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毛狗回道:“快了,八点到九点钟之间。”
王有明点点头后、让我把王道德叫来。
我一听,就匆匆出门去找王道德,告诉他、王有明找他有事。
王道德将手往我肩上一搭,就笑嘻嘻地告诉我,他们三个人昨晚赢了七十多条烟,今天继续干。
我望了一眼喜形于色的他说道:“这赌博、有输也有赢,没有个定数,你高兴个屁。等下要……”
输字还没有出口,王道德伸手立马捂住了我的嘴,瞪着我说:“你少说几句。今天大年初一,图个吉利。懂吗?”说完、王道德才慢慢松开了手。
我对他翻了一眼,没有吭声。
我与王道德一到驯毛狗的小房子里,王有明就说:“等下去大球坪聚会时、我们拿四条中华,二十条五块的北京去。给铁拐李、飘哥、李老师、程咬金四个人,一人配一条中华;其他的一个人一条北京。怎么样?”
王道德望了我一眼回道:“我们都只有几条中华了,没有必要吧?”
王有明笑了一下,昂昂头说:“必须的、这是面子问题,反正家里过几天应该会来人。先坚持一下,面子是要挣的,大不了自己抽两天北京而已。”
我冒了句:“其他人怎么想、你这么薄止厚彼。”
王道德不待王有明回我,冷哼了一声说:“怪谁?只能怪他自己没有面子、没有混好,给他们一条烟是看在老乡情份上,不给他们又怎么滴?对我们没有一点用处,就一帮垃圾、废物而已。我们不嫌他们给我们丢脸,将他们当老乡就是抬举了他们,他们应该对我们哥三感激涕零!”
驯毛狗待王道德说完、拍了一下王有明的肩问:“楼下那几个对头、要去了,你怎么办?”
王道德马上接口道:“看他们怎么说,说好听的、我们不理;如果说三道四,马上开机、收拾他们。”王道德说着、那只独眼中火光一闪一闪的。
王有明摇头说:“不行,今天、不管他们放什么屁,我们只当没有听见、随他们说个痛快。要收拾他们,今天是绝对不行的。如果做了,就真会让人瞧不起我们东兴人、瞧不起我们哥三了……”
王有明还想继续说下去,只听楼下响起了沙勇的吼声:“要亲情会见、要老乡聚会的,出来球坪集合。准备走人了,快、快点!”
王有明一听楼下这么叫,停下话问驯毛狗去不去?
驯毛狗摇了一下头,回了句:“不去。”
王有明让我与王道德各自回组拿烟。
到了楼下,王有明拿了四条中华,我与王道德一人搬了十条北京,随着大伙儿朝大球坪走。
王有明小声地对我说:“等下你将飘飘拉到一边、问他的酒要多少钱一瓶?让他把烟拿走好了。”
我点了一下头。
到了大球坪,只见各个监区都出来了不少人。大球坪四个角,每个角都站了两个戴红袖章的监纪会的人。
远远地看到飘飘与铁拐李来了,王有明举了举手。我则快步走向在慢慢踱步过来的李老师。
一冲到李老师面前,我伸手就说:“叔,拜年、拜年,给您拜年!”
李老师伸手握住了我的手回道:“拜年、拜年。你们哥三还过得惯吗?昨天我本准备来看看你们的,后来干部来找我写一些对联,就耽下了。”
两个人边走、边聊,湊到了一起。
只见这里一堆、那里一块的,一声声“拜年、拜年”声此起彼落,好不热闹。
待大家相互拜过年后,铁拐李就对李老师调侃起来:“家门,您是不凑这份热闹的,今年怎么有兴趣来了?您的到来,为这里增添了色彩。”
李老师一推眼镜回道:“您老仙都来了,我好意思不来。”李老师话一完。两个人同时哈哈笑了起来。
看着大家聊得起劲,我将飘哥拉了一下,到他身旁小声问道:“哥、那个你要多少一瓶?”说着我递上一支烟。
飘哥接过烟回了句:“我与老仙送你们哥三的。”
我给飘哥点上火后、对他一笑道:“那可不行,送一两个、我们哥三收了,那么多、你也不容易。我们都清楚你的情况,不帮你、也不能赚你便宜,说个价、等下将烟拿走。”
飘哥伸了一个手往我肩上一放,小声问:“是你老大、王有明让你来说的吧?”
我点了一下头回道:“是的。不管怎样,不能让你与老仙破费,感谢你们费了这份心就难得了。”
两个人说来说去,飘哥都不愿意说个价钱。
只听王有明朗声说道:“各位前辈,我们哥三初来乍到,感谢各位东兴大哥看得起、给面子、照顾,我们刚入社会、有很多规矩都不懂,今后要靠大家多多提携、帮衬。这里、后辈我先给各位前辈拜年了!家里本来给我们送了几十条烟来,但被我们三个送的送、赌的赌,弄得只剩下四条了。没有办法,我们将这四条先送给李老师、大仙、程咬金、飘哥,请其他老乡别介意。过几天家里来人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