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原右手轻轻撬开苏芷玉的樱唇贝齿。左手将两枚朱丹捻碎送入她的口中,然而苏芷玉生机虽已断绝,朱丹含溶在舌尖竟噎在咽喉无法下咽。
丁原沉聆片刻,把心一榄俯下颈来,吻在她火热的唇上。
这并非是他第一次亲吻苏芷玉,但上回於云梦大泽中正值神志恍惚疯狂之际,自没有太多感觉,而这一次,禁不住怦然一动。
他赶紧抱元守一。收住心猿意马,聚起丹田凝聚的一股真气缠了过去。
朱丹丹真气崔送,徐徐流动顺着苏芷玉的咽喉滑下。丁原不由送了口气,刚打算抬头,却忽然感应到渡入苏芷玉体内那股真气的异动。
原来,此刻苏芷玉被天贝珈蓝震裂的经脉中真气游离,正四处乱窜,无力抵抗魔气火毒的肆虐。
丁原真气甫一渡入,就彷佛含有莫名的奇异吸力,不断吸纳劝合着苏芷玉紊乱微弱的天一真气,瞬间水乳交融,难分彼此。
丁原惊诧莫名,突然醒悟到,当年苏芷玉以青阳双修大法救治自己,两人的真气已融会贯通,相生相依。
因此之故,他的大日翠微督天真气一俟进入苏芷玉的体内,立刻水到渠成,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但那股真气行至苏芷玉心口,却遭遇极大的阻力,为其胸前淤积的气血堵塞,几次冲击都无功而返,却有趋於微弱之势。
原来巫行云与莫行虚的两记重击,皆印在了苏芷玉背心上,功力所透,尤以此处伤情最为严重,不仅是经脉几乎震裂,大量的气血亦尽凝结於此,便宛如一座了无生机的废墟一般。
丁原急忙丹田提气,凝住心神,再渡一口真气。两股真气合於一处,顿时强大许多,重整旗鼓,再次昂然叩关。
丁原不敢停歇,不停将丹田内苦苦凝聚起的大日翠微督天真气,渡入苏芷玉樱桃小口中。
才半盏茶不到的工夫,丹田内的真气已是入不敷出,头顶青烟蒸腾,身上衣裳尽湿。
就在这时,苏芷玉心口忽然极其轻微的一动,那股始终守护主人心脉的天一真元,若有所觉发出一阵涌动,与丁原的真气遥相呼应。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两股真气终於裹应外合,突破苏芷玉胸前经脉的窒碍,汇合成一股顺流直下。
所过之处,游离散乱的天一真气趋之若惊,不停的融合进来,如百流入江渐渐壮大。
苏芷玉在昏迷中似有所觉,一双睫毛缀一颤,有了复苏徵兆。
与此同时,冰莲朱丹的药力也开始发散,一蓬暖洋洋的热流护持在苏芷玉的心口,徐徐朝着四周扩散,却遇到了天贝珈蓝极大的阻力。好在,苏芷玉的心脉暂时已可保无虞。
丁原精神一振,努力挤压着体内残存的大日翠微督天真气,渡与苏芷玉,那道温亮如水的细流,源源不绝涌入怀中玉人的娇躯。然而他的脑中已昏昏沉沉,喘息声急剧加重,也是濒临油尽灯枯的地步,全凭着一股顽强的意念支撑。
好在,几经波折,丁原的真气终於进入苏芷玉的丹田,却发现裹面无数缕失控的真气呼啸肆虐,横冲直撞,犹如发狂的怒龙,全不听使唤的纠缠膨胀,竟似要撑破铜炉,灭鼎而散。
这情形,便如当日丁原错炼大日天魔真气,走火入魔所造成的景象一般。然而,苏芷玉重伤垂危的羸弱之躯,又如何当得?一旦功消元散,后果不堪设想。
丁原一凛,心神微分之下,那股渡入苏芷玉体内的真气竟陡然失去控制,摆脱丁原的意念束缚,迅速凝聚成丸。
丁原暗叫一声“糟糕”,却没等有所动作,气丸砰然爆裂,强大的气团瞬间炸开,犹如秋风扫落叶似的,将丹田中纠缠盘结的混沌真气涤荡一清。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苏芷玉小腹蓦地一热,“轰”的一声再起变化。
那些被气丸震得支离破碎的丝丝游离真气,非但没有消散离乱,反而翻腾卷涌,渐渐向着丹田底部沉淀,蕴生一汪清泉,与丁原汨汨注入的真气重新融合,倏忽凝聚成一束云柱直冲天关。
彷佛中,便似凤凰涅盘,浴火重生。
丁原又惊又喜,心头骤然多了一层明悟,记起当日无心参悟大乘之情形,索性屏除一切杂念,遗形忘体,损心弃意,任由身外涛起云灭,只守灵台心灯不熄。
大道无为,有容乃大;生生不息,破而后立。
那束云柱不断壮大,从丹田内源源不绝的喷薄而出,以先天之意奔流汹涌,一面吸纳周围游散的天一真气,一面洗精筑髓重修经邺盘踞於其问的天贝珈蓝魔气,被这股洪流一冲,竟似摧枯拉朽,立时丢盔卸甲节节败退,从上下两面往苏芷玉的胸口收缩,企图作最后的困兽犹斗。
九个大周天后,苏芷玉丹田内真气鼓荡,浩浩荡荡,终於交会为一股磅礴浩荡的大潮,朝着大椎、膻中等胸前背心的要穴发起总攻。
苏芷玉的肌肤泛起一层娇艳的红晕,胸脯剧烈起伏,琼鼻中隐隐有了低低的呻吟。
突然问她娇躯猛烈颤动,喉咙裹一股滚热的淤血被真气激迫而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