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已经被她咬破，鲜血凝固，她的唇看着不再红润饱满，像龟裂的旱地。
脸色苍白，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流失了。
“你要是承认是你杀了人，我们就立刻让你去睡觉。你应该知道，如果你不招供，我们也有许多折磨人的办法让你承认。”
莫然轻扯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你们……就是想冤枉我……是不是？”
“没有冤枉你，上面只有你的指纹，你就是凶手。”
“我说过……氧气罩不是我拔掉的……”她嘶哑道。
“一般杀人凶手都不会承认自己是凶手。你知道有一个连环杀人犯吗？他的心里素质很高，嘴巴也很紧，连着审讯了他一个星期他都没有招供。最后还是禁不住折磨，承认了。有的时候，死比生要来得痛快。如果你不想生不如死的话，最好选择承认。”
这是在威胁她吗？
莫然连冷笑的心情都没有了。
又是一阵沉默，审讯室里，只能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莫然感到心里的那股慌张感越来越强烈，好像不是害怕才慌张，而是另外一种原因。
她猛地打个一个激灵，会不会是黑天使要发作了？
她不知道发作前，有没有什么预兆，但她的直觉告诉她，心慌喘气，肯定就是预兆。
她试着平复心跳，深深呼吸，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发作，否则她会受到更多的苦。
“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你还真能坚持。可是我告诉你，还有五个小时才到八点，就是说，还有300分钟，18000秒。看你能不能熬过这一万八千秒，不过，现在已经过去了10秒，时间过得可真慢。”
面前烟雾浓浓，莫然的嗓子早就已经咳得沙哑，说一个字，喉咙都很痛。
她紧紧闭着嘴，一个字都不说。
刺眼的光线照得太久，她脸上的肌肤失了不少的水分，干燥疼痛。他们这样弄下去，她很怀疑，她的眼睛和嗓子都会被毁掉。
天亮后，有人来救她吗？
她多么希望顾亦轩能马上赶来救她……
“承认吧，承认了，我们就给你水喝，让你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