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咣”地开了,我坐在铺上侧头一看,只见刘医生腋下挟着两条烟、在开铁门,我马上冲冲几步走向铁门。
“咣”铁门开了后,刘医生将烟递给我,“是不是没有烟抽了,没烟了就告诉我、我给你准备。”随后、扭头对后面,喝道:“快点、进去。”
随着一个五大三粗、二十多一点的光头进来了,光头将近比我高了一个头。刘医生锁上铁门后、告诉我,我们的案子压在预审科、正在研究,王有明的老爸正在跑。预审科可能还要来提审,他一旦有什么消息会及时告诉我。我说了两句谢谢之后,刘医生才锁上木门走了。
等我与刘医生讲完时,回头一看、巡逻值班武警已将风门打开。铁儿等几个,已将新来的推推嚷嚷地弄去风坪外洗澡去了。
我叹了一口气,坐在戴老板身边。刘总用手推了一下我,说“叹什么气,都到了这种地步。刚才听刘干警说,王有明的父亲在跑、案子还压在预审科。说明王有明的父亲很厉害,只要王有明轻、你就会跟着轻,这是大好事。”说完刘总开了我、戴老板一人一支烟。
点上后,我问:“何以见得王有明轻,我就会轻?”
戴老板就说道:“王有明他是主犯,正常情况下,他能轻判、其他人就要相对轻;如果,他能弄成不是主犯,那么只要在起诉书中、他排在你的前面,你就可以比他少判;他一旦少、你也就更轻了。”
正聊着,铁儿、刘俊他们几个与新来的一起进来了。铁儿走到我跟前,问我怎么办。
我心情极不爽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戴老板说:“快要睡觉了,赶快让他拜个牢门、争取做一两个游戏算了,明天再说。”
我让铁儿叫花猫过来,铁儿对着花猫招了一下手。
花猫走上来、点头哈腰,“几位老大有什么吩咐?”
我看了一眼刘总,刘总摇了一下头,意思他没话说、让我说。我就对花猫说:“你是一个老腿子,运气好、又来了一个新腿子,(本来我是打算好好玩玩他的,现在我不想玩。)你就好好地将这里的规矩教给新来的、争取时间。”
花猫露着讨厌的挤出来的笑脸,连连说“谢谢、谢谢、谢谢老大。我会将这里所有的一切规矩,都交给刚才进来的新腿子的。”我让铁儿帮他,两人快点去教。
花猫讨好着铁儿,让铁儿坐下看就好。然后,就走到新腿子面前、神气万分地对新来的讲了一翻长篇大论的看守所规矩。
新来的只听,一句话也不回。
旁边的一些人就取笑花猫,早来几个小时、就成了老腿,开始摆老腿资格了。要花猫少啰嗦,抓紧时间、让新腿子拜牢门,做两个游戏了好睡觉,等明天再讲别的。
花猫连忙回答,好、好、之后,走近新来的、用手推了一下新来的肩膀一下,说:“兄弟、拜牢门去。”
新来的昂着头,“不会拜、不懂。”
旁边长子他们就讲让花猫教他。花猫就对新来的说:“我来教你,我会示范给你看。”然后拉了一下新来的,新来的就跟着花猫走到了铁门前。
花猫对着铁门跪下后,扭头对新来的说:“你看清楚、听明白,我做完了、你就做,我只做一次。”说完话,花猫将拜牢门演戏了一遍后,起来让新来的做。
新来的在花猫说了两次,你做、你做呀,之后、只是瞪着眼看着花猫,并不跪下做。
铁儿、长子几个人一哄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一边说做不做、拜不拜牢门,挟着一些拳、脚招呼到新来的身上。
新来的身子、一动不动,任凭身子上挨了几下。
坐在我旁边的刘总与戴老板笑嘻嘻说:“这个新来的,有几下、不服行呀。看样子、有一下玩哎。”两人说完看着我。
我站起来、从铺板上走到前面,看了看新来的,说:“走开、你们走开。”
待几个人后退几步后,我跳下来、鼓着眼睛盯着新来的,从头到脚地看、号里一些人慢慢地靠近,一个个憋着呼吸。
我用眼睛的余角看了看周围,知道今天眼前这个陌生的对手太硬、太强。刚才那几个人的拳脚招呼到他的身上、他都屹立不动
,他是个抗打的家伙。
但我却不知道他的出招会有多快、多重,我甚至有点后悔刚才下铺了。今天可能会丢人,骑虎难下。如果我现在不出手教训他,那么其他的人更不敢动他。以后所有人都会看不起我,我感到一种压力,这种压力会抬高新来的、会贬低我自己。
只要我出手、一下击倒他,那么其他人会一哄而上、会好好收拾他,眼光的余角告诉我,王进、小馒头也来了。
不可能和了、只能硬了,双方瞪了几秒钟,新来的目光忽然一低,就在这一瞬间、我知道机会来了。新来的毕竟是新来的,他有些心怯了。
我左手一挥对着他的眼睛狠一抓,新来的手一抬、快速挡了起来,我这一虚招成功了。下面一脚朝对方的下档踢去、也是虚招,新来的闪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