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文回道:“我不开了,要开、你先开。”
杨兵将自己手中的两张牌慢慢的看了看,随后一合、一甩、丢上了桌。然后又伸手快速地将尚文的两张牌一翻后、摇了摇头,望着吉宝说:“开呀!就看你们两家运气了。”
吉宝将自己手中的两张牌高高地举起对高佬说:“我俩一齐甩、怎么样?”
高佬点了一下头,将牌看了一眼后、就对桌上一甩。
吉宝看了看自己挪开了的牌后、又合上,快速地将牌往开过了的牌中间一放,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驯毛狗双手一拍道:“乖乖、收烟了!”随着驯毛狗的一声‘收烟了’,驯毛狗双手猛地将几个人押的烟往自己面前一拉,烟又将几张牌碰下了桌。
杨兵骂道:“他娘的,一幅没有赢过钱的德性,这么兴奋干什么?”
驯毛狗马上将桌子上的牌快速收拢后、又弯下腰去拾取掉在了地上的牌。
驯毛狗一下起来了,将牌捏在手中说:“你们少一点放,他昨天手气也特旺,所以我今天拉他来入伙……”
“少啰嗦!放下牌,让打色。”高佬不耐烦地说完后、将所有的烟往桌子上一放,说道:“统统押上,输了我走人!快打色。”
杨兵对驯毛狗看了一眼后说:“你们这些所谓的老腿子,真他妈没有见过场面的。就这么一点烟,也弄得这么紧张。我们在外面,每天怎么说都是上万的输赢。老子也统统押上,赢了老子翻
上去;输了老子拍一下屁股走人、看毛带去。”说完杨兵要尚文与吉宝也将手中的烟一起放上。
吉宝看了尚文一眼,尚文冷笑了一声后、将烟全部往桌子上一放说:“看我干什么?我去死、你也去死啊!有这个气魄吗?”说完尚文用一种挑衅的眼神望着吉宝。
吉宝不动声色地点点自己的头后、猛地一下将烟也全部押上了,对我一昂头,示意我打色。
我将色子随意一甩后,拿起牌就发。发完了,我将剩下的牌往桌子中间一甩,说道:“反正就这手了,你们那位帮我看一下好了。”
杨兵立马伸手将我的两张牌一掀,喜滋滋地叫了句:“六点!”说完杨兵哈哈笑了两声,随后伸手拿起自己的两张牌往嘴边一放,用嘴对牌吹了一口气,说了句:“变!”
变字一落,杨兵将两张牌一翻、拍了桌子一下,两张牌摊开了,四点!
杨兵瞪着自己的双眼望着自己的牌,有点不相信地说道:“怎么会是四点呢?”
尚文笑了笑,伸手抓起自己的牌,说道:“要是六点都压不过、今天绝不打牌了!”说完尚文将自己的牌一开,五点!尚文像泄了气的皮球。
高佬对吉宝做了个请的手势后说:“就看我们俩了,他们俩倒霉、已经宣判了死刑!”
吉宝对自己手心吐了一口口水后、双手搓了搓,准备拿牌。
高佬冷笑了一声道:“真没素质,一个土流子,还装模作样!”说完高佬用自己细细的手指轻轻一掀。牌翻了过来,两点!
吉宝准备拿牌的手缩了回来,笑道:“我一土流子,你高佬城市流子,可只有二点。”吉宝哈哈笑了两声后准备拿自己桌子的牌。
没有想到高佬眼疾手快,一下将吉宝的牌在桌上就掀开了。
吉宝伸在半路的手、停在了半空,脱口而出:“五点!”
驯毛狗一跳而起,哈哈笑了两声后说:“五点,乖乖、六点都通杀啊!”驯毛狗说完一边哈哈笑着、一边伸手将桌子上的东西往自己胸前一搂,“运气啊、运气,太好运气了!”
高佬将自己坐的凳子一挪后踢了一脚,骂道:“他娘的,真背!”说完高佬就走出了门。
驯毛狗伸手朝门口一扬,说了个字:“喂!”
尚文呸了一口口水后、也匆匆走了,跟着是杨兵。
只有吉宝站着、怔怔地抓着自己的光头,驯毛狗调侃地对他说道:“怎么、想不通啊?”
吉宝睁大眼睛望着驯毛狗说道:“是有点想不通,怎么一连吃了六手通?”说完吉宝又抓了抓光头,随后也走了出去。
几个人一走,驯毛狗立马将门一关、双手一拍道:“兄弟、怎么样?我的斧头够锋利吧!分烟。”驯毛狗说完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两个人一个分了三十七条烟,驯毛狗让我把我自己分的烟拿回宣鼓室后来喝一杯,庆祝一下!
我搂起烟、丢下一句:“你自己慢慢喝吧,我要睡觉了。”说完我就出了门。
不知睡到什么时候,王有明来叫我,告诉我飘飘与铁拐李来了。
我就随着王有明到了他组里,与铁拐李、飘飘扯了几句客套话后,我问他们怎么来的?
飘飘说是来给各个监区伙房送油来了。因为三监区出了凶杀事故,现在抓得十分紧。
接着铁拐李告诉我们:因为这件事,三监区主抓改造与大年初一当班的干部都下岗了。三监区大队与中队抓安全的两个积委被关了,行凶者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