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喊道:“大家都听到了吧,真有电视看、何干警也说今晚我们号看电视。”说到这里我扫视了大家一圈,继续说道:“如果有谁连累了大家没有看到电视,哼、后果你们心中也清楚。小毛文、杨林、花猫负责把被子整理好、摆到后面靠铺,其余人冲水、抹地,都到后面去、走、走。”
大家到了后面,我指着徐昌、石保说,刷地,让柱子、黄杰冲水,让三个死脑壳都站在洗衣台上。
洪太生与戴老板也拿起了废牙刷干了起来。
干了十多分钟,何干警又来铁门前喊我。我一到铁门前、何干警就指着被子说:“摆放不行,必须像摆成城墙一样整齐划一。”
我连忙指挥杨林、花猫、小毛文三个人从新摆过。
刚好二十分钟,江涛、刘干警、何干警走后面去了,好一阵、才来我们号门前,何干警指着铺上摆放的被子对江涛说:“江所长、这号比其他号摆的都规范,这号的学习组长是个大学生、有一定的组织能力。”
刘干警补上一句:“还在学校干过学生会副主席,因为帮朋友打架而进来的。”
江所长看了看被子、又看了看地面问道:“谁是这号的学习组长?”
我刚想丢眼神给戴老板,何干警就喊道:“浩云、过来前面。”
我连忙走近铁门,江所长一指被子缓缓说:“被子摆放的还可以、折叠就差了点,不过比其他号摆放的规范一点,明天继续努力、等下组织好做广播体操,马上就播放体操口令了。一个大学生要深思反省,深挖自己的犯罪根源、积极改造自己的思想。”
江所长说到这里停了停片刻,又看了看地面后对何干警说道:“今晚就这个号与八号看电视,晚上你安排。”
江所长说完转身反背双手开步而走。
何干警冲我与号里笑了笑。
他们一走、号里一下欢腾了起来,“哇、我的个乖乖,真有电视看!”
“几个月没有看电视了,明天还要搞好卫生。”
“肯定要搞好点。今天第一天、大家都不知是真是假,明天就不同了,今天我们号与八号看了、明天别的号肯定会想办法搞好一些。”
“搞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关键时学习组长与干警之间的关系。”
戴老板开口道:“不行,今天是何干警来告诉我们号将被子重新摆过了,不然我们号也看不成电视的。这个江所长恐怕与吴所长有差别,他都自己来检查……”
“什么检查,新官上任三把火。三天、就三天,保证他姓江的就不会管了,还是何干警、刘干警他们来执行,他们说是哪个号就哪个号,见多了这种事、老子见多了。”
洪太生嘿嘿笑了两声后说:“你雪轩见多识广,但你能料定后面的事吗?不管怎样、大家每天都把卫生搞好,大家看看电视、总比在一起瞎扯好吧?”
“谁他妈、不搞卫生、影响到号里不能看电视,浩哥不打你、老子打,不信的试试!”柱子说完了这句、头一昂,接着说道:“有的人、千万不要逼上梁山啊!不要玩鬼耍花招,大家像今天一样、一起搞!”
三点多一些,刘干警来叫我,说是江所长找我谈话。
我随刘干警一到所长办公室,只见江所长摆开了一本本子,拿着笔问了我一下基本情况记上后、对我说:“义有三种,小义、中义、大义。小义就是所谓的江湖义气、或是哥们义气,这种义气是愚昧的、狭隘的,他凭个人的主观意识,只顾彼此之间的交情而不辨是非、一味地蛮干、帮助,这种义气是害人害己的,就像你、王有明、王道德之间的义气、是违法乱纪的;是危害了社会的。中义比较高了一层次,他是有一定的义气为因素,为小团体、小集团服务的,也是错误愚昧的。大义则不同,它是崇高伟大的,他的前提是为国家、为民族而可以抛开一切个人、集体利益而行的行为……”
江所长对我说了涛涛不绝地一大通关于义的诠释给我听后,接着讲、要我洗心革面;痛定思痛;靠拢政府;重新做人……
我心里很反感,但还是面带悔过之情地不住点头。
江所长对我说了一个小时左右的道理后、才让刘干警送我进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