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莫雨都未睡好,时不时都会冒出那张月光下,儒雅又纯真的脸。谈不上多么的俊美,可是那抹真诚,却让莫雨感动。
侯夫人看着公爹和儿子,不知道自己听到的是真是假,居然是他,居然是他。
“离儿,不会是南宫王府从中做了手脚,所以才会引着你们查到他身上吧!”侯夫人心里还抱着希望,真不希望是那人,若真是那样雨儿更加可怜。他完全是在报复定北侯府,报复雨儿。大有顺我着昌,逆我者亡的意思。
莫离一直死死的皱着眉头,眼底一样带着为难,可是不管是从哪条线查上去。都直指那人,而且南宫明不会动这样的手脚,这样太阴毒了。
定北侯府包括月儿,依南宫明对月儿的爱护,不会看着月儿受到牵连的、而且这京城能做成此事的,也就哪么几个人,一个一个排查,
也就哪人最可疑了。所以莫离才敢把自己查到的结果,先告诉爷爷,得到爷爷的同意了,才同娘说清楚。
老侯爷一脸凝重,捏着花白的山羊胡子,“离儿娘,你的想法和担忧老爷子我都明白,可是此事不告诉雨儿,反而是对雨儿的一种负担,一种折磨。
雨儿是受害者,她有权利知道结果。所以你也别多想了,咱们定北侯府的儿女,不会太弱的。”
侯夫人摇摇头,脸上的担忧更重了,“公爹,儿媳妇确是担心雨儿,也不想相信真是那人所为。可是既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也没什么好自欺欺人的。
儿媳妇现在担心的却是雨儿的将来,咱们定北侯府就这么一个女儿,不能给她幸福,反而让她独自面对所有的压力。
儿媳妇这当娘的,心里更是越来越难安。也没法子接受用女儿换来的太平日子,儿媳妇倒宁愿自个代雨儿去死,省得看着雨儿活受罪。”
莫离心里也同侯夫人一样。看着从前天真活泼的妹妹。一下子变成现在这般,脸上永远是压抑的笑,眼底永远闪着伤痛。做为兄长莫离觉得内疚不已。也觉得自责不已。
自己是大哥本该照顾妹妹,可是为了家族,为了莫家与皇室的平衡,却只能先委屈雨儿。本想着嫁到太子府受委屈。可是现在雨儿接到侯府了,却一样要受人追杀陷害。
这样无时无刻不在恐惧中的生活。雨儿如何受的了。定北侯府也不敢何证,次次都有人能救雨儿,次次都能把知情人全一碗药弄哑了。所以太多的未知,让雨儿的存在。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很有可能就会要人的命。
“娘,您的意思我和爷爷都知道。可是现在雨儿活生生的就是京城,能有什么法子让雨儿消失呢?”莫离说出自己的担忧和疑问。
“有。自然有法子,只是拿整个定北侯府赌一把罢了。反正早晚都是送受,不若赌这一次,也许就会有不一样的结果呢?娘,真的不想看着雨儿三天两头的受罪,瞧瞧再在的雨儿,都脱形了。”
侯夫人心里早就想好法子,只是要得到公爹和儿子的同意,自己到底是一介妇人,想法是有,可是施行的难度,必需有公爹和儿子做判断。
老侯爷长久不言,听说有法子让孙女离开这事非地,可以平安的活下去。心里一动,若真能把雨儿送走,至少太子想对付定北侯府,就少了一个人质了。而且定北侯府也该到还击的时候了。人都是有脾气的,不能一直这么任由他算计欺负。
“离儿娘,你真的法子吗?要知道在京城,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定北侯府。就是想寻到一丝的纰漏,所以这计划一定要有一定的可行性,不然根本没办法让那些人寻不到错处。”
莫离也深有同感,娘的法子一定要具有一定的可行性,后期可有由外力去解决,至少法子本身还具备操作性。
侯夫人何尝不知呢?这也是侯夫人这几日一直想的问题,看到雨儿那幅张颜欢笑,故作无事的样子,侯夫人心里更痛。
如果雨儿能抱着自个哭一场,说说她的委屈,说说她的苦处,也许侯夫人不会这么难受。可是偏偏她什么也不说,反而还安慰侯夫人,这才让侯夫人当娘的心更痛,更难以自持。“不知爹可还记得假死药的说法?”
此言一出莫离是一片模糊,老侯爷反而陷入沉思了。因为老侯爷的安静,整间书房突然静的一根针掉下来都可以听到,而烛火的晃动,更让屋里诡异的静。
老侯爷突然从沉思中回来,慢慢回忆起往事了。“当年本侯确实知道有假死药之说,而正好定北侯府也有几颗这样的药,可是此药不能轻易用,而且时间安排也很难把握,稍有不慎,就成真死了。
所以才一直没人敢用,也一直没人用。倒是在始皇帝时,莫家的祖先里,有一位年轻的将军用过,他不愿意娶一个不爱的女子,所以就用了假死药。至于后来他是不是成功的活过来了,谁也不知道,也没人知道。
不过听说那位将军有一位真心相爱的姑娘,正是为了与这位姑娘结成夫妻,所以那位将军才愿意服下假死药。放下他自己一切的身份和地位,甘当一个最寻常不过的人,从此在世上再也没有自己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