?”
安国候夫人道:“今年一十有五。”
徐明锦笑道:“那我可要称呼永琪姐姐了。”
安国候夫人听了朗爽的笑了。这时候,玉竹从屏风内退出来道:“夫人,小姐,那位小姐的伤已经处理好了,现在已经没有大碍。”
安国候夫人闻言,连忙起身越过屏风去了里面,徐明锦尾随着她一起进去了。
徐明锦一进去,就看见重重纱帐后头,一个女子苍白着脸色躺在拔步床上,身上盖了丝绵蚕被,只有一颗脑袋露在外面。徐明锦先前在宴会那里只顾着去看那飞溅的茶壶了,别的根本什么都没有注意看,此时,屋内有些暗淡的光线下,徐明锦还是一眼就看出这名女子长得灵巧可爱,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我见犹怜。徐明锦一见到她,就心生好感。
此时,那女子转动着眼珠看向徐明锦,她开口道:“你就是那个自己闪开却让茶壶摔到我身上的那个人?我记得你,你就坐在我旁边。”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不同于世子妃那样婉转轻盈,两人各有千秋,但是徐明锦还是更喜欢听这位永琪小姐的声音。但是她所说的内容却让徐明锦分外尴尬起来,徐明锦红着脸道:“对不起。”
谁知,听了徐明锦的话,躺在床上的永琪小姐忽然咯咯的笑起来,徐明锦听着,就好像是风吹动风铃发出的响声,悦耳动听。
她笑够了,才对徐明锦道:“那茶壶又不是你扔向我的,怎么会是你的错?怪只怪我当时只顾着和别人讲话,没有注意到罢了。你当时是想拉我来着,可惜没拉住。你和姑姑一起来看我,还让你的丫头给我上药,我不怪你,真的。”
徐明锦一听,十分高兴,道:“刘二小姐,谢谢你不怪我,不然害你变成这样,我寝食难安。”
刘永琪没有想到徐明锦竟然能够从姑姑那些片纸言语中知道自己姓刘,非常奇怪。徐明锦知道她所想,道:“安国候夫人娘家是南昌候府,我能猜出刘二小姐来,不足为奇。”你不是还有个姐姐嫁到叶家了吗?叶姨娘为此在徐府里就差横着走了。我不知道才怪。徐明锦心想。
看着谈话的时间够长了,安国候夫人道:“徐六小姐,那边宴会说不定此时已经结束了,想必棋儿和徐六小姐都饿了,不如我去厨房叫些饭菜来,你们量就在这里用饭如何?”
刘二小姐道:“正该如此,我早都饿了!”
徐明锦也点点头,如此安排甚合她意。她反正也不想回去宴会那边,去看平熙王妃的脸色。
安国候夫人安排好一切,就起身回去宴会那边,作为东道主,她不能离开宴席太长时间。
徐明锦与刘二小姐两个人闲聊几句,丫鬟就端上来饭菜。考虑到刘二小姐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