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二是姑奶奶回娘家的日子,陈氏有个女儿是小女儿,所以格外得陈氏喜欢,这性子也随了陈氏。
以前没嫁时就爱支氏张氏干活,等有了刘芳后更是连刘芳也支使上了,只是那时还没有刘月,刘月可记得这位姑姑。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跟陈氏一样的不讲理,又小气刻薄,一直以来就是欺负自家。
照说陈氏今天该会起身,可是陈氏倒好明知道女儿要回来,还在炕上睡着。刘老爹无法只好自己亲自起身,烧起茶水来,就怕女儿和姑爷来了,以为自家待慢了。正忙活着刘真就带着儿子女儿回来了,后面跟着拿着一大包东西的姑爷李富贵。
这李富贵在城里虽算不上多富,可是家里却还算充足,有一个干货铺子,刘真可算是嫁对人了。只是这李富贵就是长得有些丑,头大脸黑身板也胖胖的。
当年刘真可是不乐意嫁的,可是一听说人家在城里有铺子,就立马点头应下了,陈氏也是劝女儿想开些,不管长什么相子,只要跟着有好日子过就成,难不成想家乡下人跟着种地呀!
刘真也觉得娘说的在理,成婚后与李富也算是恩爱,可是李家的老太婆却看不上刘真,觉得刘真是乡下人,配不上自家儿子,所以对刘真就处处刁难。可是刘真可不是好欺负的主,嫁过去半年就同婆婆干上了,两人吵的不可开交,李老婆子也算是明白这个媳妇不好对付。
于是就想给儿子寻个妾室,也压压刘真的气势,那知刘真正好怀上了,而李家三代单传,最是看重子嗣了。李老太不得为了孙子忍着刘真。结果刘真也算是争气,一下生了个儿子李福,这下李老太也不好太过了。刘真生儿子有了功,总算是在李家站住了脚了,成天别提多得意呢?如今又怀上了一个,年初二自是让李富贵事上礼品一起回娘家。
刘老爹在正屋陪着姑爷闲话,李福就跟着娘进屋看外婆,陈氏一见外孙来了,立马起身抱着亲个没完。还把特意准备的糖果拿出来,全部递给李福吃,李福得了好吃的自是乖乖的坐在一边玩。
刘真一回来就觉着有事,现在自然忍不住问了起来:“娘这是咋回事?你病了也不同我支会一声,我也好寻个大夫给您看看呀?”
陈氏听着女儿关心体贴的话,心里舒服多了,就把与张氏吵架的事一一同刘真说了,自然的是把自己的错不提,全推到张氏身上去了,说完心里又气恼起来了。
刘真用力的把桌子一拍:“张氏这个贱人,看我今日不好好收拾她,您也别怪爹,爹也是左右为难。怪只怪张氏太不老实,尽会生事,当初女儿还在家时,就看出这张氏不老实。如今给大哥生了儿子,更定要好好折腾。
娘您也是惯着二嫂和三嫂,把自己累成这样,哪家的儿媳妇不做年饭,让婆婆做的,在城里这婆婆吃饭儿媳还得站着呢?”
陈氏一听直急关切道:“你婆婆是不是也让你站着,看我等会不跟你姑爷好好说说,你又要照看两个孩子,肚子里又怀上一个,自是得好好休养。李老太这黑心的婆子,为啥不早些死了,也让真儿你能舒心的过几年。”
刘真小心的指指外面,陈氏自知失言了,小声道:“娘这一着急,嗓门就大了,在这乡下习惯了。怕是姑爷听了会不高兴吧!”
刘真无所谓的扫了眼门外,得意道:“娘放心吧!我现在可是他们家功臣,没人敢对我不好,不然我就装肚子痛,让李老太和福儿他爹急死。现在家里又请了一个长工,家里没什么活用我干,难得的舒服。”
陈氏一听女儿过的这么好,还有人伺候着,自是为女儿高兴:“娘就说真儿你出息,这不家里几个孩子就是过上少奶奶的日子了。
你两个嫂子也是不着调的,就怕我支使她们做事,来我这屋都很少,要东西就让孩子们来,拿了东西就走人。你二哥在给城里给人做工,你三哥就整着那几块地,也不知何时能出息呀!”
刘真也不大喜欢两个嫂子,确实不着调,不过当初娘看上她们,全是因着带来的嫁妾丰厚,不然可不会找这两位。“娘别多想了,二哥三哥家多少比大哥一家强,您就别太着急了,这日子慢慢会好的。
等开春了,我给三哥也在城里寻个事做,总比在家强。只是两个嫂嫂您得看紧点,别男人不在家就成天偷懒,地也不管。当初我就说这两人不行,您就看上她们嫁妆了,也不看看人。”
陈氏也叹息连连,可是估计重选一次,陈氏还是会选这两人,谁让人家带的嫁妆多呢?
陈氏跟刘真聊了好一会,这才起身去准备做饭,不过今天这饭还真得陈氏做,两个嫂嫂全回娘家了,陈氏又心疼自个女儿,如何会让女儿帮忙沾手呢?陈氏可是把家里的好东西全拿出来了,就是想给女儿整点好吃的,也是为了在姑爷面前挣下脸面。吃过饭了,刘真就带着李福去刘柱家。
这张氏娘家从来不接张氏年初二回娘家的,每年张氏初二都不去,想想张氏娘家也真是下作,嫁出去的女儿年初二都不接回去,真够丢人的。
当然张氏也觉得面上无光,每年就呆在自家,也不出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