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那时就不见哪位神僧出面维护你们?
“你要是敢低声下气去哀求那些正道的伪君子,堕了圣教和你爹爹的名声,别怪我先打烂你的屁股!”
阿牛被她一通劈头盖脸的训斥,说的黑脸涨红,却兀自昂头道:“容姨,我这不是低声下气,我只是不想大夥继续拼命下去,不想再有人死了。”
他的声音虽然很低,但语气里透着一往无前的决心,好像九头牛也拽不回来。
两人说话问,雷霆已重创停风真人,令其败退。可他胸口也被对方狠狠印上了一掌,立时鲜血狂喷,直看的阿牛触目惊心,一口气憋在嗓子眼,无论如何也是吞不下去。
停风真人刚退下疗伤,停云真人已然弹剑而出。
紫衣妇人狠狠啐道:“呸,真不要脸,车轮大战也就罢了,竟连给人一口喘息的工夫也如此吝啬!”
似乎停云真人听到她的怒骂,站在场中并未急於出手,而是嘴唇微动与雷霆说了些什么。雷霆轻轻点头,迳自在阵前坐下,取了一颗药丸服下,瞑目运气疗伤。
停云真人好像雷霆的护法一样,静静伫立在旁,脸上一派从容,毫无焦躁之色。
倒是身后的一些正道耆宿,神色里露出老大不耐烦,要不是停云真人身分尊崇,仅次於碧落剑派的掌门停心真人,只怕早有人骂街了。
紫衣妇人面色稍缓,低哼道:“这个老道还有些骨气,总算碧落剑派里还剩下点人物。”
白衣妇人却没有她那么的乐观轻松,苦笑道:“停云真人是碧落剑派公认的第二高手,一身修为实不在掌门之下,若换在平时,雷护法自然不输给他,可现在他已是强弩之末,这点疗伤喘息的工夫,不过是聊胜於无罢了。”
阿牛猛然一声不吭,深深朝着圣教两大长老拜下。
白衣妇人急忙袍袖一抖,送出道无形罡风,将他的身躯抬起,问道:“阿牛,你这是要做什么?”
阿牛沉声道:“容姨、雍姨,我决心已下,只是这一去,就怕今后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您和容姨对阿牛的恩情,阿牛惟有下辈子再来报答!“说罢,毅然转身,朝着甬道出口走去。
紫衣妇人听着阿牛的脚步,在空荡荡的?廊里响起浑厚的回音,扬声叫道:“傻小子,你给我站住!”
阿牛一愣,停下脚步回头道:“容姨,我不能再眼睁睁瞧着雷老伯战死啦,也不想还有更多的人流血倒下。纵然拼去一条性命,我也一定要阻止住他们!”
紫衣妇人凝望阿牛,面纱后的神色不知是怒是敬,徐徐道:“我容雪枫算是服了你了,像你这样的笨蛋,早该在一万年前就绝种。
“阿牛,你可知道怎么走出圣坛,太元殿又在圣宫什么地方么?你就这么两眼一摸黑的到处乱闯,不消片刻,就得被圣坛中的机关埋伏报销了。”
阿牛顿时傻眼,圣坛之中的各种机关,他好歹也算见识过一回,自然晓得紫衣妇人所言句句是真。除非自己能够用沉金古剑硬轰出一条道来,否则一辈子都别想离开。
紫衣妇人看着他憨憨的模样,一跺足道:“罢了,我便陪你一起去吧!大不了慷慨战死,以身殉教,一了百了。若能侥幸不死,再回来受那万毒噬体之刑就是!”
白衣妇人目光一闪,缓缓问道:“容师妹,你真打算这么做?”
紫衣妇人苦笑道:“雍师姐,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你还要拦我么?要是阿牛万一有个闪失,你我又如何对得起故去的羽教主?”
说着,她身形一闪已到了阿牛身旁,一把抄起他的手道:“走,阿牛,让你容姨陪你一块去会会六大剑派的贤达高人,看看他们到底有几斤分量?”
白衣妇人低声叹息道:“容师妹,等我交代翎儿她们两句话,便同你们一起去吧。”
紫衣妇人怔怔道:“雍师姐,你这是?”
白衣妇人平静道:“容师妹,我们姐妹两人为了圣教,为了当年滴血立下的誓约,在这圣坛之中苦守了一百三十馀年,也一起做了这多年的姐妹。
“今日你要慷慨赴死,我这个做师姐的,又岂能束手旁观?什么也不必多说了,咱们再为圣教尽上最后一份力,要死也死在一块!”
紫衣妇人半晌没有说话,眼眶却渐渐红了,涩声道:“师姐!”
阿牛热血上涌,直感觉自己的身子行将爆裂开来,叫道:“雍姨、容姨,你们不必管我,我不会有事!”
白衣妇人望着他淡淡而笑,说道:“阿牛,我和你容姨要这么做,并不是只为了你。你容姨说得不错,身为圣教长老,面对本教浩劫,怎能眼睁睁的坐视不理?好坏,总得尽上一份心力才是。”
紫衣妇人说道:“可是师姐,要是你也出去了,一旦我们都回不来,这圣坛守护之责该当如何是好?不如就让我和阿牛去吧,这里始终是要有人看护的。”
白衣妇人微笑道:“既然如此,容师妹,为何留下的不是你?”
紫衣妇人一时语塞,蓦地叫道:“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