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颂宇,哦不,应该是木音。
自打成了这女儿身来,最令他头疼的事情便是洗澡跟出恭了。
虽面上杏儿不说,但是有过好几次试探,看在是小姐,她也不好强迫,只能微微懊恼。怎么小姐自打醒来,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偏偏难得沐浴了。
“小姐……回春堂那边进了好几批香薰花瓣,用作沐浴是极好的……杏儿要不要拿一些来?”
“咳咳,杏儿啊。窗户太大了,你关上一下,我睡会儿觉……”蒋颂宇缩了缩身子,他之前虽然是个男儿,但是面对这具身体还是有点不太适应,特别是身上很多部位……
又一日。
“小姐,今日我烧了水……添上了小姐最爱的精油……”
木音闻言,赶紧捂住肚子:“哎哟,杏儿我肚子疼,我去出恭……”
她急匆匆地进了茅厕,露出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
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呐……哪有女人不洗澡的。木音万般无奈的哭丧着脸。唉,麻烦,做女人更麻烦。
她长吁一口气,一出茅房便看到杏儿乖乖候在一边,谄媚的笑:“小姐……”
老子去沐浴!去总可以了吧!
……
水雾腾腾飘起来,花瓣的清香在木音鼻息间轻绕。
木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任由杏儿褪下衣衫,闭紧眼睛咬紧牙。
等身上传来凉飕飕的感觉时,她睁开眼睛将整个人没进浴桶里,一头青丝浮在水面上,许久不见声响。
“小姐?”杏儿实在不理解她家小姐是怎么了。
木音终于在水底失去最后一缕空气,急忙露出头大口呼吸,湿漉漉的头发贴紧白皙的皮肤,水中的花瓣若有似无的触碰着她光滑的肌肤……
“杏儿……你、你先出去。”
杏儿自当不敢违背主子命令,便微微行了个礼退避到屏风外面听候吩咐。
见杏儿走后,木音才微微松了口气。她试着轻轻擦拭,却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是货真价实的女人身体啊!
还是一个大美人啊!
蒋颂宇之前虽然是将军,但是也从不好女色,军营之中全部都是一群大老爷,而那些攀关系送上门的女人,无不一律被他打发了。
面对这么温润的触感,木音简直是要血脉贲张了!如果别人不知道她其实是男人穿过来,怕是认为这小姐是自摸狂吧!
木小姐我真的是对不起你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最终洗完,她站起身子,嘶……
他倒吸一口气。
曾是男儿身,今为女儿命。
木音有种要流泪的冲动,他当初是男儿的时候都浪费了多少时光!
她皱起眉,只觉得肉疼,有温热的液体流出。
“杏儿,替我更衣。”
杏儿听到吩咐快步走了进来着手拿了浴巾,准备替木音擦洗,待看到木音绯红的脸颊时,她嘴角轻轻地抽搐了一下:“小姐……你、你流鼻血了……”
……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便是几日过去,木音也开始慢慢习惯着女人般的生活习性。在丞相府上呆着的这几日,她也大致将府上的关系,与人摸了个清楚。要是说失忆,会不会太过冒昧?
而这几日来,木音也渐渐的恢复了神色,这面色比之前见过的病态白更显得红润些。
她淡淡的坐在梳妆镜前,任由杏儿打理青丝,时不时换个发饰。折腾来折腾去她便厌了。真不知道那些女的是什么样子的心态,脑袋上顶着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
心烦意乱的她将首饰一股脑地拆下:“杏儿,你个我弄个最简单的发髻,至于这首饰嘛……”似乎不弄的话太素净了,别人也会疑心。她挑起旁边一株镂空雕花簪子递给杏儿,“就给我插这个便可。”
杏儿也懵了,半晌才颤巍巍地接过那簪子,小心的帮木音别上。
之前她家的小姐,哪次不是精心打扮的,但是这次却像换了个人似的,作为一个奴婢她也不好多说,细细整理一番便算好了。
木音瞧着那铜镜中的人儿薄面粉黛,肤若胜雪,虽没有多样的首饰却也是素净可人,格外叫人移不开目光。
啧,要是她有那玩意肯定可耻的硬了。
做女人,麻烦的还有穿衣服,杏儿挑来挑去又是半天。
木音翻了个大白眼,指着一件白花月华裙:“就这件了。做女人真麻烦,丫的穿衣服还那么折腾老子,我恨不得光膀子!”没错啊,至少他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就喜欢光着上半身。
话一出口才觉得失言,木音瞧着杏儿的脸生生憋成了红色,她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杏儿,我看着今天天色挺好的,要不我们出去溜达几圈?”
本来未出阁的女子应当是足不出户,但是木音不同,而且这元冶属于开放朝代,女子也可以出门,尤其是她一天不出门憋得慌。
那丞相也是心疼女儿,当即就同意了,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