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给九叔玩两天。”
曹衡一嘟小嘴道:“不借,那是我干爹送的。”
“稀罕?”白老七嗤了声故作不屑道:“老九,让他自己给自己想故事去吧。”
曹衡想了想,问道:“你们两个想借我的石棘索用来作什么?”
白老九道:“我告诉你了,你可得保密。”见曹衡点头,他压低声音道:“老子要用这玩意儿捆了瞿稻的那双贼手,看他往后还怎么偷咱们兄弟的酒喝。”
曹衡一听来了精神,兴奋道:“那好吧。不过绑他的时候,一定要叫我来看。”
白老七大喜,催促道:“你赶紧去取,咱们这就找瞿稻去。”
曹衡苦着脸道:“我刚才跟你们在水里折腾了那么久,半点力气也不剩,连脚趾头都不想抬。还是先休息一会儿,等你们讲完故事再去拿吧。”
白老九一心想找瞿稻出气,迫不及待道:“你把东西放哪儿了,我们兄弟去取。”
曹衡道:“就在我枕头底下藏着。可千万别跟我老姐说这事,不然她肯定要当叛徒,告诉我娘亲就不好玩了。”
邙山双圣一跃而起,一面跑一面应道:“放心,包在咱们兄弟身上。”一眨眼已没了影。
曹衡嘻嘻一笑,冲邙山双圣消失的地方皱了皱小鼻子。
忽然空幽谷上方出现一个小小的黑点,待稍近一些,曹衡才看清是个明眸皓齿的红衣少女。
那少女也瞧见了四脚朝天躺在溪边的曹衡,收住身形慢慢飘落,问道:“小孩,这儿是不是空幽谷?”
“没礼貌!”光听称呼就已经让小曹衡很不喜欢了,再看对方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岁,偏偏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不觉有气。
他眼皮都不抬,懒洋洋道:“阿姨在问我么?”
红衣少女娇哼道:“不问你还问谁,本小姐看起来很老么?”
曹衡道:“那我可不知道,这谷里养了不少狗啊猫啊,谁晓得妳是不是在问牠们?”
红衣少女诧异道:“本小姐为什么要问牠们?”
曹衡一脸坏笑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妳直接问牠们岂不是更省事一些?”
红衣少女双颊腾起嫣红,嗔怒道:“小破孩,本小姐好端端向你问路,你却拐着弯地骂我,信不信我替你爹娘好生教训你一顿?”
曹衡什么时候被人威胁时低过头,他嘿嘿笑道:“妳想当我奶娘还稍嫌小了点吧?”
红衣少女自幼娇生惯养,何时想过要给一个七八岁的孩童当奶娘?顿时气得恨道:“你讨打!”飞身而下,探手抓向曹衡的肩膀。
曹衡一骨碌翻入溪水,只露个脑袋笑呵呵道:“没打着,好凶的奶娘!”
红衣少女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轻轻松松躲过自己燃木神爪、在溪水中喜笑颜开的小曹衡,挑高眉毛哼道:“今日便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凶“!”
身躯在空中曼妙一转,掠向曹衡头顶,曹衡不晓得何时嘴里含了一口溪水,见红衣少女扑到,“噗”地喷出。
他用上了太炎真气,这水箭又快又准,红衣少女猝不及防,赶紧凌空翻转,挥掌震散。
曹衡却从另一处又冒了出来,鼓掌嘻笑道:“又没打着。”
红衣少女怒不可遏,又不愿下水去捉,只好忿忿道:“小破孩,有种你上来!”
小曹衡有样学样,小胸脯挺得比她还高,道:“老阿姨,有种妳下来!”
红衣少女一咬贝齿,道:“你当自己扮了乌龟,本小姐就治不了你么?”凌波飘立飞出云袖,一股袖风激荡水面,要把小曹衡从溪水里迫出来。
小曹衡暗叫:“啊哟不好,要出人命了。这老阿姨不好玩,这么快就恼羞成怒啦。”漫天水花中他扯开嗓子叫道:“救命啊,有人要倚老卖老行凶杀人啦─”
红衣少女愈发羞怒,袖风激得一股股水柱直冲云天,像是开了锅一样。
忽然斜刺掠出一人,双掌虚按,“啵啵”连声将红衣少女的云袖弹飞,冷冷说道:“这不是青木宫的小鲍主么,怎有兴致来此穷乡僻壤之地?”
来的是老奉。他今日当班巡山守值,早已发现了花纤盈,但见她一进来正撞小曹衡,便乐得隐身一旁看热闹,后来见花纤盈出手渐重,担心曹衡出事,才现身拦阻,截下对方。
花纤盈可不认得他是谁,只觉得来人有点眼熟,好像哪里见过却又记不起来,于是问道:“阁下是哪位,怎么会认得本小姐?”
老奉冷笑道:“小鲍主金枝玉叶,当然不记得也不必记得,被贵宫囚禁在血动岩多年的苦力!没想到啊,咱们都躲到这地方来了,小鲍主还不肯放过。嘿嘿,想再打上门来欺负我们么?”
花纤盈“啊”了声,惊讶道:“不对不对,我可不是来欺负你们的,我是想来打听─”
老奉打断道:“打什么打?就凭妳那两手还想打?说吧,妳是想我亲自动手,还是自己束手就擒?”
花纤盈正憋着一肚子气,见老奉言语如此无礼,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