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一惊,冲口而出问道:“八十一了、你还喜欢赌?”
老头笑了笑回答我说:“赌、是一种乐趣,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会赌。要我戒赌,除非我上了西方极乐世界、与马克思作伴,才有可能不赌。因为他是一个不赌的人,没有伴、我就不赌了。”老头回了这句,抬头对我善意地笑了笑。
旁边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问我赌不赌?
我回道:“我不赌。”随后抽出烟开了他们四个人一人一支,并祝福他们新年快乐后就走了。
呆在宣鼓室里,我反复地想着这赌博怎么就有那么多人、乐而不返?明知道是不好的东西,人们为什么还要去做呢?这赌、究竟有什么益处?我苦苦地思索,怎么也弄不明白!
(大年三十与初一、初二,每天只有两顿饭。因为炒的菜多,伙房忙不过来,就给每人配了二斤面、一斤面粉、与肉馅。所以上午十点开早餐,下午二点至三点就开晚餐。)
我在组里休息,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突然,听到了两处鞭炮声。
不一会儿,伙房的生产组长就来告诉我,已经有两个监区开饭了,我们监区的菜也弄好了。他让我去请示干部,可以开饭了。
我问道:“这开饭还有请示吗?”
伙房组长回答我:“开年饭、肯定要请示,要干部到伙房门口去一下、点鞭炮的。”
我听后点点头,就到管教办去请示伊教导员。
伊教看了一下手表说:“这才刚二点,是不是有点早了?”
我回道:“已经有两个监区开了饭、响了鞭炮。开饭完、您也回家,与家人过年去好了。”
伊教点点头后就从抽屉中取出一个鞭炮、让我拿着,同他一起到伙房门口去放。
我与伊教一到伙房门口,伙房的大组长就迎上来、先向伊教拜了个早年,随后问我可以开饭不?
我望了一下伊教,伊教问了句:“所有的菜都弄好了吗?”
生产组长回答:“早就弄好了,就您着您发指示了。”
伊教让我点鞭炮,鞭炮一响、伙房大组长就跑到球坪中间大喊道:“楼上、楼下开饭了,排队领菜了啊!”
大组长喊了两遍后、匆匆跑到我面前,问我要不要找人维持秩序?
我还没有回答,伊教就开口说道:“应该不用了。”
我马上接过话说:“先发楼上,再发楼下。一个组、一个组、轮着来,从楼上十六组开始。”
大组长回了句:“好呢。”随后就同伙房里的人大喊:“大家按组来,一个组、一个组地发清楚,从楼上十六组开始。”
大组长的话语刚落,来打菜、搬饭的人来了。
我马上大喊:“一个组、一个组、有秩序地来,从楼上十六组开始。一个组地列好队伍,听伙房里大组长的点名,点到哪个组、哪个组的人上前来,其他人让开!”喊完了这些,我对大组长说道:“你开始点组名。”
看着饭菜发放得差不多了,我就对伊教说:“您也回家吃饭吧。”说完我开上了一支烟给伊教,随后又甩了一支给伙房的大组长。
大组长接过烟,看了一眼、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我帮伊教点上烟后,伊教说道:“你要在这里等着饭菜发完了,再上去吃饭。注意点,我走了。”
伊教一走,大组长潜上来问我准备有酒吗?
我回答:“有。”
大组长又问我有没有汤锅子?如果没有就同他一起过。他有三个人一起过,人多热闹点。
我回道:“我们有五个人,谢谢你的好意了。”
大组长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一下后说:“哥、这大过年的,可不可以给两包中华给我抽一下?”
我看了他一眼,还没有回答他,他就又尴尬地笑了一下说:“不好意思,如果你……”
我手一挥打断他的话说道:“你说什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两包烟,我这就上去给你拿好了。”
大组长又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不是自己抽,就想明天开干部。”
我笑了一下,就走了。
我从楼上拿了两包烟下来,刚到楼梯口、大组长凑上来,将一个手往我肩上一放,一个手则从夹衣内掏出一个酒来、快速地往我裤袋里一塞。
我怔了一下问:“干什么?”
大组长咧嘴一笑道:“没什么、就交个朋友而已。我请人弄来的两个好的,藏起来、就是准备过年用的,给一个你。我还有米酒、你要不?要就给你五斤。”
我回答:“那怎么好意思。”随即将两包烟递给了他。
他接过烟后笑了一下说:“米酒比你们弄的那些什么鬼酒好呢,给你分五斤。”
我笑了一下道:“两斤就好了。”
“行,那就给你三斤。”大组长说完傻笑了一下。
我看着他也笑了笑,对他一努嘴,他就回去了。
我一到驯毛狗的小房里、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