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恶心,伊桑儿跑去洗手间,没有吐出任何的东西,因为她本来就没有吃饭。
所以,当她出来的时候,路管家就拿着托盘,欲言又止的站在她的房间里。
路管家内心一惊,小姐怎么成这个样子了,披头散发,脸上还有些印记斑斑的泪痕,光着身子,上面的爱痕,清晰可见。
路管家张口,想要说什么,可是,还是被咽下,当年知道那件事的人,已经被老太爷遣走了。
少爷这样做,她也知道是为什么,真相为什么迟迟不肯告诉小姐,她也理解。
伊桑儿低下头,尊严全无,一丝不、挂的,出现在路管家的眼前,她突然间,想把伊向北五马分尸的心都有。
“小姐,少爷让我把这个给你送来。”路管家把托盘放在小圆桌上,担心的对伊桑儿说。
这个时候,伊桑儿不想看见任何人,尤其是伊家的,“你出去。”像是被抛弃一样,伊桑儿没有温度的说着。
“小姐,有一天,你会明白少爷的,不要怪他,最苦的,其实是少爷。”路管家走之前,对伊桑儿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伊桑儿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往托盘里一看,避、孕、药 ,呵呵,他想得真周到,最苦的,能够是他吗?
也对,要是她怀孕了,他们的孩子生下来是不是残缺的,有心脏病,是智障,是畸形儿?
伊桑儿笑到最后,差点晕过去,拿起杯子,就把瓶盖打开,把药往嘴里塞。
谢谢你的残忍,让我学会狠心。
伊桑儿坚强的一笑,她会活下去,开开心心的活下去,伊向北,我们不再是兄妹,昔日种种,烟消云去,我不再是从前的我,你,也不是从前的伊向北。
床上,那些液体,伊桑儿强迫自己不要去理,拉过被子,伊桑儿身心疲惫,不久就睡过去了。
晚上十二点,绝尘的第十层,上官浅穿着一件路易.威登的衬衫,黑着脸和齐司坐在一起。
上官浅冷冷的看着,对面的伊向北使劲的把红酒往口里灌,“向北,你到底和桑儿发生什么事了?”
面瘫一样的脸,除了眉头有些皱紧外,不现多余的表情。
上官浅宝贝似的穿着苏沫沫以前送给自己,又被自己扔进垃圾桶的衣服。
至今想起来都还后怕,要是放在祖宅的书,没有让人拿回上官大宅,怕是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老婆的心思。上官浅俊美的脸上,全是欣慰。
又把目光向伊向北投去,前几天,沫沫回家说桑儿现在的情况很不好,他就已经猜测到了,向北应该是控制不住了。
“你说,大晚上把我们叫来,你一个人在这里死命的灌酒,总得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齐司也不大高心,伊向北向来就很冷静。
今天,突然大失所控,还真让他意外了一把。莫非,是小桑儿怎么样了,从来,能够让向北这个外冷内热的人不正常的人,也只有那个爱闯祸,爱捣蛋的小桑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