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然从昏迷中醒来,全身针扎似的疼痛,朦胧中睁开双眼,面前的一切叫她大吃一惊,简陋的木板屋里,几块毛竹搭成的一个硕大平面,算作大竹床,上面一层厚厚的茅草,算作褥子。
屋里一个人都没有,身上覆盖着动物毛皮,尽管温暖,但是面积实在有限,刚好能遮住身体的大半,她清醒过来,马上感觉出一丝凉意,才发现光洁的身上不着寸缕,急忙把动物毛皮往身上拉拉,卷曲起瘦弱、白嫩的长腿,尽力多盖住一点身躯。
浑身上下到处都疼,也许她就是被疼醒的,疼得灵魂好似刚被鞭笞过,有一种深入骨髓般的战栗感,好似从十八层地狱中刚爬出来的小鬼,受尽了磨难刚回到人间。
尽管屋里温度适宜,她也感觉贫穷、无奈、颓废的气氛在屋子里环绕,从而形成彻骨寒意萦绕在她的周围。
她的身边是一个毛皮裹住的包袱,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竟然是一个毛茸茸的小孩,紧闭眼睛正在酣睡,脸上皱纹堆垒,丑得难看极了,瘦小的好似谁一动就会散架,屋里一个简易的木桌似的东西,还有几个木墩,放置在边上,物品简单到极点。
窗子和门是几根木栅栏,仅能拦住大型动物,麻雀正在窗外的树枝上叽叽咋咋,好似在商量谁先进来;窗外大树上嫩绿的枝条炫耀似地伸进来几枝,在微风中晃动;耀眼的阳光从窗棂,不对,是从木缝里肆意地照射进来,叫人感受到大自然的温暖,还人还能感觉到,此地不是阴曹地府,是人间!
欣然清楚地记得,她是在庆祝公司改制一周年的酒会上喝醉了,当时她就任的公司,在一年里获得了巨大成绩,都有赖她这个高级ceo一年来的功绩,这个酒会邀请了十几个相关客户,在大家的推杯换盏中她感觉头脑发晕,被女助理搀扶到客房躺下睡了。
酒量一贯不错的她,怎么会喝了几杯应酬啤酒就醉了,当时头疼的要命,不管不顾地睡下了。
现在醒来,才感觉不对,更奇怪的是竟然不是公司的客房里,难道说被人给算计了……
她心中一惊,细看毫无血色的手,还有裸露的身躯,绝对不是她的身体。
当初在豪华别墅里,盥洗室里巨大的穿衣镜前,她的身体已经照过无数遍,刻印在心中,丰满的前胸、引以为傲的身材、绝美的五官、白皙的手腕、形成她高傲的气质,如一朵含苞欲放的牡丹花,在所在城市里她成为屈指可数的几个美女佼佼者。
看现在这个躯体,尽管面部特征看不见,整个身躯却瘦得可怜,好似长期被虐待造成的贫血,白的凄楚!地上和床上还有一大滩血迹,全身上下都在隐隐作痛,尤其是下身撕裂般的痛楚,反应在她的脑海中,感觉下体还在不断流出鲜血,一堆的带血茅草堆放在床下,散发在空气中,形成浓郁的腥味,和下身流淌的鲜血一对照,就明白了出处。
身边的这个小毛孩,一定是这具身躯刚生养出来的孩子。
欣然不是不谙世事的女孩,一些离奇传闻和一些诡异的事情,她也听说过,恍惚间她明白了,她竟然是灵魂穿越在产妇身上,真是倒霉催的!人都说喝口凉水都塞牙,她竟然睡一觉,灵魂竟然穿越到了这个破地方。
尽管前世听到无数稀奇古怪的事情,当真落到自己身上确是另一种感觉,难道她是死而复生,那么前世的她已经死了,喝几杯酒就会死,一定是中了毒酒或者是被人害了。
前世她是一个姑娘之身,没有亲身体验过怀孕生子,但是一些常识性的知识她懂,这样的出血量完全可以导致死亡,难道说这个躯体的原主人就因为生孩子血崩而死。
这里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千万别是原始社会,这样简陋的地方,今后怎么生存下去?难道上天叫她重生,又不叫她活下来吗!不会那么倒霉吧!算了,不想了,起码我现在活着!笑容出现在她刚重生的脸上,忧色又爬上了眼角眉梢。
她正在这里胡思乱想,突然柴门一响,有人进来了。
她急忙把身体卷曲地躺好,尽力用毛皮遮盖住身体,只见从外面进来一个人,尽管蓬头垢面,脸上的光泽和前胸肌肉的突起,带出了无限活力,她毫不怀疑地分辨出,这是一个年轻的男人,只见此人上身赤裸,下身围着一个皮毛裙。
男人身上裸露的部位不少,可以看出他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带着一抹温柔!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有种傲然之美,但在那些温柔与帅气混合中,多的是温柔,也许是胡须和头发过长的原因,帅气永远退后一步,他清明的双眼中,拥有独特的空灵气质!
他进入屋中,双手端着一个木头挖成的木碗,手指自然翘起,小心地捧着,宛如捧着心肝宝贝,碗中正冒着热气,看出他的手指倾长、白皙、好似艺术家的双手,小心地走进屋里,对着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女人,柔声说:“老婆,起来把粥喝了!我熬了半天才熬好。”
她有点晕,心狂跳起来,没有想到刚接手这具躯体,竟然当了孩子的母亲;还有个老公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看出来此人心肠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