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蝶身上带的东西当然不少,除缴获河田津子的那支无声手枪外,其它则是使毒、暗器和化装所用物品,应有尽有。这些肯定不能回赠潘金玲,除此就是银票和花边了,总不能送银票和花边吧。
正在沉思,突然,肖玉蝶看到了自己手腕上戴的玉镯。这只玉镯,是前年义父去世后,为完成她义父的一桩夙愿,肖金凤带着她,在北平一家满清遗老家里得到的。那遗老家里,金银不多,宫中器物倒不少。肖氏姐妹没要金银,只拿了一些宫中物品,其中就有这只玉镯。
那玉镯通体碧绿晶莹透亮,无一丝杂质,上刻一盘绕镀金黄龙,那黄龙栩栩如生,云蒸霞蔚,似要腾空而飞。玉镯结构奇巧,表面看,那盘龙两鼻孔只是对穿,实则为一奇巧机关。倘用一根头发穿过两鼻孔,抓住头发两端,向龙尾方向稍为用力一拉,那玉镯就会发出轻微的“嚓”声,接着就打开了。将其戴上手腕后,对准机关一碰,“啪”地轻微一响就会合上。
肖玉蝶把手上戴的玉镯用头发打开取下,递给潘金玲:“金玲姐,”肖玉蝶也改了称呼,不叫“夫人”而改叫“姐”了,“我身上没有好东西,这只玉镯,是满清宫中之物,留给姐做个纪念吧。”
潘金玲倒没有忸怩作态推辞,而是惊叫出声:“哇!妹子哟,这么贵重的好东西,姐是受之有愧啊!”
肖玉蝶自然是“哪里哪里”地谦虚……
洪仁斌一行回到曲龙甸,又过了五天,孙占刚拍来电报,请肖玉蝶去教那些蠢猪们。肖玉蝶现在又不想去了,是洪仁斌劝她,半个月已到,三伢子的事应该有始有终,起码得传他一些基本动作,三五天即可,以免留下话柄。肖玉蝶这才不得不去雄飞岭。
肖玉蝶抓得特紧,过了五天,一切又走上了正轨。肖玉蝶安排好三伢子他们练习,正想去向孙占刚辞行回曲龙甸,孙占刚却派人来找她,说因全陵和金滩的日军都离开了,她哥要她马上回去有事。来人还说,孙司令已去了金滩。
肖玉蝶带着小媛,急急赶回了曲龙甸。
也就在前一个多小时,洪仁斌分别收到了全陵、金滩两城的内线报告,说全陵和金滩的日军,连同那些皇协军、特务队等,都一起离开了。洪仁斌马上召集在总部的校级军官开会,研究、分析这新出现的情况。并分别拍电报让关有义和肖玉蝶,马上回曲龙甸开会。
正在研究,又接到了地区城防司令部的电报,说是日军将开拔到鄂西,参加那里的一场大战役。电报中说,全陵虽不属于洪州,仍要他们抓紧进驻。洪仁斌马上命令鲁成元,率三个中队在当天下午五点前,进驻全陵,维持好秩序。
接着,洪仁斌又命洪长云调一个中队,由江云达带领,于次日上午十点前赶到全陵九丈坡会合。又让洪长太调一个中队,由关汉民带领,再加上卫队一个中队,骑兵队一个小队,近卫队一个班,次日早五点集合,五点半随他出发,到全陵进驻。另外又点了鲁炳南、兰仲武、汪百昌等人随行。
刚过中午,肖玉蝶就急急赶回来了。洪仁斌知道孙占刚已重回金滩,就给他拍电报,说是想让肖玉蝶和郑小媛,去金滩购买物资,请予配合。孙占刚自然同意。于是叮嘱肖玉蝶二人,明天带特勤队第二小队的弟兄,在金滩大量购买物资,通过水路,运到第四大队和第五大队,有些则用大车从观山运到总部。
洪仁斌正在安排、布置肖玉蝶和郑小媛,快到下午五点时,鲁成元发来电报请示。洪仁斌看完电报,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让鲁成元放弃。
真是瞬息万变,又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