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通报音落,置身膳厅的云思瑶,尚未给予回应。Du00.coM
四名银衣男子,已经毫不客气的,犹如强盗一般,直接闯入膳厅,于云思瑶对面,站成了一横排。
胳膊一抬,金光闪闪的令牌,正面对向云思瑶,其中一名银衣男子,声音一如先前漠冷:“云思瑶,我家主--”
无视擅闯者,对于擅闯者所执之物,更是瞅都懒得瞅一眼。
脑袋低垂、秀发浅飞的云思瑶,一边慢腾腾的夹菜入饭碗,一边微启樱唇,截断银衣男子话语。
“无论什么话,你最好先憋着,等我用完膳再讲。否则,你若毁了我的胃口,我便毁了你的命。”
语调轻柔,话意却狠的云思瑶,看似姿态悠然,细嚼慢咽,浑身却透着令人无法忽略,不寒而栗的威韵。
焰帝所爱之人,果然不同凡响。
四名银衣男子,顿觉一股寒气,由脚底直窜头顶。相互间默望一眼,他们识趣的闭嘴,静等云思瑶用完午膳。
膳厅外,长廊上。
张护卫靠近管家,掌心半掩唇,声若蚊吟:“管家,烈火呢?”
压低嗓音,管家道:“据小姐所说,烈火昨夜凌晨出府,上山捕野牛、猎羚羊充饥,今日天亮才返府,正于闺房内补眠。”
偷瞄一眼厅内银衣男子,张护法问:“管家,这四人对小姐敌意甚浓,是否唤醒烈火,来此保护小姐?”
微摇了一摇头,管家回:“你瞧一瞧小姐,泰然自若,哪里有一丝畏惧?”既然小姐心无畏惧,又何需寻烈火助威?
这一方,膳厅外,管家与护卫窃窃私语。
那一方,膳厅内,一勺香羹送入胃,云思瑶樱唇浅启:“管家,张护卫,这儿无须你俩站岗,去忙该忙的事吧。”
“是,小姐。”
声若洪钟的应答,管家与张护卫齐垂首,迅速的退离长廊,一返回前院守卫,一奔往了贤王府……
两刻钟之后--
慢条斯理的用完午膳,碗筷轻放桌面,云思瑶这才抬头,正眼望向银衣男子:“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讲了。”
或许,被云思瑶的威韵,震慑了心魂。也或许,想到云思瑶背后,毕竟站着焰帝,这一尊令他们膜拜的“神”。
“云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我家主子要见你,与你聊一聊天。”
手持金令的银衣男子,口气比之先前,明显少了几分冷意。不再连名带姓的叫唤,而是改称云小姐。
并且,增添了一个请字。
淡扫一眼令牌,云思瑶眸色未变,心却生出一丝讶然。
令牌上,除了刻着北焰二字,还雕着九凤穿云图纹。北焰国,除了太后,谁敢在令牌间雕此九凤穿云图纹?
北焰太后,低调的来东峥了?
而,银衣男子口中,那要与她见面,聊一聊天的主子,毫无疑问,正是北焰太后!
去?还是……不去呢?
如果去,从四名银衣男子,邀见架势判断,太后意图明显不善,似乎对她这个未来儿媳,极度不满。
可,若不去,好象也不太好。北焰太后,毕竟是欢亲生母亲。爱人亲母邀见,她怎能漠然置之,不理不睬?
略微犹豫,椅间起身,云思瑶道:“好,我随你们走一趟。”
即便邀见不善,为了欢,必须去。且,见面之后,哪怕对于她,北焰太后恶语相加,她也会忍无可忍,尽最大努力重头再忍……
云府,大门外--
一顶华丽软轿,迎风置放,静沐晨辉。这一顶华丽软轿,乃奉命而来的银衣男子,踏入云府前所落。
待到云思瑶出府,弯身入轿,姿态慵懒落座,闭目养神。
四名银衣男子,分立轿头、轿尾,同时抬起软轿,速度疾如雷电,穿街过巷,朝着目的地飞奔。
半晌之后,四名抬轿银衣男子,进入一片榕树林。
而,绕树飞行,奔至榕树林正中央时,四名银衣男子的步伐,倏地一停,将软轿落放地面,齐声冷问。
“你们是何人?横刀拦路,意欲何为?”
银衣男子所问之人,乃软轿前方,约莫九米远处,忽然跳树现身,二十名黑纱蒙面,江湖人士打扮,手持锋利砍刀者。
其中一名蒙面者,晃一晃锋利砍刀,奏响阴森森声音。
“我们要杀的,只是软轿内,东峥第一丑女云思瑶。其他的人,不想明年的今天,成为忌日,立刻滚离树林!”
蒙面者话音落,软轿内,玉眸睁开的云思瑶,一声轻叹出唇:“唉--”
“前段日子,才遭遇过袭杀。今日,又有人找上门。从不惹事生非的我,怎会有这么多的仇家呢?想不通,真是想不通!”
葱指掀帘,弯身出轿。前方,二十名拦路的蒙面者,云思瑶给予无视,玉眸扫瞅四名银衣男子,柔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