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二十二岁那一年,与我们寻找的金蝶女子,骨骼有七分相似。”
画阁阁主芯雪,没有见过纳兰兄妹。但是,她以画像推算骨骼状的本领,绝对毋庸置疑。
芯雪话语一入耳,穆吟风启唇:“除了眉、唇、眼睛、脸颊像,骨骼与金蝶女子更像,也就是说…。金蝶女子真的有很大可能性,乃西煌国皇室中人。”
气血翻涌的宋残殇,双眸则怒瞪宣纸,咬牙切齿:“难怪这么多年,一直寻不到金蝶女子!”
根据北焰国上一任皇帝,也就是一夜间消失皇宫,从此再也出现过的凤离欢父皇,留下的少许线索,他们一直以为,金蝶女子乃江湖人士。
所以,多年来,十大阁主几乎跑断腿,忘寝废食的满江湖暗查,根本没想到去他国皇宫查找。因此……
跑了无数冤枉路之后,却获悉金蝶女子,很大可能性是西煌国皇室人,宋残殇怎会不郁闷的想吐血?
与宋残殇一样,郁闷到想喷血的芯雪,指尖倏地一弹,画笔如刀坠落宣纸间,将纳兰兄妹的一张“脸”,割的四分五裂。
怒瞅一眼宣纸间,纳兰兄妹四分五裂的“脸”,芯雪启唇:“主子,十阁是否连夜动身,去往西煌国?”
芯雪知道,云思瑶的存在,令主子对东峥疆土,已经“依依不舍”了。所以,她问的是:十阁是否动身?而不是:主子是否动身?
浅啜一口茶水,凤离欢道:“防止白跑一趟,明夜,先找纳兰兄妹”聊一聊“天。如果完全肯定,金蝶女子乃西煌国皇室人,十阁再动身也不迟。”
凤离欢话音刚落,雅室西面墙壁间,悬挂的一串金色铃铛,随风奏响了“叮叮当当”的清脆音。
铃铛清脆音止,凤离欢魅笑声起:“瑶儿,你总算来了。”
芯雪将桌间宣纸,卷成一团塞入袖筒,宋残殇与穆吟风足起足落,将地上茶杯碎片踩成粉末后,三人箭步抵达室门左侧,并肩列成一排。
“云小姐,您请进。”待到天夺天工楼的伙计,轻轻推开门,腰恭敬一弯,请云思瑶入内之时--
列成一横排的宋残殇三人,腰亦是恭敬一弯,声若洪钟:“见过云小姐,云小姐晚上好!”
人若犯我,百倍奉还;人若敬我一尺,我便敬人一丈。云思瑶,就是这样一种人。
因此,宋残殇三人的洪钟声音,虽然令踏入雅室的云思瑶,嘴角忍不住一抽。但是,一抽之后……
云思瑶当即笑望三人,回:“大家晚上好。”
“云小姐,您与主子慢聊,属下们告退。”再次一弯腰,宋残殇三人非常识趣的退出雅室、关上梨花木门。
雅室外,走廊上--
“宋大哥,穆大哥,你们猜……”芯雪一边退离雅室,一边低声问:“云小姐与主子,会不会聊着聊着,聊打起来?”
对望一眼,穆吟风、宋残殇压低嗓音,齐回:“不排斥这个可能性。”
右手食指轻点粉腮,芯雪状似思考,实则声音却戏谑十足:“如果打起来,咱们帮哪一边?”
唇角笑勾,穆吟风与宋残殇答:“谁都不帮。推门、抱臂、赏大戏!”
雅室内--
“瑶儿,终于等到你了。过来坐,咱们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烛影摇红间,将一只倒扣的杯子放正,拎壶为云思瑶斟茶的凤离欢,一张羞花闭月的笑颜,美的能令天女思凡,一身魔魅气息,艳的能令世间女子神魂颠倒。
但,人生就是充满戏剧性。
冷拒万里外的女子,对凤离欢痴迷万分,惟一入眼动心的云思瑶,偏偏不为凤离欢美色所动。
移步凤离欢对面,椅子哐铛一拉,落座的云思瑶二郎腿一翘,双臂一抱,声音不冷不热:“你要我说多少遍?喊我喂也好,喊我全名也罢,就是不要喊我瑶儿!”
‘不要喊我瑶儿!’六个字,凤离欢再一次置若罔闻。
茶壶轻放桌上,香茗推送云思瑶面前,凤离欢艳唇笑勾,声音柔魅十足:“瑶儿,喝茶。”
头顶,一大群乌鸦黑漆漆的飞过,嘴角微抽的云思瑶,决定谈下一话题:“请问,我该喊你什么?君笑情?凤离欢?”
“首先,请字去掉。然后,名字嘛……”
右胳膊肘子朝桌上一拄,白皙掌心半捧腮,凤离欢回:“以焰帝身份出现时,我很乐意你喊我欢,以魅影宫主身份出现时,我很乐意你喊我情。”
鸡皮疙瘩落一地,抽搐毛病仿佛一发不可收拾,从嘴角延伸到了脸颊,云思瑶没好气的道:“我若揍你十拳,你是否也很乐意?”
装模作样的思考一下,凤离欢调缓音柔的答:“我想……如果不揍断骨头,我应该是很乐意的。”
深吸一口气,克制揍人冲动,云思瑶垂首,一边摘腕间镯子,一边冷声道:“血玉凤镯还给你,娶我为后的话,也请你收回。”
凤离欢没有出声,只是笑望云思瑶摘镯子。而--
连续转了十圈,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