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开得再美，又如何。
“季小姐，楼下送东西的人来了。”叶姿简直就是不敢相信，楼下那些高端的衣服，居然是季轻语昨晚打电话让人今天送来的。
那么，她是要和二少爷斗争？
收回目光，从季轻语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
“下去吧。”淡淡的声音，亦如季轻语现在的人一样，轻飘飘的，似乎随时都要倒地。
“好，季小姐，我们......二少爷......”叶姿说到这里，就看见了出现在门口的齐溯。
齐溯的眼中，带着怒意，俊美的脸，紧绷在一团，叶姿不知道说什么，二少爷是在迁怒她们昨晚没有照顾好季小姐，还是什么。
“你出去。”齐溯挥手，视线落在坐在轮椅上，看着山茶花的季轻语。
一晚上不见，她憔悴了很多，脸色变得有些惨白，整个人，都没有一点朝气。
叶姿见此，哪敢多言，悄无声息的从屋子里消失。
齐溯昨夜，因为宿醉，脸色也不比季轻语好多少。
房间里，除了两人的呼吸，沉寂得可怕，由始至终，季轻语都没有抬起头来，彷佛齐溯的出现，对她而言，就像是刮过的一阵风。
不对，风吹过，至少还有一丝丝的感觉，可是，齐溯的出现，完全就是彻底的无视。
齐溯眉毛一蹙，季轻语的沉默，让他的心像是刀搅，不吵不闹，不温不火，这样的季轻语，才是让他担心。
“轻语，对不起。”他走过来，弯腰，轻轻的把季轻语抱在胸口。
感受到她的气息，鼻翼之间熟悉的味道，使齐溯安稳至极。
“有什么对不起的，溯老公，我还有事。”季轻语澄清的眸子，微微一转，他怎么可能会是他，想想很快他就会主动让自己回家。
想到这里，季轻语心里，异样的情绪，油然而生。
齐溯身体一震，她语气里的疏远，比起先前的，更加让他窒息。
她那句“溯老公”完全没有之前的柔软，就算是不甘情愿，他也听不出来。
“我手机没电，妖娆，是我同学，一起去她家的还有她男朋友。”齐溯的手，在颤抖。
也许，他的解释在季轻语的眼中，根本就是微不足道，可是，他还是想说。
是吧，爱上季轻语，他就没有高傲可言。
季轻语的思想，尤其是在感情方面，单纯的像张白纸。
“溯老公，妖娆是谁？我不想知道，我要去拿衣服去了，可以让我走吗？”毫无起伏，她的声音里，连她往日的恼怒和生气也一并的消失不见。
“拿什么衣服，谁允许你来这里，季轻语，你听着，我爱你。”齐溯把季轻语抱起来，季轻语的反应，就是毫无动作。
来到床边，把季轻语放在自己的腿上，面对面。
“你说你爱我？”
“是，我爱你，从小时候就爱你。”
“那我知道了，你能不能放开我？”
房间里，再次陷入死寂，季轻语的回答，早就在齐溯的预料中在。
明知道如此，还是忍不住飞蛾扑火，明知道如此，还是要把自己的骄傲拿着往下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