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寒暄几句,屈痕见爱孙伤势无忧,顿时放下心来,引着安孜晴等人进了玉华苑入座,自有弟子奉上香茗点心。
屈痕再次谢道:“这回有劳安阁主大驾,将劣孙亲自送回越秀。敝派上下,对阁主厚谊,不胜感激。”
安孜晴道:“屈掌门何必如此客气。越秀天一,同属正道一脉,互为援手,自是理所当然。况且,令孙是因为维护小徒凌仙,才会为鬼仙门妖孽所伤,於情於理,本座也该当如此。”
越秀剑派三大巨头之一的关寒笑道:“安阁主这么说,我们也就不客套了。您和两位仙子难得有来,不如在越秀小住几日,也好让我们稍尽地主之谊。”
安孜晴婉拒道:“不是孜晴不愿,但离山太久,心悬仙阁,而且尚有要事着急回返。关仙友所请,孜晴心意领了,却实在难以从命。”
屈痕等人不由露出失望之色,另一位巨头身分的伍端说道:“不知安阁主有没有听说这个消息,云林禅寺的掌门无为大师,近日在云梦大泽中不幸为人所害。他的遗体现已ept5。”送回寺内,后天就要发葬。”
安孜晴讶然道:“竟有此事?前些日子本座也因事滞留云梦大泽多日,却不曾听人说起。无为大师是一代高僧,佛法修为俱称绝顶,又是谁能加害他?”
他关寒叹息道:“原来安阁主还不知道这事,听说无荡大师是死在魔教绝学幽明折月手、赤魔残玉爪之下。不仅如此,连闻讯救援的一恸大师也受了重伤,拼死才逐退强敌,抢下无为方丈的遗体。看来,十之八九,都是魔教馀孽所为。”
安孜晴说道:“我正有一件事情,想说与屈掌门与诸位知道,日前本座於云梦大泽中因缘巧合,误入一处庞大的地宫,谁知竟是魔教馀孽的巢穴所在。依照孜晴的推断观察,地宫之中的魔教党羽已颇成气候,为首者是当年兔脱的殿青堂。联想无为大师被害一案,看来魔教行将死灰复燃,蠢蠢欲动。”
众人齐齐变色,连屈痕也禁不住白眉一耸。
这话换别人说来,多半他们要心存怀疑,再加考证,然而安孜晴是何等身分,短短几句话,不啻平地炸起一个惊雷。
苏芷玉也是心头一震,她曾有见过魔教四大护法中的风雪崖与布衣大师,也有听闻到雷霆的消息,可这三人都已隐居不出,於天陆少有现身,远远谈不上什么死灰复燃。
没有想到,除去他们,另一位护法殿青堂也没有死,而且正在云梦大泽休养生息,以图东山再起。
这个消息一传播开来,一场血战在所难免。
她更加担心的是,一旦丁原晓得了,必定不会坐视不理,多半也要仗剑而起。
那时,面对着天陆正道的无数高手,纵然他修为通天,也毕竟是血肉之躯,又如何能抵挡得住?
一想到这裹,芳心顿时乱成一团,下面众人的谈话,只成嗡嗡之声。
关寒诧异道:“想不到魔教馀孽居然还死性不改,要不是安阁主撞破他们的老巢,还不晓得他们会隐匿到什么时候?”
屈痕道:“安阁主的推断不无道理,暗害无为大师可能只是他们的第一步棋,其后阴谋我们虽然无法知晓,但势必非同小可,这个消息,一定要赶快通知其他门派。好在后天无为大师发葬,天陆正道的各大门派都会有宿老到场吊唁,也省却我们往来奔波送信。”
安孜晴点头道:“就麻烦屈掌门与各位将此事转告诸位同道仙友,预先作好防范,以免被魔教馀孽打得措手不及。不过,本座心中也有一点疑惑不能想通,也想听一听诸位见解。”
屈痕道:“安阁主有何高见尽管说来,咱们一起想想,或许也有一愚之得。”
安孜晴淡淡一笑,道:“本座尽管未曾见过无为大师,但他的修为,想必绝不会在殿青堂之下。至於一恸大师,那就更不必说了,自从二十馀年婆罗山庄一役,魔教教主羽翼浓战死,部下或死或逃,已不复昔日鼎盛。
“孜晴不明白的就是,无为大师怎会如此轻易就遭了魔教的毒手?”
伍端沉吟道:“魔教妖孽素来阴险狡诈,正大光明的比拼无为大师自不惧任何人,可要是有人设下圈套暗算,无为大师一个不慎,总也有可能。”
安孜晴微笑道:“那么,为何连一恸大师这样高踞正道十大高手宝座的人物,竟也身负重伤,连一个魔教妖孽都没能留下?”
关寒眼中精光一闪,道:“难不成是羽翼浓那魔头根本没有死?也只有他出手,才可能令一恸大师这样的人物也吃了大亏。”
屈痕摇头道:“不是羽翼浓,依照云林禅寺派遣来本门传信的僧人说法,一恸大师是遭一群不明身分的黑衣蒙面人围攻,才寡不敌众,负了重伤。”
关寒嘿嘿一笑道:“师兄,这些话我也有听到。可小弟想的是,若果真是撞见了羽翼浓,一恸大师才吃了那么大的亏,又赔进了无为方丈,这么丢脸的事情,云林禅寺恐怕也不肯实说,所以编造一点故事,也是有可能的。”
屈痕头摇得更加明显,回答道:“关师弟,要是一恸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