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者骂道:“你这样是骗鬼,老子都在这门口值班了几年,在这监狱混了十多年,特警队的、监纪会的人人都认识,你让他带我的联号牌、纯粹是想老子难过、面子上过不去,想害你王哥不成?”
谷大哥拍了一下值班者笑道:“你与上面局很深,还怕个啥子!”
值班王哥叹息了一声:“哎,都十多年了、想家了!要不是想家、老子还怕谁!”
谷大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走,我们一会儿就走。”说完谷大哥望了望王哥,拉了我一下开步就走。
走到大球坪中央,两个戴红袖章的人匆匆朝我们走来,谷大哥对我小声地说道:“不要慌、别吭声,由我来应付。”
两个红袖章一走近,对谷大哥道:“谷大宣鼓去哪里啊?”
谷大哥笑道:“不干了,这不新来的厦门大学财院的高材生,我干了十多年也该休息了,我们教导员让我带他去教育科领报纸。”
一个戴红袖章的人看了看我笑道:“看样子是有学生样,不知能否赶得到你!”
“哪里、哪里,他的文字还是挺有功底,比一般教育科的那些老师强。”说完谷大哥对我丢了一个眼神。
我立马开烟丢了他们俩个一人一支。
一个红袖章啧啧两声后笑道:“兄弟、哪里的?”
我慢慢答道:“东兴的。”
“东兴有个铁拐李听说过吗?”刚才问话的那个红袖章又问道。
我摇了摇头,还没有吭声、谷大哥代我回答:“他还是一个小家伙、才二十,铁拐李是他叔辈了。他一个学生、又不是社会上烂的,怎么可能认识老李那一类!”
红袖章笑了笑道:“东兴老李在这里是有名的硬腿,卫生科大管事,王副监的关系户,很牛的。”
“他是王副监的亲戚,只判了十年就来这里。”
“老李算什么?我们走了,有空到我那儿来玩几手!”谷大哥说完用一种挑衅的眼神望了望两个红袖章。
一个红袖章开口道:“别神气,有种、你哪天到我们那里,老子找几个硬腿子同你玩玩,看谁死的惨!”
“好、好,下个礼拜,老子来准备多点。”说完了这句,谷新开就开步走。
谷大哥带着我直接走到教育科《新风改造报》编辑室,一推门、编辑室里两个人正在忙油印,一个则坐在旁边开书。
谷大哥叫了句:“楚老师、还忙呢?”
在印刷的四十岁左右的人停下手中的活儿说道:“改造不忙行吗?你不也忙,坐、坐。”
谷大哥对我一丢眼神,示意我掏烟后一屁股坐下了,随后指了指一条凳子对我说:“小浩,这几位就是编辑老师,你要多向他们请教学习。”
我恭敬地一人递上一包中华,三人瞪着眼睛、拿着烟问:“什么意思?抽这烟!”
谷大哥慢条斯理地从自己口袋里也掏出中华烟,用手指敲了一下烟盒后抽出一支叼在嘴上后又拿下缓缓地道:“怎么样?现在来的人与我们来时不一样吧!天壤之别吧!李老师、这是你老乡东兴的。”
坐在办公桌前看书的瘦个子男人一推眼睛问道:“东兴哪儿的?”
我回了句:“南边的。”
“南边市区还是市郊?”戴眼镜的李老师问完后起身倒水。
我还没回答,谷大哥就开口道:“哎、还是老乡亲,就客气起来了,市区的。”
李老师递给谷新开一杯水后、又端起一杯水给我问:“读过多少书?多大了?”
谷大哥哈哈一笑道:“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带他来吗!告诉你们,厦门大学的高材生,书写功底可以与你老李一比。”说完谷大哥对着李老师扮了一个鬼脸。
姓楚的老师有点不相信地道:“看模样是个有点知识的人,能与老李相比、不可能吧?”
“我说的不是他到了那个层次,但他的底子却非同一般。我敢说,这一监狱除了我与老李外、再也找不出能与他抗衡的了!不是这样的人,我不管他多有钱、有多好背景、老子连正眼都不会看他一眼!不要说是一个新腿子,一般干警在我姓谷的面前也不当回事。但这小子确实是个可造之材,说多了也没有用,小浩、你写几个字给几位老师瞧瞧吧!”
“真的吗?写几个露一手,让我姓楚的开开眼。”说着楚老师递了纸与笔给我。
我连忙说:“谷老师开玩笑的,我岂能在几位老师面前买丑呢。”说完我放下了纸与笔。
“真没出息,写几个、请他们指点一下,对你有好处的。”说完谷大哥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拉了我一下,使了个眼神、示意我写。
我就拿起笔来说了句:“恭敬不如从命,后学就献丑了。”说完我写下了:黄河之水天上来,大漠孤烟直上。八个字后又写下敬请指点几个小字。
姓楚的老师拿起来看了看,递给戴眼镜的李老师,李老师看了一阵问:“楚老师、你认为如何?”
楚老师笑了一下道:“不错、有