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向北的唇角,一点点的上翘,女朋友,他很喜欢听这样的称呼。
煞有其事的,伊向北脸不红,气不喘的,“是啊,可这小妮子就是很倔,动不动就哭,一生气还要打人。上个月,我还被家暴了。”
然后,在伊桑儿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在她额头,烙下一吻。
周医生顿时就觉得伊向北的慧根不错,不像去年那头发狂的雄狮。
“女孩子,耍点小性子,这很正常。我们就该让着点,女朋友就是用来疼的。”周医生接着又说,他和他老婆的关系就是这样的,现在他还有个孩子。
“她都说了,我在她面前得遵从两个‘凡是’,凡是她说的都不会有错,凡是她做的都是对的。”
“更霸道的还有三个‘事算’大事我说了算,小事她说了算,大事小事她决定了算。”
“然后还有四个‘不顶’不准顶嘴,顶得过挨打,顶不过挨骂,想顶生不如死。”
伊向北越说越兴奋,周医生感慨,这小姑娘还真能折腾,让他不自觉的把所有的女性联想起来。
也对,她们一半是女人,一半是梦,女人用丝袜征服了男人,男人用丝袜征服了银行。
不把她当上帝一样的供着,吃苦的,还是自己啊!这小姑娘比她老婆当年都还要所向披靡,还要无理取闹,还要任性骄纵。
周医生满意的看了眼伊向北,“对,男人的一生,就得有这样的一个人,不是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身后,都暗藏着一个威严如虎的丈母娘的,而是一个依赖你,只对你撒泼的女人。”
难得周医生觉得伊向北和自己有些地方共鸣,就和他多说了几句。
伊向北倒是十分自然啊,说的好像真的是这样子一样,眼睛里都不心虚。
总算,周医生把伊桑儿膝盖给处理好,再次弄纱布包裹。
伊桑儿的酒品很差,差到没法形容,更让人头疼的是,你不知道她要干嘛。
有些人喝醉了,就是发酒疯,或者睡觉,可她倒好,出牌都不按理,随心所欲。譬如现在。
整个过程,伊桑儿就没有睁眼过,伊向北低下头,停止和周医生的对话,她的眼睛,还是像来时一般,紧紧的闭着,又不吵,又不闹。
伤口,医生用过消毒液,她也不会感觉到热,更加不会痒了。
伊向北看了眼手表,现在已经快凌晨五点了,把伊桑儿送回家的话,怕影响到她休息。
所以,伊向北还是决定等天亮后再走,这就让护士带着,抱着伊桑儿住进了高级病房。
时间过的很快,伊向北快要守到天亮的时候,见伊桑儿也没有喊疼了,还是思前想后,给路管家打电话,说明了一切。
一个小时以后,路管家带着东西来,伊向北又细心的交代了几句,最终离开了。
伊桑儿醒来的时候,全身软绵绵的,像棉花一样,一使不出力气来,动了下,伊桑儿才睁开眼,路管家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紧接着,路管家就笑着上前,把伊桑儿给扶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