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轩，你别以为死缠烂打会让我感动，没用的！还有，我并不是为了激起你的征服欲才一直反抗你，我对你真的没有一点感觉，我真的不想跟你在一起！”
“所以呢？”
“你听不懂吗？所以，你别缠着我了，放过我好不好？！”她真的无助了，为什么不放过她啊。
“顾亦轩，我们这样下去是没有意思的，你有你的尊严，为何一直不愿意放手？”
“放不了手……”他低低说道。
莫然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
“然然，我放不了手了。你知道吗，有一种毒品，叫‘黑天使’，人一旦染上它，就再也戒不掉。不管你是谁，不管你的意志有多坚定，都无法戒掉。染上‘黑天使’，就等于死亡。然然……你就是我的‘黑天使’。”
轰——
莫然的心脏猛地一缩，紧致得无法呼吸。
如果唐宋今天对她说的那句话只是让她感动的话，那么顾亦轩对她说的这番话，就像烧红的烙铁，印在她的心上，十分疼痛，印记永远都无法消除。
听过无数情话，莫然发誓，这是她听到的，最狠毒的情话！
不是话本身的含量有多重，而是从顾亦轩的嘴里说出来，意义就不一样了。
顾亦轩是谁，不轻易做承诺，不轻易表露情绪，不轻易相信别人，不轻易交出真心的人。
他能说出这句话，就意味着，莫然在他心里的分量很重，很重，超过他的生命。
也意味着，莫然随时可以要了他的性命。爱上她，他愿意将自己的生命交给她，爱上她，就等于随时都会死亡……
两人都不再说话，莫然紧紧捂着嘴，无声的在流泪。
顾亦轩仰靠在真皮椅子上，静静听着她凌乱的呼吸，心跳随着她的呼吸而波动。
他的眼睛里，有晶莹的光芒在闪动，有一股深沉而又浓烈的感情在流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莫然停止了哭泣。
她绝望地望向漆黑的窗外，轻声说道：“顾亦轩，我们之间不要再折磨彼此了。还有，我今天已经答应了唐宋，要跟他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