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被金牛宫五大高手团团合围,脚畔横躺着两具尸体。他正待上前助战,可刚一踏近就被一蓬狂涌的罡风震退,“砰”的撞在树干上,胸口酸麻郁闷好不难受,大叫道:“爹爹!”
林熠飘然到了曹彬身旁,一手抵住他的胸膛膻中穴输入一道真气,低声道:“曹大哥稍安毋躁,令尊不会有事。”
曹彬略一镇静,定睛望向战团,顿时惊愕的说不出话来。只见曹子仲一双肉掌纵横跌宕,幻化无方,身形犹如鬼魅般神出鬼没,竟是大占上风。
他目睹此景原该高兴才对,可心里面的震撼却远有胜之,讶异道:“爹爹的修为何时变得这般惊人,可这、这都不是本门功夫啊?”
林熠沉声道:“的确不是,原来老爷子才是真正的高人。”
这时曹子仲手起掌落将一名金牛宫高手格杀当场,冷哼道:“彬儿,你怎么来了?”
曹彬喉结动了几下,仍旧恭声回答道:“孩儿担心爹爹安危,所以赶了过来。爹爹,您、您老人家不碍事吧?”
曹子仲脸上一片肃杀阴冷之色,与平日的豪迈爽直大相径庭,简直换过了一个人,傲然道:“我能有什么事,几条金牛宫走狗能奈我何?”
一名身材高大的绿袍老者奋力荡开曹子仲铁掌,厉声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曹子仲面沉如水,道:“高护法,咱们也算老相识了,你贵人健忘也是难怪。”身形一转欺到一个瘦小老者背后,掌心劲力一吐又结果了一个。
高护法见自己手下接二连三的身亡,手中金柺舞动更疾,嘶声低吼道:“阁下连杀敝宫十数人,好狠辣的手段1
曹子仲不答,杏树林中又响起一声惨呼,高护法的一名心爱弟子被劈中眉心,头骨开裂,脑浆迸流,死状惨不忍睹。
曹彬只瞧得心惊胆颤,暗自道:“爹爹一身修为卓绝至此,但他为何始终深藏不露,更不将这些奥妙精深的绝学传授给我和二弟?”
忽听曹子仲寒声长笑道:“高滇,你认命吧!”三掌连环迫得那高护法中路门户大开,再是一掌泛起荧荧紫光斩落。
高滇见势不妙,突然一个撤身挥手抓起身旁的部属,向前一推,纵身朝林内飞去,叫道:“恕不奉陪了!”
曹子仲一掌劈中那个替死鬼,尸体“砰”的支离破碎,扬起一团血腥紫雾。雾光里突见亮银色的光华一闪而逝,高滇大声惨呼,身躯去势不止,又往后掠出十余丈,重重摔落尘土。
在他背心之上,现出一道寸许长的伤口,闪烁着银色光斑,缓缓向四周裂出一条条纹缝,却不见半点鲜血渗出,“嗤嗤”连声里,缕缕银光从开裂的缝隙里迸射而出,融成一个炫目的光团。高滇的身躯在这团银白光芒里逐渐消融,魂飞魄散。
曹彬骇异至极,惊恐到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呆呆望着相处几十年的爹爹。
曹子仲若无其事,缓步走近,脸上恢复到往日的神态,微笑道:“彬儿,你爹爹的这手本事如何?”
曹彬喉咙发干,嗫嚅道:“好、好极了,孩儿从未见过这般厉害的功夫。您老人家平安无事,孩儿也就放心了。”
曹子仲哈哈一笑,似乎自己也颇为满意,说道:“难得你还有这份孝心。”
曹彬见曹子仲神情柔和亲切,心头惊骇也渐渐淡去。曹子仲转眼打量林熠,问道:“老夫是该称呼阁下为‘大梦天君’呢,还是钱老夫子?”
林熠平静如初,仿佛早已料到对方识破了自己的身分,徐徐道:“悉听尊便。”
曹子仲嘿嘿一笑,道:“老夫不清楚你蛰伏曹府的真正意图,但你对衡儿视如己出,又是彬儿的朋友,这可就有点难为我了。”
林熠泰然道:“我寄居府上只为避难,对老爷子的事情毫无兴趣,也一无所知。假如老爷子实在不能放心,在下也无可奈何。”
曹子仲叹道:“我这个人疑心病很重、很重,所以才能太太平平活了这多年。阁下隐瞒身分投入我府,却教老夫怎生相信你?”
林熠催动真气布满周身,眼中射出犀利精光,淡然道:“巧的很,在下也想再太太平平活上很多年。看来咱们是谈不拢了。”
曹子仲脸上的笑意消失,低叹道:“是啊,谈不拢了,真是难为老夫啊!”一股阴冷的寒流透体而出,笼罩林熠,脚下的落叶沙沙作响盘旋舞荡。他的双眸渐渐变成深紫色,长袍上也隐隐笼起一层光波。
曹彬瞧出不对劲,惶急道:“爹爹,他是孩儿的好友,对咱们家绝无歹意!”
林熠轻松笑道:“曹兄不必惊慌,老爷子不过是想试试在下的身手来历。”手底暗扣一道神雷驱魔符,太炎真气磅#涌荡,与对方发出的阴冷寒流不期而遇,“喀喇喇”不停的撞击轰鸣。
曹彬伸手拦在林熠跟前,叫道:“爹爹,求您老人家高抬贵手,放过孩儿的朋友!”
曹子仲没有理睬,深邃冰冷的目光凝视林熠,问道:“你为何不长啸示警,引来雁鸾霜又或是楚凌宇?”
林熠淡淡道:“在下是令郎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