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明只觉得自己真是自找苦吃,伍妃虽然陪着自己,可是就不会说一句关心的话,或者做一件让自己顺心的事。
南宫明都觉得她是故意报复自己,可是看到她那么安静的坐在窗边,安静的看着手里的书。
这样的她又让南宫明忍不住会多看两眼,也许自己真是有毛病,明明是一种折磨 ,可是却依旧喜欢她的陪伴。
李大学士接到女儿的信后,也是一脸疑惑,不过宫里的事情若简单,就不是宫中之事了。
李大学士立马就给李美人回了信,只告诫李美人老实低调,多讨太皇太后高兴。
至于那位伍妃,能拉拢就拉拢,不能拉拢也不可得罪。有些事情知道的多了,反而不知如何下决断,看不清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而皇上的病情也不知是伍妃照顾的同全,还是旁的原因,总之不消几日皇上便大好了。
而伍妃也顺势留在宫中,安心照顾皇上。
本来伍妃既然封妃自然越早入宫越好,却没想到太皇太后以伍妃不懂宫中礼数为名,让伍妃在伍国公府呆了好几个月。这都快半年的功夫了,如今伍妃进宫照顾皇上,倒正好让伍妃顺势入宫。
太皇太后对伍妃的态度算是有人看明白了,怕是并非太皇太后喜欢伍妃,就算伍妃是伍国公府的幺女,可是从小到大都未与太皇太后亲近。
太皇太后本就不是好相处的人,伍妃又是方外之人,能讨太皇太后欢心才怪。
而真正想伍妃进宫的,反倒是一直不好女色的皇上。而宫外对于伍妃的长相也立马传开了,只说伍妃与定北侯府已故世子夫人长相神似,不过呢,两人气质却完全不相同。
这下怎么想怎么都合理了,皇上以前就中意定北侯世子夫人,如今美人已故。寻一个长相相似的也不错,只是可怜伍妃虽然在皇上跟前得脸,没想到的是却只因一个死去之人。
伍妃一脸平淡,对于宫中所传的谣言全不在意。依旧每天窝在望月殿内,这望月殿可是皇上命人重新收拾过后,再亲自提的殿名。
殿里不管是景致,还是摆设,样样都出自皇上的私库。说白了,就是最好的东西全摆在伍妃屋里了。
得不得宠在伍妃看来都不重要,不过是度日罢了,心境不动摆再好的东西也不会觉得好看。
住再华丽的屋子也不会觉得高兴,用再好的膳食也不会觉得美味。所以望月殿伺候的宫人们,没一个同这位伍妃娘娘多说过一句话。
因为这位主子一不爱听宫里的八卦,二不爱打听各宫美人的动向,三爱往皇上宫跟凑,四不讨好太皇太后。
完全就是后宫的异类,可是不管皇上宠不宠爱伍妃,就瞧这屋里的摆件,桌上的果子,就知皇上待伍妃有多上心了。
侯夫人眉头不展,与老侯爷一同坐在书房内。两人皆听到了京中的传闻,虽说没有亲眼见到,可是心底还是有些担心。侯夫人倒真希望只是相似,若真是月儿,离儿怕是不会再忠于朝廷了。
如今皇政刚刚步入正轨,朝政也难得的清明,定北侯府也难得安定下来。不要说朝廷了,就说天下的百姓也不希望再生变动了。
老侯爷轻轻饮了一口苦茶:“要不先派人盯紧一些,仔细瞧瞧到底是不是刘氏。”
侯夫人眼里全是担忧,点点头:“目前为止也只能先如此了,只希望真只是与月儿相似,不然、、、、”
侯夫人未说完的话两人皆心知肚明,“只愿如此吧!”
侯夫人想了想之后还是觉得不放心:“要不我寻个机会,进宫瞧瞧。这宫中马上要办赏花宴了,到时候我好好与那些伍妃聊上几句,这是真是假就能见分晓了。
不过我自己的眼,旁人看到底不妥当。此事可大可小,万万不能再出差错了。”
“可不是,只盼是咱们杞人忧天,这世上真有相似之人吧!就算真是的,咱们也只能认了。”老侯爷艰难的说出后面这句话,就叹息连连。
侯夫人红了眼眶,儿子若受了天家的委屈,确实只能认了。就凭新皇的手段,离儿不认又能如何,定北侯府百年的声誉难不成也要搭进去,若真那般到了地底下,自己如何向夫君交待,如何向莫家祖先交待。
当初是皇上不仁,如今可大不相同了。新皇一系列仁政,深得百姓拥护,又得天下学子敬仰,人人都要称一句千古明君,这样的帝王如何动得了。
太皇太后瞧着边安静坐着的伍妃,眼里一冷,冰冷的声音就从苍老的躯体中出来。
“明日是宫中例行的赏花宴,你可别让哀家和皇上为难。”
伍妃把玩着笔中的帕子,嘲讽一笑:“这是自然,嫔妾可比太皇太后更不希望出事。”
太皇太后冷哼一声,看着一幅无所谓的伍妃,只觉得格外刺眼。当初自己怎么就会同意皇上的做法,怎么就会帮着打掩护呢?
把这么个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想想太皇太后就觉得碍眼极了。可是走到这一步,要么一直维持于她,要么就等着与皇上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