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三、五月内连抬手也难,直如半个残废。
莫行虚也来不及管这些了,深吸一口气朝后飞弹,雪原仙剑又从她肩膀里带出一溜血箭。
“砰”的一声,巫行云的打魔银鞭也砸中丁原背心,总算找回了点面子。
他的修为自然远胜莫行虚门下弟子,丁原虽有都天伏魔大光明符护体,仍是眼前一黑吐出口淤血,身形翻飞藉以卸去余力。
可巫行云心中的惊骇更甚,自己这一鞭即便在久战虚脱的情况下打出,少说仍有平日的七成功力,可换回来的,不过是丁原的一口鲜血而已。难不成,这小子竟然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身?
这个想法一生,心头怯意顿起。
再看莫行虚勉强收回青木拐杖,面色惨白如纸,明显已失去再战之力。至于那些座下弟子,在丁原跟前更不顶事,上去也不过是白白送死。
他撮唇一啸,低喝道:“走!”
“砰”的炸开一蓬浓浓紫烟,刹那烟雾弥漫,伸手不见五指。
莫行虚也已胆寒,见巫行云打出“一烨障目”,立刻率着门下弟子退走,只把丁原扔在厅中。
说来也怪,这紫色的浓烟看似平淡,居然将丁原的灵觉锁住,片刻间周围雾影蒙蒙,不辨东西。他不敢贸然追击,凝神横剑,静观其变。
事实上,巫行云的一记打魔银鞭,丁原挨的也是不轻,暂时也无暇去理会对方落荒而逃,缓缓运转体内真气,疏通背后经脉,又吐出了一口鲜血。
等稍缓过气来,浓烟已散,厅中空无一人。丁原催动灵犀镯探询苏芷玉的讯息,却见小铃铛清脆镝鸣,齐齐朝下。
丁原想起适才莫行虚所言,心中一紧,也等不及调理伤势,灵觉循着莫行虚等人退走的甬道飞速延伸,只盼这些人能引着自己找到鬼先生。
总算天如人愿,丁原的灵觉重新锁住莫行虚的行踪。
他心头一喜,惟恐莫行虚等人察觉,不敢*得太近,只远远缀在其后,由太虚殿一路跟到底层的太幽殿。
果不出所料,莫行虚跟巫行云惶然退走,正是去找鬼先生报信。
到这个时候,他们也顾不得其他,只有指望以鬼先生神鬼莫测的绝世修为挡住丁原。况且,在鬼先生身边,尚有着鬼仙门的七大长老,丁原再厉害也总非大罗金仙。
两人率着门下弟子风驰电掣,全没发觉丁原已缀在身后,匆匆忙忙退到太幽殿尽头的一处巨大墓室前。
这座墓室本是陵墓主人长眠之穴,如今里面早被搬空,变成了鬼仙门的丹室。
平日里丹室重地,未得鬼先生允许,巫行云与莫行虚也无权直入,门口不分日夜都会守着八名鬼先生的心腹弟子。
巫、莫两人来到墓室门前,却是一楞。只见门口地上,歪歪斜斜倒着守护丹室的鬼仙门弟子,看似被人打昏了过去。
两人惊异的对望一眼,心中都诧异道:“难不成来的并非丁原这小子一人,连门主的丹室都被外敌侵入了?”
莫行虚仗着素为鬼先生宠信的底气,当先推开墓室虚掩的石门,冷不防迎面一股灼热的罡风扑到,竟是鬼先生所发出的第十一层“天贝珈蓝”。
莫行虚重伤之下也不敢硬接,急忙闪身避开,飘入丹室。待她看清眼前情形时,不禁又是为之一怔。
在丹室中央,布着一座鬼仙门的七星法坛,七尊“玄远铸神鼎”以北斗七星之状,拱卫着正中的一尊“太乙九极鼎”。
这太乙九极鼎高过六尺,呈现九边九角的形状,乃鬼仙门镇门至宝。
太乙九极鼎喷薄出一蓬蓝色光团,足有七、八丈高。
光团当中,一位娇艳绝伦的红衣少女双目紧闭,人事不醒,娇躯手足上缠着七束青光,却是发自玄远铸神鼎。
少女周身不时升腾起丝丝几乎以肉眼不能看到的血芒,渐渐凝聚成一个小小的光球,沉入太乙九极鼎中。
鬼仙门七大长老各自盘膝坐在玄远铸神鼎前,头冒青气,全力以真气催动炉鼎。在这七座鼎中,都注入了少女元阴,凝炼出寒阴之息化作青光,源源不绝涌入蓝色光团。
但见空中,鬼先生与一水衣少女激战正酣。
他双掌神出鬼没,卷裹着滚滚热浪蓝芒,将那少女围得风雨不透,显是占着上风。可水衣少女亦非等闲,盈雪仙剑紧守门户,以静制动,尤能支撑。
巫行云打从莫行虚身后冒出,愕然道:“咦,这是怎么一回事?”
莫行虚没好气回道:“你没长眼么,偏还要问。”
鬼先生激斗之中兀自有余暇冷哼道:“你们两个,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巫行云听得鬼先生问话,莫名心头一颤,望向莫行虚。
莫行虚刚想回答,背后几名弟子同声惊呼,一道褚色身影快如闪电射进丹室,口中哈哈一笑道:“多谢几位引路,丁原感激不尽!”
苏芷玉苦战中蓦然听见丁原声音,不禁惊喜道:“丁哥哥!”
她心神微分,鬼先生顿生感应,左掌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